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
“什麽?”程永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男嘉賓中,有裴書。”柳竹芯回道。
程永瞳孔一縮。
裴書……
“明塵集團的總裁裴書?”
柳竹芯“嗯”了一聲。
程永心下震驚,“難怪……”
“難怪你這個小婊子竟然敢耍老子。”
“原來是有裴爺在身後撐腰。”
他冷笑一聲,“像你這種人,裴爺就算看上了你也隻是玩玩。”
“你最終還是會乖乖回到我身邊的。”
他獰笑一聲,“你不如現在從了我。”
他說着伸手就想去抓柳竹芯。
柳竹芯快速躲開,跑到門口,卻發現門被鎖了。
程永獰笑着,“沒我的指紋,門是打不開的。”
似乎覺得柳竹芯逃不掉了,程永臉上又挂起了那虛僞的溫柔笑意。
“小竹啊,你跟了我有什麽不好?”
“裴爺對你不過是玩玩,我對你才是真的。”
眼看着程永越靠越近,柳竹芯咬咬牙,開口道:
“我有裴書的微信。”
她迅速掏出了手機,快速點擊了裴書和時芙的頭像,拉了個群。
然後直接發起了群通話。
她貼着防窺膜,所以程永沒看到她做了些什麽。
但很快,從手機裏傳出裴書的聲音。
“怎麽?”
程永的腳步一頓,隻覺得渾身冰冷。
裴書在圈内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手段極狠,又極爲善秋後算賬。
别看前一秒還跟你好好談生意,下一秒就有可能翻臉将你送進去。
偏偏裴書這人能力極強,圈内無人敢惹。
他一個小喽啰,若真是惹到了裴書,那怕是連傾家蕩産都不夠。
程永額頭冒起了冷汗。
他沒想到柳竹芯真的攀上了裴書。
“誤會,都是誤會。”程永連忙讨好笑道,“裴爺,都是誤會。”
裴書那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來是我最近太溫和了。”
“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欺負我的人了。”
程永冷汗直冒,哪還敢阻止柳竹芯離開。
他連忙開了門,朝她連連鞠躬。
“姑奶奶,我錯了,麻煩替我向裴爺美言兩句。”
柳竹芯沒看程永,拿着手機快步離開了。
直到出了公司,到了車上她才松了口氣。
“謝謝。”她看着還未挂斷的兩人,“謝謝裴總。”
裴書低笑一聲,“不用謝。”
“隻是幫某個小笨蛋一把罷了。”
三人的語音通話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人。
裴書笑聲越發愉悅了。
柳竹芯松了口氣,“裴總,我欠您一個人情,您有事盡管吩咐。”
那邊沉思兩秒,“的确有件事想麻煩柳小姐。”
柳竹芯正襟危坐,“您說。”
“今晚來找時芙聊天。”裴書那略顯強勢的命令聲響起。
柳竹芯雖然疑惑,但還是應了一聲“是”。
挂斷電話後,柳竹芯松了口氣。
幸好她腦子轉得快,将裴書和時芙拉了個群。
若是單獨撥打給裴書,她百分百肯定裴書絕對不會理自己。
裴書很在乎時芙。
這是她這段時間默默吃瓜的最大感受。
……
晚上六點,别墅内直播悄然開啓。
晚餐後,大家又各自散開。
柳竹芯洗了些水果敲響了時芙的房間門。
“時芙,有空嗎?我們聊聊。”
時芙有些驚訝柳竹芯竟然會找自己聊天,驚訝的同時又有些開心。
她和柳竹芯平時不怎麽聊天,但她很喜歡她。
她看過她的走秀視頻,太有氣場了!
每次看到她都會激動,也一直想找機會和她聊天,沒想到今天她主動找自己了!
時芙連忙将柳竹芯請了過來,耳根還有些微紅的看了她一眼。
“晚上好啊柳姐姐。”
柳竹芯将水果盤放到時芙面前,有些糾結。
裴書隻讓她來找時芙聊天,但聊些什麽,裴書沒說,她也不知道。
柳竹芯平時本來就話少,能不開口就不開口,是很典型的I人。
如今要讓她主動開口聊天,實在是太爲難她了。
時芙見柳竹芯面露難色,主動開口。
“柳姐姐你是有喜歡的男嘉賓嗎?”
柳竹芯腦子有些亂,承認也不是,不承認好像就沒話說了。
爲了不讓話落地上,她勉強點點頭。
時芙八卦之魂立馬被點燃。
她眼眸微亮,開始拉着柳竹芯詢問她對哪個男嘉賓有好感。
這個時候裴書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端着一盤瓜子,走到時芙旁邊坐下。
兩個女孩聊得興起,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裴書也沒說話,安靜地剝着瓜子。
他拿了一個小碟子,剝好的瓜子就放在小碟子裏。
時芙在和柳竹芯聊着天的同時還不忘在心裏跟小瓜吃着瓜。
【那個叫程永的太可惡了,差點就對柳竹芯用強了!】
【幸好柳竹芯聰明,今天給裴書打了電話。】
【程永那個慫貨!】
【裴書竟然對程永出手了?】
吃到這個瓜的時候,時芙還往旁邊瞟了一眼。
見裴書安靜地剝着瓜子,她又快速收回了視線。
收回視線的她并沒看到那半低着頭的裴書嘴角勾了勾。
時芙還在心中吃瓜:
【裴書竟然讓程永辭職了,還舉報了他偷稅漏稅還有騷擾女下屬。】
【他還把這些事捅到了程永老婆那裏。】
【哈哈!活該!程永老婆可不是吃素的,将人打進醫院了,哈哈。】
【程永迷上了網絡賭博,待醫院一下午居然就輸了五百萬!】
【可憐程永的老婆還不知道她住的那棟房子已經被程永抵押了。】
…………
時芙猛猛吃瓜,對面的柳竹芯也默默聽着。
越聽她越覺得裴書這人恐怖至極。
這些事……甚至是網絡賭博,一定有裴書的手筆。
這人玩弄人心,把弄權勢,讓人不寒而栗。
柳竹芯有些恍惚,隻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再也待不下去,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時芙意猶未盡的咂巴了一下嘴。
這個時候,一小碟剝好的瓜子遞到了她面前。
她偏頭看去,隻見裴書嘴角噙着一抹笑。
“阿芙,這個世界上能讓人受到懲罰的方式不止死亡這一種方式,對嗎?”
鋪墊種種,隻爲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