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說什麽?”她追問道。
阮甜舔了舔唇,“将裴書變成你的狗,那偌大的明塵集團,不就是你的了嗎?”
“那可是明塵集團。”
阮甜從身後掏出一份文件來,放到時芙面前。
“這個是顧氏集團的股份變更書。”
時芙拿起來翻了一下,眼裏劃過一抹驚訝。
顧豐竟然将自己在顧氏集團所有的股份都無償轉讓給了阮甜。
她心情複雜的将文件放下。
“你把顧豐變成了你的狗?”
阮甜嬉笑一聲,“當然,現在顧氏集團可是我的了。”
“這不比做小明星賺錢?”
“我現在可是資本家了。”
她高興的将文件收了起來。
“時芙姐,如何?”
時芙眼神複雜的搖了搖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把顧豐變成你的人,但裴書不是那種輕易能被人馴化之人。”
他雙腿斷了都能将傷害他的人一一報複回去。
要不是最後是他的好兄弟紀豐開了槍,他怕是要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時芙姐,那裴書再怎麽清冷禁欲,也還是個凡人。”
“隻要是人,便會有弱點。”
“你不想掌控明塵集團,成爲衆人敬仰的存在嗎?”
時芙搖搖頭,“我不想。”
她沒有那麽大的野心接手一個集團,她還是更喜歡專心的做自己的研究。
阮甜像是沒有聽到時芙的拒絕,繼續說道:
“你對裴書不感興趣,但裴書對你的興趣可是很多。”
“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若是裴書想對你做什麽,你難道能逃得過嗎?”
“還不如在他惡念未起之時先下手爲強。”
時芙:……
阮甜說得的确有道理。
對付裴書這樣的人,先下手爲強是最好的。
可他可是反派啊!是隻有女主才能弄死的反派。
她一個小配角,想要和反派作對,那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時芙連連搖頭,再次拒絕。
“不不不,我對傷害他沒什麽想法。”
頓了頓,她輕輕咬唇。
“若是真的走到了他傷害我的那一天,我認栽。”
隻要不傷害她的爸爸媽媽就好。
她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隻要爸爸媽媽身體健康,國家安好。
就算真的逃不過劇情被裴書殺了,她也認了。
要讓她主動傷害别人,她做不到。
阮甜見時芙聽不進去自己的話也不惱。
“時芙姐,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阮甜笑得越發甜蜜,“看來裴書來了。”
她站起身來,往套房裏的裏間走去,随後将門鎖死。
她雖然慫恿時芙傷害裴書,但她還是很害怕裴書的。
那種刻在骨子裏的恐懼,怕是有段時間都消不下去了。
門很快從外面被破開,裴書那高大的身影邁着急匆匆的步伐沖進了房間裏。
腳步停留在時芙面前,他低下頭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時芙。
光落在他身上,在時芙身上投下一片陰影,将她完全包圍。
時芙仰起頭來,逆着光,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但莫名的,她覺得他很生氣。
“裴大爺。”她小聲叫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裴書氣笑了,“我不來就任由你被阮甜那個壞女人忽悠嗎?”
大手按在了時芙腦袋上,“笨蛋。”
時芙偏過頭去,“我沒有被忽悠。”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裴書眼眸微閃,“你想做什麽?”
時芙含糊的說了一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當然是做研究了。】
【阮甜居然讓我把裴書變成自己的狗。】
【就裴書這種人,變成狗也是惡狗,會噬主的那種!】
【我又不是笨蛋。】
時芙在心裏吐槽着,同時站起身來。
“她沒跟我說什麽,也沒傷害我,走吧。”
雖然阮甜今天的狀态有些奇怪,但她今天的确沒傷害她。
裴書将時芙的心聲全都聽了進去,眸色一暗。
阮甜讓時芙把他變成時芙的狗?
舌尖上頂,裴書突然笑了起來。
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冷眼看了一眼緊閉的隔間門,給下屬做了個手勢,随後強勢的拉起時芙的手離開。
等出了酒店,他将人塞到車裏,這才開口。
“一個電話打不通不知道多打幾個嗎?”
時芙輕咳一聲,“我想你應該在忙。”
【而且她的确很想從阮甜那裏吃瓜。】
【可惜除了阮甜拿到了顧豐的股份外沒吃到什麽瓜。】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攢夠吃瓜值。】
時芙一想吃瓜值便有些走神了。
裴書再次聽到[吃瓜值]三個字,心中有了猜測。
時芙之所以這麽愛吃瓜,應該就是爲了這吃瓜值。
這吃瓜值應該能實現她的某個願望。
以時芙對父母的黏勁,那個願望很有可能是護時父時母周全。
裴書猜測的同時再次開口。
“我再忙也會接你的電話。”
他緊握着她的手。
“沒什麽比你重要。”
時芙走神中,完全沒聽到他這話。
等她回過神來便發現裴書緊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有些涼,那涼意貼在她肌膚上,将她的手都變冷了些。
她眨眨眼,将手抽了回來。
“我看顧豐也不像是要傷害我的樣子。”
【實在不行還有小瓜。】
裴書不動聲色将“小瓜”這兩個字記了下來。
這個小瓜是個什麽東西,竟然能讓阿芙這麽信任。
“那顧豐不是什麽好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怎麽能相信他不會傷害你?”
裴書直勾勾地盯着時芙,深邃的瞳孔像是要将她吸進自己的眼睛裏。
“阿芙。”
他大手一摟,将人抱到了懷裏。
單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貼在自己心口處。
這個姿勢可以保證她不會看到他此時的表情。
偏執的,充滿占有欲的表情。
“除了我,誰都不要相信。”
聲音蘊着幾分低啞,隐隐透着幾分性感,像是蠱惑世人的神明。
“任何人,都不行。”
他甘願成爲她的狗。
但成爲她的狗後,她也隻能是他的主人,唯一的,不能被其他人霸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