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裏,許青等人正在慶祝WG戰隊進入了十六強。
連續幾天高強度的比賽讓少年們都有些累,但進入十六強的喜悅又讓他們忍不住興奮。
這已經是WG戰隊成立以來最好的成績了,而且他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走得更遠!
這幾天被許青圈粉的人也不少,甚至還有直播平台想要與WG戰隊簽直播合同。
戰隊在變好無疑讓隊員們信心更足,所以今天大家難得放肆了一回。
許青還喝了一瓶啤酒,他酒量不好,一瓶已經醉醺醺的了。
好在他沒有發酒瘋,就是一個勁的盯着姜葉傻笑,好像看到了什麽大寶貝。
裴書和時芙就是在這個時候到達WG戰隊基地的。
姜葉有些驚訝兩人會來,不過想到他們在拍節目,便隻微微點頭就給他們指了指許青。
“他在那裏,喝醉了,一直在傻笑。”
裴書大拇指把玩着了一下食指上的玉扳指,沉聲道:“我是來找你的。”
姜葉一愣。
她和這個表哥不算熟,她性子内向,隻有在自己熱愛的電競行業時才會話多一些。
而裴書性子冷淡,又薄情寡義,兩人自然不會有太多交流。
姜葉這麽多年來跟裴書說話最多的一次就是請求他把自己調來這WG戰隊當經理。
如今聽到裴書是來找自己的,她驚訝之後便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們去會議室談。”
裴書跟着姜葉去了會議室,時芙則是坐到許青旁邊默默刷着自己的吃瓜值。
【許青真可憐啊。】
【許青怕是還不知道他的好大哥顧豐已經和阮甜認識了。】
【那顧豐也是假模假樣的,說什麽爲了許青的母親好,讓他不要暴露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份。】
【不過這兩兄弟審美倒是一緻,兩人都喜歡上了阮甜。】
【那顧豐後面也成了阮甜的舔狗,幫了她不少忙。】
…………
許青此時醉醺醺的,根本分不清楚自己聽到的是時芙的心聲還是她真的在說話。
他隻覺得時芙好吵,太吵了。
說得都是一些他不喜歡聽的話。
他的大哥……顧豐,顧豐怎麽可能會成爲阮甜的舔狗呢?
大哥明明對他很好。
雖然他很讨厭那個渣男父親,但那畢竟是渣男做的事情,和大哥無關。
大哥在知道自己的存在後還幫了他很多。
就算知道他不想上大學想打電競,大哥也不遺餘力的幫他。
時芙……時芙怎麽能說大哥壞話呢!
“閉嘴!”許青突然大叫一聲,把旁邊喝酒的幾個隊友吓了一跳。
幾個隊友剛才還在聊着其他隊伍的八卦,乍然聽到許青這麽大喊一聲,以爲是在叫他們閉嘴,立馬不說話了。
許青平時就不喜歡聽八卦,現在喝醉了也不喜歡聽屬實正常。
幾人都沒有懷疑,都默默喝酒起來。
時芙本來還在吃瓜呢。
見大家被許青這麽一吼安靜下來,氣氛似乎有些尴尬後,輕咳一聲。
“恭喜你們進入了十六強。”
許青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
“我們會拿到冠軍的。”他賭氣般說了一句。
誰讓時芙要說他大哥壞話,他就要拿到冠軍給她看看!
時芙知道許青是喝醉了,聽到他這麽說也隻是笑了一下。
“那要加油哦。”
她才不跟喝醉酒的小屁孩吵呢。
……
會議室内,裴書将剛才發生在姜家老宅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姜葉聽完,問了一句話。
“姑姑現在還好嗎?”
“狀态不好,我已經讓人把她接走了。”裴書把玩着食指上的玉扳指,聲音冷淡,“這件事你應該有知情權。”
姜葉沉默了兩秒。
她實在是應付不來這種事,人情世故對于她來說實在是個難題。
而且她和姜蓮實際上也沒太多感情。
倒是父親,可以說是從小看着姑姑長大的,得知姑姑不是自己的親生妹妹,應該會很傷心吧?
姜葉眼裏難得劃過一抹糾結。
“表哥,我……”
裴書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不擅長應付這些。”
“但有件事,我需要你做到。”
“什麽?”姜葉問道。
裴書眼裏劃過一抹暗光,“姜家的财産,必須全部落于你手。”
“舅舅一定會想辦法給我母親留錢,我需要你完全掌握姜家的财産。”
“無論以後發生什麽,錢都不能流到我母親手裏。”
姜葉深吸一口氣,“我做不到。”
“我父親的錢,他想給誰就給誰,我無權幹涉。”
裴書也知道這個表妹的性子極爲固執,認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
但……
他嘴角一勾,“你若是不答應,我便告訴許青你是light。”
姜葉瞳孔一縮。
Light……她幾乎要忘記這個名字了。
但她很清楚,許青是light的粉絲,還是狂熱粉的那種。
許青的意識和操作手法都有她的幾分影子。
姜葉可以忍受自己因爲生病不能再打職業,也可以忍受曾經的light漸漸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但她不能忍受,也絕對無法忍受在自己的粉絲面前暴露脆弱。
這是将她的自尊放在地上踐踏,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姜葉罕見對這個表哥感到了憤怒。
“你究竟想做什麽?”
裴書漫不經心瞥了她一眼,“做我想做的事罷了。”
姜葉冷笑一聲,“你想做的事情就是不顧他人意願威脅别人做事?”
“裴書,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裴書眸子冷了下來。
姜葉不再看裴書,轉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裴書等了一會兒才從會議室裏離開。
他走到了拐角處,看到了雙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飲料的時芙。
WG戰隊的少年們圍在她身邊,似乎和她聊得很開心。
她笑得眉眼彎彎,那雙漂亮到極緻的瞳眸裏盛着點點星光。
好看,又可愛。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時芙微微偏頭看向他,朝他招了招手。
裴書邁開長腿,朝她走了過去。
報應?
他可不信。
他隻信隻要他想要的,便無人能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