巫嘉銘心中陡然生出一個猜測來,“你……你給我喚雷咒是?”
“你上次不是對它挺感興趣的嗎?”傅甯鸢掃了眼巫嘉銘,語氣認真地道:“想幫我和别人鬥法,以你現在的實力可不夠格。”
國家特殊部門年輕一代第一人巫嘉銘:……
偏偏傅甯鸢說他不夠格,他還完全無法反駁,必須心悅誠服地接受她說的話。
畢竟他們兩個之間的實力猶如天塹,或許他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她的高度。
可現在玄門式微,那些稍微有能力的人都隻等别人求着他們,将錢财送上門去,又怎麽肯把自己手裏的符咒教給别人呢。
“你是要教我?”巫嘉銘生怕自己誤解傅甯鸢話中的意思。
“你不喜歡?”傅甯鸢見巫嘉銘再三确認,還以爲他不想學。
“不不不!”巫嘉銘連忙擺手,道:“隻是,我沒想到會有人這麽無私,肯将這喚雷咒傳授給我。”
“這又不是什麽獨門絕技,身爲玄門人士,相互扶持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傅甯鸢神色平淡,态度就好像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麽一樣,道:“你以後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沒有施恩,沒有高高在上,就這麽用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說出讓巫嘉銘震動的話來。
“我……我一定會好好學的!”巫嘉銘激動地道。
“嗯。”傅甯鸢點頭,哪怕他們嚴格來說年齡差不多,但她看巫嘉銘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親近的後輩。
傅甯鸢就在這個小房間裏教起了巫嘉銘喚雷咒。
隻是,傅甯鸢這才發現他現在體内的靈力還不足以支撐他使用喚雷咒。
“你身爲巫家的人,不應該從小就修習術法了嗎?”傅甯鸢問。
“是呀,從五歲開始。”巫嘉銘道。
“那爲什麽你體内靈力如此之弱?最近受傷了?”傅甯鸢蹙眉,問。
她隻把喚雷咒交給巫嘉銘就是因爲知道他是巫家人,肯定會從小修行,絕對能使用出喚雷咒,和半路修行的人不一樣。
“沒呀。”巫嘉銘被傅甯鸢的問話弄得有些挫敗,但還是忍不住辯解道:“我的靈力在同輩裏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傅甯鸢:???
她好像突然發現了點關于玄門式微的問題。
“你是說,在和那些從小修行術法的同輩裏,你的靈力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她問。
巫嘉銘點點頭。
然後,他又有些好奇地問:
“其實第一次見你,我就想問你爲什麽會有這麽深厚的靈力?”
“可能天賦異禀吧。”傅甯鸢随口敷衍了一句,才又道:“你能修煉下給我看看嗎?”
巫嘉銘:???
在這兒?修煉?
“不方便嗎?”傅甯鸢問。
“……沒。”
他們都覺得修行是一件特别嚴肅的事情,一般隻會淨身焚香,念幾遍清心咒後再盤坐在蒲團上修煉。
這麽随便地坐下修行,巫嘉銘都怕他沒有辦法入定。
好在巫嘉銘盤腿坐了一會兒後,還是成功地進入了狀态。
傅甯鸢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地盯着巫嘉銘。
修煉的确實是巫家的獨門術法。
步驟似乎也沒出錯。
就是他周身的靈氣變化太不對勁了。
一般玄師修煉時,周身的靈氣都會變得十分濃郁,隻不過隻有少部分靈氣能夠被吸收變爲靈力而已。
可現在……
他周身的靈氣實在是太稀薄了,就算是全吸收了,也比不上以前星辰觀那些弟子修行的速度。
更何況他隻能吸收這些靈氣中的一小部分化爲靈力呢?
他現在的修行速度大概一整天還不如從前觀内小弟子一個小時。
所以……
因爲靈氣出了問題,大家無法正常修煉,玄門才會落敗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她修行時爲什麽靈氣沒有發生什麽變化?不然她肯定能第一時間就發現問題所在。
傅甯鸢盤腿試了一下。
仍然是濃郁的靈氣盤踞于頭頂。
她瞬間睜開雙眼。
等一個小時後,巫嘉銘從修行的狀态中脫離出來,看到的就是傅甯鸢凝重的面色。
“怎、怎麽了?”巫嘉銘吓了一跳。
“你沒覺得修行的時候周身的靈氣不對勁嗎?”傅甯鸢問。
巫嘉銘搖頭。
“你們巫家那些長老們也沒說過類似的話?”傅甯鸢又問。
“說過一些,說我的天賦要是放在從前,肯定會大展拳腳之類的。不過大多時候是在講當年巫家有多輝煌。”巫嘉銘道。
他身爲旁支,能夠被巫家的長老們親自指導,其實已經說明了他在同輩中應該算是極爲優秀的存在了。
傅甯鸢歎了口氣。
或許,她才是現如今這個世界裏最不正常的存在吧,應該和她是施行輪回之術的事情有關。
“你是發現什麽問題了嗎?”巫嘉銘問。
傅甯鸢回過神來,道:
“沒有,你記得要好好修煉。”
巫嘉銘連忙點頭。
既然喚雷咒無法施展,傅甯鸢又問了問巫嘉銘他對符箓的掌握,交了他幾張以他現在的能力能夠勉強施展的防身符箓。
以免那天在殺陣中的事情重現。
巫嘉銘學得十分認真。
他确實算是挺有天賦,在靈氣稀薄的情況下,畫廢了不少符紙後也成功了。
不過……
巫嘉銘看傅甯鸢一連畫成了十幾二十張符箓卻臉不紅氣不喘,而他畫成功一張就如虛脫了一般靠在椅背上的狀态,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得更加欽佩起來。
“既然你學會了,我就先走了。”傅甯鸢掏出一大把符箓,塞給巫嘉銘,道:“這些給滄海分部的那些人分一分。”
她對玄門中人向來慷慨。
就算是這些連入門都不算的人,她也會多加照顧。
她身爲玄門門主,責無旁貸。
“我們請你吃飯吧?”巫嘉銘連忙道。
“下次吧,我明天要去錄節目,今天回去要收拾行李。”
巫嘉銘這才想起傅甯鸢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他撐着桌子站起身來,雙腿有些疲軟,卻還是親自将傅甯鸢送出了門。
等傅甯鸢走了之後,他一回頭就看到街道派出所的普通同事滿臉打趣的模樣。
“和美女聊的開心嗎?”那人問。
“别胡說!”巫嘉銘面色一肅,道:“她是像我師父一樣讓我尊敬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輕待她!”
那人悻悻地笑了聲,知道這群人都有點‘特殊能力’,哪裏還敢再胡亂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