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車,“你車改得很不錯,但有的時候可以摒棄一些。”
她的話很模糊,但他聽懂了。
比如說車身。
五菱宏光的車身無論如何都比不過超跑那樣的車身。
超跑的車身受阻小,風的流動性強。
但他隻是微微搖頭,“咱兩開一樣的車我也赢不了你。”
蘇苒并未回複,她确實略勝一籌,這無可厚非,但并不表明裴司矜的車技不行。
如果他能做出改變。
後面蘇苒沒再跟裴司矜溝通,轉身離開。
她隻是遇到了一個實力還不錯的對手,她能懂他,并不代表就要去救贖他。
救贖這事可不歸她管。
另一邊江怔幾人圍了過來。
“苒姐,你真的是吓死我了那波超車,簡直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隻想赢。”
江怔是真的擔心,到現在手心還有汗。
江宴見狀不由得笑道,“我這個被超車的人都還沒害怕,你還先怕了起來。”
江怔沒有回江宴的話,那種情況他可不能再看第二次,那種腎上腺素飙升的感覺真的有點不舒服。
蘇苒聞言隻是笑了笑,還是那句話,“放心,我這人很惜命。”
沈煜在一旁不明所以,他的視線被擋完了,并沒有看到前面的情況。
但想到江怔這人能在賽道上急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有些擔憂的看向她。
蘇苒隻是笑着搖頭表示沒啥事。
溫聞在一旁也翻了個大大白眼,“你倆爽是爽了,出事了我還不夠賠的。”
原本說好的安全第一比賽第二結果上場了就變成了隻在乎名次,這種巨變他是真的很懵。
這兩人真就是大爺,好玩的歸他們了,擔驚受怕還得他來。
雖然苒姐那波超車确實有點小帥,但他真的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他真怕江宴出事,江家人過來給他場子封了,他到時候可跑哪裏去哭啊!
這種極限運動可是他搞了好久才搞來的,被封了他都不一定還能再搞來自己玩。
另一邊的觀衆席上。
“我擦,還得是devel 16啊,五菱和萊肯有來有往,如今被16甩開一大截,簡直太屌了,五個億就是不一樣!”
“devel 16這速度,簡直超級變态!太牛叉了,再加上大美女這車技,吊炸天了!”
“大美女簡直無人能及,我說大美女是藍星星花沒意見吧?這簡直就是六邊形完美女人,沒有之一!”
“這種速度,幾乎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節奏,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
“這是什麽怪物啊!!”
看台上無數人議論紛紛,驚歎聲此起彼伏。
看着場上那道如同神魔般的車影,所有人的心靈都被震撼得久久無法平複。
皆被她深深折服。
這種速度和車技,與國際賽車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這條賽道大多都是彎道,直路不多,所以全是靠的車技。
在彎道能不能快起來。
比賽結束,看台上不知是誰率先帶頭叫嚷,所有人頓時齊聲呐喊,聲浪一波蓋過一波。
“冠軍!冠軍!”
“車神!車神!”
“姐妹你簡直太帥了!”
他們的歡呼聲響徹雲霄,幾乎傳遍整個賽場。
從一開始因車輛性能遙遙領先再在衆人都覺得的中規中矩,再到後面連超數車,一騎絕塵。
一些原先不看好這個大美女的人,此刻馬後炮也是一波接一波。
很多女生看向蘇苒接收的榮譽和優秀男人都圍着她,一時之間有些嫉妒。
但她們都清楚,她們和蘇苒是比不了的,溫聞那群公子哥也不會和花瓶一起玩,所以蘇苒自然是有吸引他們的地方。
她耀眼奪目。
在萬衆矚目下,接受着屬于她的榮耀。
蘇苒對于他們的關心也回複着,她有把握才敢這麽操作。
但是……
看着他們的情緒,貌似她的朋友們有點接受不了?
“你車技很強。”
耳旁蓦地傳來一陣低沉男聲,蘇苒偏頭看去,正好與裴司矜的視線對上。
随後便聽到系統播報好感度上升的聲音。
“謝謝,你也不賴。”
溫聞見着裴司矜過來還有些納悶,又聽到他的誇贊一時之間有些懵逼,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我那高傲自信無比傲慢不可一世眼高于頂的裴司矜呢?被你吃了?你娘的還會誇人?”
他收裴司矜完全就是惜才,再加上這人車技人品确實好,所以盡管吃了點悶虧,但也無傷大雅。
但聽到那句誇贊的話,他到現在還沒有享受過。
裴司矜隻是輕飄飄看了眼溫聞,沒有說話,給溫聞的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好意思啊溫總,沒注意到有你。”
裴司矜這一席話差點給溫聞這個炸藥桶點爆。
江怔沈煜見狀連連給溫聞抱住,生怕這崽子提到給人砍了。
沈煜邊拉邊順氣道,“溫老二冷靜冷靜,這逼算是救過你命的。”
蘇苒在一旁聽着有些驚訝,一旁的江宴湊近解釋道,“這溫聞以前年輕氣盛,在國外讀書跟人比賽車,比命的那種。”
“五局三勝,兩局連敗,是裴司矜過來跑赢的,讓二追三給赢了。”
蘇苒聞言不由得吃驚,“他家族會讓他參加這種賭約?”
江宴靠着超跑,姿态懶散,“不是所有家族都如現在這般平靜。”
蘇苒也沒再繼續問,家族的糾紛幾千年前就有了,更何況現在。
溫聞在沈煜的勸說下心裏那股火氣這才消了下來,看裴司矜哪哪都不順眼,“你可以走了,後面有比賽再叫你。”
裴司矜也沒多說,帶着其他兩個職業手離開了賽場。
溫聞看向裴司矜的車尾燈,踹了踹地上的一顆小石子,“操!”
江怔輕咳一聲,手肘撞了撞溫聞,紅毛擡頭不耐煩的罵了一句,沈煜聞言直接肩膀大力撞去。
直接撞得溫聞一個趔趄,回頭剛想罵出,就看見如小鹿受驚般的林軟軟。
蓦地掩下身上的戾氣,不自在的左顧右盼,又将右手放在嘴邊握拳輕咳一聲,“軟軟你多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