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沉默了兩秒,突然開口問道:
“你不覺得詭異?”
封良才笑了一下,“當然。”
“我們猜測應該是在實驗中出現了一些差錯,也許我們每個人都被平行世界的我們所影響了。”
“大家都是人,很難不會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做出來的選擇也會影響命運。”
“我這麽多年一直待在實驗室,也是爲了避免做出過多的選擇。”
裴書輕輕點頭。
封良才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突然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時芙不是原來的時芙的?”
裴書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是問道:
“你爲什麽懷疑時芙是平行世界的她?”
封良才指尖輕點在桌面上,“她的行爲和原來的她不符合。”
“但基因和外貌并沒有改變。”
“排除一些不可能,剩下的那個,是我預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不過最讓我确定這件事的原因在于你。”
這下倒換裴書驚訝了。
“我?”
他回憶了一番,确定自己沒有暴露什麽。
封良才見他有些驚訝,繼續解釋道:
“裴書,你骨子裏便是瘋狂的。”
“你向往刺激,你不愛這世界,卻偏偏愛上了時芙。”
“裴書,從時芙出現的那一刻,你便不一樣了。”
封良才将一疊照片放到了他面前。
“我想這些照片比我現在說的話更有說服力。”
裴書拿起照片,翻了兩張。
照片裏有從前的他,也有最近的他。
從前的他眼神冷漠,哪怕是在演戲,又或者是在談一筆很重要的生意,他的眼眸深處都是冷漠的。
就好像他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但最近的他,眼神雖然平靜,卻已經不泛着冷意。
那眸中仿佛倒映着某個人的身影,無法被揮散。
裴書将照片放到桌面上,回答了剛才封良才的問題。
“我能聽到時芙的心聲。”
此話一出,紀豐和封良才同時起身。
兩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轍的震驚。
裴書嘴角輕勾,像是難得見到兩位好友如此失态的樣子,毫不客氣笑了起來。
“這麽震驚?”
“我當時聽到阿芙心聲時可沒這麽震驚。”
封良才先冷靜下來,他慢慢坐下來,表情帶着幾分凝重。
“你确定?”
“嗯。”裴書低低應了一聲。
封良才雙手交叉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旁邊的紀豐一屁股坐下來,臉上還帶着震驚。
“牛逼啊裴哥,這都能聽到。”
“我有一種社會價值主義觀要破碎的感覺。”
能聽到人心聲這種事,怕是隻有玄學才能做到吧?
封良才在旁邊看了他一眼,出聲道:“能聽到心聲也是一種科學手段。”
紀豐:???
“不是兄弟!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瞞着我?”
“我們國家的技術手段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封良才搖頭,“不是,暫時還沒有。”
“不過當時在進行X實驗時,我們曾提出過一個設想。”
“平行世界的我們和現在的我們腦電波可能有些許不同。”
“這種腦電波的不同可以被轉化爲電子信号,被儀器翻譯出來。”
“不過因爲實驗的中止,我們并沒能将儀器研究出來。”
封良才壓下心中的驚訝。
“你從時芙的心聲裏聽到了什麽?”
裴書簡單的将阮甜的故事說了一下。
末了還不忘說道:“封良才你可是阮甜的男主。”
封良才微微點頭,“我是厲害的科學家,阮甜認我是男主也是正常的。”
裴書:……
紀豐:……
“封良才你有點不要臉。”紀豐在旁邊吐槽了一句,“那阮甜怎麽不認我當她男主?”
裴書搖頭,想了想又說道:“你可能是她後宮之一。”
紀豐:……
草。
裴書沒管紀豐,而是看向封良才說道:
“我們實驗過了,重要的劇情線隻有時芙的參與才能改變。”
“光憑我們是改變不了的。”
封良才對此并不意外,“萬物都有它運行的規則,我們行走在既定的道路之上,的确無法改變既定的劇情線。”
“但時芙不一樣。”
“她原本不屬于這裏。”
所以時芙能改變劇情線。
也隻有她才能改變。
裴書輕敲了一下桌面,又問道:“這世界上人那麽多,爲什麽偏偏是阮甜爲主角?”
紀豐正想說一些玄學之術,又聽到他那博學多才的好友開口回道:
“共頻。”
封良才表情認真,“雖然說是平行世界,但平行世界也會因爲每個人的選擇而發展不一樣。”
“你聽到的故事是以阮甜爲主角,那代表着在某個比我們所處的世界強一點的平行世界有人與阮甜發生了共頻。”
“那個人應該是個寫小說的。”
“她寫出了阮甜的故事,看似是她主宰阮甜人生,實際上她不過是與我們這個世界的阮甜發生了共頻。”
封良才說完後,又輕輕歎了口氣。
“看來我果然很厲害。”
“如你所說,我和阮甜的交集并不深卻成了男主。”
“那說明在作者心中,我就是最強的。”
裴書:……
紀豐在旁邊忍不住扶額,“封良才你不要發癫,說正事。”
封良才依然很認真。
“我說的就是正事。”
他看着裴書,“如你所說,你是反派,那說明你對這個世界是有大危害的。”
“你極有可能毀了這個世界。”
裴書輕挑了一下眉,雙手環抱着胸。
“毀了這個世界?”
“難道不是毀了阮甜?”
封良才搖頭,“想要成爲大反派沒那麽簡單。”
“你招那麽多人讨厭記恨,又讨厭那麽多人,爲什麽偏偏和阮甜糾纏不斷?”
封良才提出了一個假設。
“如果你不因阮甜而死,那極有可能會毀滅這個世界。”
“這是世界法則的自救。”
他說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裴書,慢慢皺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暗中掌握了軍火線,想把這個世界炸了?”
裴書:……
“沒有。”他語氣淡淡,“我對世界如何并不關心。”
“我坐在這裏聽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有一個目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嘴角輕輕勾起,眼裏閃動着獨占的光。
“要怎麽才能将阿芙永遠留在這個世界。”
編的,都是我編的,沒有任何科學依據,不要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