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甯鸢可不知道她所在的娛樂公司馬上就要被收購的事情。
她仍然每天完成着冉哥安排好的通告,還要抽出時間來學表演課,争取旅行綜藝錄制結束進組的時候演技能夠更好一點。
畢竟隻有實力才能讓那些黑粉們徹底閉嘴。
這天。
傅甯鸢剛結束一場拍攝,一上車就被冉哥塞過來一份合約。
“你确定你爸媽能簽這份合約?”冉哥問。
“能。”傅甯鸢翻開看了一遍,非常滿意。
她的訴求就是她替他們兒子借的那上千萬就等于是一次性結清的贍養費。
以後他們傅家一家三口的任何事情都和她無關。
不是傅甯鸢不夠狠。
是傅家那對夫妻對這一世的她有生養之恩,如果做的太絕,因果反而會落到她自己頭上。
而結清了之後,傅家那一家三口可就徹底與她無關了。
以後這漫長的人生裏,他們當然也要爲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買單。
“我去幫你跑一趟?”冉哥問。
“麻煩你了。”傅甯鸢掏出手機,操作了一番,才道:“到時候他們要是不配合,你就把視頻給他們看,讓他們好好掂量一下。”
與此同時,冉哥的手機發出聲響。
他點開視頻。
正是傅母去傅甯鸢以前那個公寓逼迫她給她哥貸款的視頻。
怪不得傅甯鸢這麽有信心傅家那群吸血鬼會簽這份文件。
“其實,我可以找律師幫你把錢要回來。”冉哥道。
一想起傅甯鸢辛苦賺來的錢被這種家人給搶走,冉哥心裏就怄得難受。
“他們手裏沒錢。”傅甯鸢道:“就算找律師,他們也頂多把房子賣掉,能抵多少錢?太麻煩。以後這一輩說不定都得被他們賴上。”
“他們的錢呢!?”冉哥驚訝地問。
一兩千萬,普通人家都夠花一輩子了。
“給他們兒子還賭債。”傅甯鸢眉宇閃過一抹冷嘲,道:“這錢我又不是賺不到,倒不如借此機會和他們斷絕任何往來。”
冉哥聽傅甯鸢說完,頓時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家人就像是狗皮膏藥。
有能甩掉的機會,當然是甩掉更好。
隻是曾經傅甯鸢太過心軟,一心還想從原生家庭那裏得到愛和關心。
冉哥連忙保證道: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最晚明天,我就把文件拿回來給你。”
傅甯鸢又向冉哥道了聲謝,剛想閉眼假寐一會兒,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通訊錄上的名字,掐指一算,眉目瞬間一沉。
……
巫嘉銘在一個星期前接到傅甯鸢電話的第二天就來到了滄海市。
不過,他沒有聯系傅甯鸢,而是聯系了她的鄰居謝展文。
了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就和滄海分部的同事一直在暗中跟蹤調查着謝展文的同事。
一直到今天,才有進展。
隻見謝展文的同事愁眉苦臉地走進了一條小巷子,一個小時後,卻是春風滿面地走了出來。
不過……
短短一個小時,他眉心處卻變得晦暗起來,幾乎沒了光澤。
巫嘉銘和他的同事對視一眼,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滄海分部的同志依舊跟着謝展文的同事,而他則進入小巷内打探情況。
巫嘉銘神色随意地走進了小巷子裏。
就像是在漫無目的地逛街,随便走進來的一樣。
一般人絕對不會産生懷疑。
可是……
就在巫嘉銘看到巷子裏的情況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身邊的場景卻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入陣了。
還是個殺陣。
巫嘉銘面色一變,連忙從口袋裏掏出符箓和法器。
“道友來了怎麽不打聲招呼就走呢?”
巫嘉銘的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他轉過頭。
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修習邪術,不會有好下場的。”巫嘉銘眼神黑沉地道。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吧!”那人笑了兩聲,面部僵硬扭曲,讓人心中生出強烈的不适感。
就好像,他的皮膚是強行貼在身上的一樣。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巫嘉銘一邊和那修習邪術之人搭話,一邊觀察着陣法,想要找到破解之法。
“上次我給那個蠢貨的玉佩既然沒發揮作用,隻可能是有人破解了。既然如此,那他再來找我,後面跟個小尾巴也很正常。誰讓你們這些正道人士最喜歡的就是多管閑事呢?”那人道。
巫嘉銘聞言,面色不變,還想繼續和他搭話。
那人卻是突然後退了一步,不再和巫嘉銘廢話。
“别白費心思了,這百十年來,陣法從未被破過!你呀,隻有死路一條!”
事實上,巫嘉銘确實沒見過這麽複雜的殺陣。
他站在陣中,頭一次爲自己的‘自大’産生一絲悔意。
他就應該再耐着性子觀察觀察。
仗着自己天賦不錯,又沒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就這麽莽撞……
不知道師父要是知道他竟然死在了滄海,會不會很後悔收了他這麽個沒本事的徒弟。
巫嘉銘越觀察這陣法,心中的絕望就越濃重。
滄海分部的同事實力還不如他,而他師父遠在甯海,就算是飛,也不可能飛得過來。
危險離他越來越近,巫嘉銘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汗毛聳立,虛汗連連。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巫嘉銘試探性地撥出了那個号碼來。
嘟——
嘟——
居然通了!
“你在哪兒!”傅甯鸢急聲問道。
巫嘉銘一愣,詫異地問:
“你知道我遇到危險了?”
“……别廢話。”
巫嘉銘面上閃過一抹窘迫,三言兩語就将現在的情況講給了傅甯鸢聽。
“開視頻。”她道。
開視頻又能怎樣?
眼睜睜看着他被斬殺于這陣法之中嗎?
巫嘉銘雖然這麽腹诽,但不知爲何,還是和傅甯鸢開了視頻。
視頻接通後,巫嘉銘隻是拿着手機,讓鏡頭在他周圍掃了一遍,就聽傅甯鸢道:
“我知道了。”
“你掃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麽陣法了?”
“……”
傅甯鸢沒再和巫嘉銘廢話,神色凝重,手指飛快在空中滑動着。
“你現在教我畫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