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邱秋愣愣地問:“您認識?”
她對面的那個警察沒有回答她。
但邱秋卻明顯可以感受到警察對她的态度好多了。
仿佛上一秒他們還覺得她有點和張少合作的嫌疑,下一秒就把她給踢出這個行列了一般。。
“這個是你的包?”
“對。”
“拿好了,走吧。”警察道。
“小許她……還好嗎?”邱秋問。
警察将小許的情況描述給了邱秋。
他們去到的時候,小許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整個身體幾乎沒一塊好地方,全是鞭痕,下亻本撕裂,全是鮮血,或許是嫌她太吵,她的嘴被膠布貼着。
很慘。
如果他們再晚點到的話,很難想象小許能不能撐過這一晚。
邱秋聞言,愣愣地在凳子上坐了許久,才離開警局。
……
傅甯鸢一夜好眠。
等醒來時她已經來不及吃早餐了,背上昨晚收拾好的背包就打車往機場而去。
結果一上車,她就遇到了個熟悉的面孔。
“姑娘去哪兒啊?喲,是你啊!”司機通過同款全副武裝将傅甯鸢給認了出來。
“去機場。”傅甯鸢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巧,沖司機笑了笑。
“好嘞!”司機連忙啓動車子。
走了一會兒,司機見傅甯鸢沒有要補眠的意思,就忍不住開口和她唠了起來。
“以後你可别大晚上去别墅區了。我回來之後,就在對講機裏聽其他司機說,國道旁邊被警察挖出個屍體,出命案了!我感覺有點奇怪,又打聽了一下,你猜怎麽着?”
“嗯?”傅甯鸢狀似疑惑。
“就是我那天看到有人招手的地方!你說邪門兒不邪門兒!”司機說起來,還瑟縮了一下,仿佛現在回想起那晚還覺得十分恐懼。
林雨倩想要親眼看着警察查出殺害自己的兇手,傅甯鸢就給她加諸了幾道符箓,她沒再跟着回來。
“那可真是吓人。”傅甯鸢附和。
“我們大老爺們兒陽氣重,你一個小姑娘可要小心!以後再有什麽急事也别一個人出門!”
司機又好心地叮囑傅甯鸢好久。
傅甯鸢應聲。
一個小時後。
出租車在機場停下,傅甯鸢下車付錢。
“我們也算是‘共患難’了!50,你就給40吧!”司機師傅好心地道。
傅甯鸢聞言,剛想說聲謝謝,一擡頭,卻是神情一肅。
“快給你女兒打電話,讓她今天不要靠近樹旁。”她道。
“姑娘你說什麽呢?”司機有些不明所以地問。
傅甯鸢仔細看了眼司機的面相,将他家的情況簡略地說了一下。
司機的表情從一頭霧水變爲一臉震驚。
“你、你怎麽知道?”
“你趕緊給你女兒打電話吧。”
傅甯鸢說完,看了眼時間,快趕不上安檢登基了,連忙就背着包匆匆離開了。
司機大叔懵逼地盯着傅甯鸢的背影看了幾秒鍾,才趕緊掏出手機來給他女兒打電話。
這位小姑娘又沒要錢,肯定不是爲了騙錢,至于他女兒會不會出事……
他可不敢賭這個概率。
電話打通之後,他千叮咛萬囑咐讓他女兒不要靠近樹木。
司機大叔的女兒雖然一頭霧水,但到底還是聽了父親的話,留在了宿舍。
“去蕩秋千嗎?”她的舍友癱在椅子上無聊地問。
“好啊。”司機女兒先是答應,可轉念一想,那個秋千架是栓在兩顆粗壯的大樹旁的,就又拒絕了。
她舍友有點失望,說司機女兒不去,她也不去了。
兩人就這樣在宿舍裏無聊地待了一個下午。
結果……
下午五點,舍友突然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卧槽!幸虧我們下午沒去蕩秋千!秋千架拴着的樹倒了!整個秋千架都被砸了個稀碎!”
說着,舍友還給她看了圖片。
司機女兒臉瞬間慘白,連忙給司機大叔打了電話,将發生的事情講給了司機聽。
司機大叔這才知道自己這是真的遇到貴人了!
不知爲何,他突然想起那晚小姑娘神色淡定地說沒看到招手的人,第二天警察卻發現了屍體的事情。
說不定,那晚就是小姑娘在保護他!
司機大叔一拍大腿,十分後悔。
他就不應該收那份錢!
而作爲這件事情的功臣,傅甯鸢已經低調地來到了甯海市。
隻是,地圖上的荒山距離市區位置很是遙遠,等她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了。
司機再三勸傅甯鸢不要一個人來‘探險’,很危險,說本地人來都百分百會迷路。
可傅甯鸢卻仍然下了車。
她深吸一口氣,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緊張。
傅甯鸢進入山中之後,沒走多遠,就已經踏入陣中。
奇門遁甲之術傅甯鸢雖然不說是十分精通,但也不是什麽普通的陣法就能夠将她困住的。
雖然耗費了些時間,但過了約莫有一個多小時,繞過一個樹樁後,傅甯鸢還是站在了一片空曠的草地之上。
像是平日裏有人精心打理一般。
而她面前,略微有些昏暗的實現裏,出現了一座道觀。
隻是……天已經漸漸昏暗,觀門旁卻連燈籠都沒有,黑黢黢一片。
她沒有猶豫,直接上前叩響了道觀的木門。
笃笃笃——
連敲好幾聲,裏面才有人匆匆趕來。
“來者何人?”裏面的人問道。
“故人來找秦妄知。”傅甯鸢道。
聽到秦妄知的名字,那人才吱呀一聲拉開了木門。
“你是?”開門的是個小道士,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樣子,他看了一眼傅甯鸢,很是疑惑。
“傅甯鸢,勞煩給秦妄知通報一聲,他自會來相見。”傅甯鸢道。
她以爲,小道士是和秦妄知他們生活在一起的人,聽到她的名字至少應該會露出驚訝,或面露疑惑。
可他卻用全然陌生的目光看着傅甯鸢,警惕地問:
“你找秦真人有何事?你不是他家後人,又如何得知來尋找他的法門?”
這下輪到傅甯鸢微愣了。
“你真的不認識我?”她再次确認道。
“我怎會認識你?”
“你沒聽他們提起過‘傅甯鸢’這三個字?”她又問。
小道士毫不猶豫地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