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菲心髒狂跳,恐懼、害怕,還有對未知危險的畏懼充斥着整顆心髒。
但人最終的本能是求生,盡管希望渺茫,“求你……求你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錢,我讓家裏人打錢過來,你别把我賣了嗚嗚嗚.…”
楊菲手腳被捆,不斷哀求着,淚水不停落下,哭得梨花帶雨,但雙眼被遮擋,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愛。
卡特爾絲毫不憐惜,站起身來站在一邊,“老哥,這妞你們處理吧。”
男人滿意的點點頭,将楊菲眼睛上的布條扯了下來,露出女人淚眼朦胧的眼睛。
男人聽着女人的求饒聲,肆無忌憚的笑出聲來,“小妹妹,都來到這個地方了,可就别想其他的了,好好跟着哥哥,聽哥哥的話,哥哥保你平安。”
“到我手裏了,還家人呢,你看哥是傻逼嗎?到時候跟一群小尾巴,這麻煩事還要我去解決。”
“聽點話啊小妹妹,到時候陪夠了,他們爽完了自然就沒你的事情了,聽點話。”
男人湊近楊菲的耳邊,語氣溫柔,仿佛情人間耳鬓厮磨的親昵,但在她聽來,不止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渾身冰冷,仿佛如墜深淵。
看到周遭男人殘忍的笑容,楊菲哭着搖頭,“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求求你…”
樹林外不遠處是一條大馬路,有汽車時不時駛過,她知道,這是能救她的機會。
她不顧一切的大喊道,“救命啊!救命!!”
“救救我啊!救命!救命啊!!”
她知道落入這群人的手裏不會有好下場,所以她隻能放手一搏,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但她不知道,這裏是緬北,對于這種求救,很多人都是置之不理,避免給自己招來是非。
楊菲崩潰的求救,聲音啞得不行還在向上掙紮。
這群男人倒是沒有攔她,畢竟看上鈎的魚兒掙紮倒是别有一番風味。
但聽久了總歸會嫌煩,男人被這聲音吵得有些煩躁,“Shit!”
男人狠罵一句,揚起大手就往楊菲臉上招呼,清脆的巴掌聲在夜晚尤其醒目。
“臭婊子叫什麽叫,你不知道你來的是什麽地方?這裏是緬北,多的是人自顧不暇,還幻想着有人來救你?别這麽傻了。”
臉上的疼痛讓她震愣,雪白的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滾落。
卡特爾深吸一口煙,“小菲,要怪就怪自己吧,太單純了,這麽單純就别往國外跑了,被賣了還要替别人數錢。”
“這是我老哥,好好跟着他,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能明白嗎?”
“這裏可是緬北,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齊天大聖腳踩七彩祥雲來救你,認命吧女娃。”
男人也不再浪費時間,轉頭吩咐另一個男人,“把嘴捂上,帶走。”
……
車輛在路上緩慢行駛,周遭有些昏暗,不知道是這邊zf沒錢還是咋滴,路燈都舍不得換。
周圍黑漆漆一片,又沒有太多的車經過,所以對于聲音很敏感。
車内的其他人也都是經過訓練的,所以那陣求救聲她們聽見了。
“老闆,貌似有個女人在求救。”
率先出聲的是身邊的保镖,雇傭兵團的人也點點頭,“确實有人在求救,細聽好像是個華人。”
“就是不知道哪個小妹妹又被賣了,到這邊過來能幹些啥?”
“看是哪個組織咯,這邊太多了,詐騙黃色鏈條都來一遍?”
“啧啧啧。”
“華夏那麽安全跑出來玩幹啥,想見證一下人心的險惡嗎?”
蘇苒沒有出聲,系統的點數加持,讓她在黑夜中也能看清,她也認出了叢林裏的人,先前才見過一面的國際導遊來着。
那想必在一旁發出求救聲的,就是下午和她搭話的楊菲了,沒想到這麽快就交易了。
華國人不騙華國人?
出了國,騙的就是自己人。
注意卡特爾褲兜鼓鼓的,大概是已經收了錢了,沒想到這出手速度夠快的,那麽快找到買家,看來是個慣犯了。
而且,華夏每年都會失蹤很多人,不是拐賣就是詐騙,高薪工作引誘,讓你深陷其中遠赴國外。
但更多的還是像這種出國遊玩失蹤的,數不勝數。
這種跨國的案件一般來說追查起來十分困難,當地的不配合,上級的不作爲,導緻該地的灰色産業一直存在,并且還在不斷遞增。
這邊的地方,隻是那些人做事幹淨利落,也夠狠,這才追查不到,或者說線索到這裏就斷了,很難再往下面查下去。
在緬北這邊,女生被賣,一般從事黃色産業或者電信詐騙或者賭博,男生被賣,無非是拉去礦洞挖煤或者電信詐騙,如果幹不動了那就榨幹他的最後價值,賣qG。
這種情況很常見,盡管國内多次重複不要輕易相信他人,在國外更是如此,因爲你根本猜不透對方到底是敵是友。
聽到女生的呼救聲,蘇苒在車上的想法就停頓了兩秒,随即說道,“掉頭回去。”
她不是救世主,但是想到一個剛畢業的女生,歡歡喜喜出來旅遊,結果卻遇到這種事情。
她于心不忍。
雖然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她這麽做肯定會得罪對方黑道上的勢力,但她蘇苒本來就是過來攪這個緬北的。
不然費那麽大勁讓醫生保證那群人不死是幹嘛的?做慈善?
她可沒有那個閑工夫。
所以在男人将女人扛起準備上車的時候,楊菲早已淚流不止,眼裏沒了剛出來的時候的喜悅,隻剩下無盡悲涼。
幾人正想将人給丢進車裏,結果兩輛車駛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楊菲看見出來的車輛,眼裏又燃起來求生的欲望,但嘴被膠布擋住,她說不了話,隻能盡力扭動身體昭示着她的存在,試圖讓來人救下她。
但是看見下車後那熟悉的面容,楊菲眼裏燃起的希冀又瞬間熄滅,她無聲的搖頭,試圖讓面前的女孩子趕緊離開這裏。
她不知道這群人後面還有多少人,但是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不能讓面前的女生遭受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