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怎麽了?狀态好差啊。]
[就是就是,除了第一句在調上唱得還可以外,後面完全跑調了,這才選秀出道呢。]
[還唱錯詞了啊,旁邊的段醫生都幫她拉了好幾次詞回來了。]
[不想表演就别表演呗,也不是非得看你唱歌。]
[阮甜不應該是這個水平吧,我記得她之前唱的甜歌還挺好聽的。]
[是因爲下午的事吧?]
[前面的,細說!]
[什麽?有八卦可以吃!細說!]
[我什麽都不知道,溜了溜了。]
…………
彈幕吵吵鬧鬧的,很快将那句話淹沒了過去。
一首歌結束,阮甜十分狼狽的下了台。
她甚至不敢回想自己剛才的表現,連下台的時候都是從後面繞過去的。
裴書就是個瘋子,她絕對不會靠近他的!
阮甜滿腦子都是逃離,甚至沒有留下來看後面的節目。
其他嘉賓倒是留了下來,大家各自找了位置坐。
面前的小桌子上還擺放着水果和瓜子。
節目組顯然準備得很充足。
第三組是柳竹芯和談天歌,兩人都已經準備好了。
燈光暗了下來,隻有一束光追随着他們。
随着華麗的華爾茲跳躍,段明寒也走到了裴書身邊,聲音壓低。
“時芙呢?”
裴書淡淡撇了他一眼,“很關心她?”
段明寒:……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最後一個節目就是你和時芙的《睡美人》,你不叫她下來?”
“她來遲了,或者推了你的戲,被營銷号傳出去便是個耍大牌,落你面子。”
“你确定你要這麽等着?”
裴書雙手環抱着胸,面色顯得陰冷。
“她會下來。”
段明寒鏡片微微反光,“你倒是自信。”
頓了一下,他似是忍不住開口。
“這麽相信她?”
裴書沒應話。
随着華爾茲的音樂漸緩,一身公主裙的時芙從别墅裏走了出來。
她化了淡妝,将微微泛腫的眼睛遮住了些,看上去還算精神。
時芙提着裙擺走到了裴書身邊,朝段明寒微微點頭。
“段醫生,晚上好。”
段明寒一怔,随即又是一笑。
“裴總倒是了解你。”
他往後退了一步,“你們準備吧,我去那邊吃點水果。”
段明寒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毫不遲疑,甚至還有種有狼在後面追他的匆忙感。
時芙輕抿了一下唇瓣,小聲說道:“裴總,我們要去做準備了。”
“嗯。”裴書應了一聲。
随着第三組表演結束,時芙和裴書也走到了搭建的舞台上。
工作人員很快将準備好的床放在了後台,用一塊黑布遮住,等着最後驚豔大家。
随着導演的一聲報幕,燈光蓦地暗了下來。
飾演王子的裴書闖入了城堡,看到了那站在樓梯間的公主。
公主微微歪頭,對這突然闖進城堡的男人露出一抹好奇。
“你是誰呀?”
帶着些許鼻音的軟音響起,帶着屬于嬌慣公主的驕縱之意。
公主雖然好奇,但也保持着對陌生人的警惕心。
王子朝公主作揖,聲音性感低沉。
“你好,我尊敬的公主。”
“我是王子。”
公主對王子有些好奇,但她不允許他靠近。
王子隻能遠遠地看着她。
公主是個嬌氣的,卻也有着一些小怪癖。
比如走路時雖然會提起裙擺,卻不會露出腳踝。
又比如公主很是挑食,幾乎不吃東西。
但公主很可愛。
王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麗這麽可愛的公主,他的心逐漸淪陷。
他想要得到公主,想要幫公主提起裙擺,把玩那隻白嫩的小腳。
想将公主抱到懷裏,強硬的壓着她喂她吃東西。
在她挑食時打一下她的屁股,告訴她挑食是不好的。
這些紮根于王子心中的欲念在不斷攀升。
他想要離公主近一點,再近一點。
公主也很喜歡王子,但她知道自己的特殊。
她無法擁抱到王子,也無法和他真正在一起。
這讓公主心中惶恐不安,隻能選擇逃避。
可公主忽略了王子對她的愛。
某一天夜晚,王子向公主表白了。
王子想要擁抱公主,但被公主躲開了。
王子問公主,“我要怎麽才能擁抱你?”
公主慌亂地看了他一眼,逃走了。
從那一夜後,公主消失了。
王子後悔了,後悔因爲自己的貪戀讓他的公主離開了他。
王子開始尋找在城堡裏尋找公主。
……
節目組自然沒那個實力搭建一個城堡出來,所以這一場尋找的表演得靠裴書用自己的演技來彌補。
平整的舞台上,裴書表情慌亂懊悔,仔細看去,眼中似乎又藏着一抹執着。
他推開一扇門,沒見公主,又關上。
随即又推開又關上。
不知道開了多少扇門,他終于找到了他的公主。
時芙躺在床上,緊閉着眼睛,臉色微微泛着蒼白。
她雙手交叉放在小腹處,指甲泛着淡粉色。
額頭有一層薄汗,身子滾燙,讓她有一種自己要燃燒起來的錯覺。
她閉着眼睛,不知道裴書究竟“找到”她沒有。
她想:【快點結束吧。】
快點結束她就可以回房間休息了。
裴書半跪在床旁,半低着頭,大手搭在床沿。
阿芙真狠心。
連和他演場戲都在心中催促着快點結束。
就這麽……這麽不想和他多待嗎?
裴書嘴角緩緩勾起,蘊着幾分喑啞。
“終于找到你了,我的公主。”
大手緊握着床沿,手背上青筋脈絡透着幾分欲色。
這是一雙極具力量感的大手,仿佛輕輕一握,便能被他掌控。
“公主可真狠心。”
這一段其實并沒有設置台詞,劇本上寫着讓演員自由發揮。
其大概意思就是說王子很喜歡公主,然後想親吻她之類的,反正最後将人吻醒就可以了。
而現在,裴書真的在“自由發揮”了。
“公主怎麽能這麽狠心呢?”
他聲音壓低,似是在笑着,又似是在哭着。
“招惹了我,怎麽就隻知道逃避呢?”
控訴聲落在時芙耳裏。
她這會兒腦子混沌得厲害,沒太聽清裴書究竟說了些什麽。
她隻聽到他在說話,想着應該要結束了。
【要結束了吧……】
裴書低低笑出聲來。
阿芙,什麽時候才能學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