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這附近的商場買手鏈的,但那邊商場的車庫滿了,她才把車停在了這邊。
這麽巧就遇到了裴書。
而且他的狀态看上去不太好。
“你……”時芙剛開口,就被裴書一把抓住了。
他手心很燙,燙得她那一片肌膚都有些熱。
裴書拉着她來到了陰暗的角落裏。
四周一片安靜,高大的灌木叢遮住了兩人的身影。
時芙被裴書抵在冰冷的牆上,身前是他的熱息。
她心跳猛地加快,立馬想到了小瓜跟她說過的今天裴書被下藥一事。
她視線下移,眼裏劃過一抹可惜。
【看上去似乎還可以,可惜要廢了。】
這話她隻敢在心裏想想,自然不敢說出來。
可裴書還是清楚地聽到了她的這句話。
盡管熱意沖刷着他的大腦,讓他的意識變得不太清晰,但他還是将這句話聽了進去。
“時芙。”
裴書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聯……聯系醫生。”
時芙快速應了一聲,連忙掏出手機。
“你記得你私人醫生的電話号碼嗎?”
“段。”裴書隻擠出了這一個字。
時芙蹙眉,“段醫生他……”不一定能來。
話未說完,一股輕微的電流從身體裏竄過。
她抿了抿唇,“我先給他打個電話試試。”
時芙很快撥通了段明寒的電話,快速簡短說了一下情況之後,便挂了電話。
“我給段醫生打電話了。”
裴書有些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大半個身子壓在了時芙身上。
時芙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撐在了裴書的胸口。
“你再堅持一下。”
掌心之下是裴書穩健有力的心跳聲,隔着襯衫,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滾燙的體溫。
裴書的情況不太妙。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芙咬咬唇,左手翻開通訊錄,找到了時家的私人醫生。
她撥通了電話,“喂,李伯伯,我是時芙。”
“李伯伯,我給你發個定位,您能趕過來一趟嗎?”
“我這邊有個朋友被下了那種藥。”
熱息噴灑在她耳根,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
“李伯伯,麻煩……麻煩你了。”
和李伯伯通完電話後,時芙左手扣住了裴書的肩膀。
“裴書,你先冷靜下。”
“醫生馬上趕過來了。”
裴書半眯着眼睛,似乎在仔細辨認眼前的人是誰。
時芙拍了拍裴書的臉。
“裴書裴書?”
裴書突然握住了時芙的手腕。
他身形高大,将時芙完全圈在了懷裏。
他遮擋住了頭頂的月光,将其陰影投在了時芙身上,将她完全籠罩。
呼吸有些亂。
裴書握緊了時芙的手腕,另一隻大手摟住了她的細腰。
盈盈一握,掌握于大掌之下。
時芙緩緩瞪大了眼睛。
月光落在了裴書身上,上天似乎眷顧了他些許。
但他并未察覺,隻肆意的低下頭來。
刹那間,吻住了時芙的唇。
咂摸的水聲和破碎的氣音在灌木叢後清晰可聞。
……
酒店内,阮甜在進入飯局前兩分鍾後悔了。
她的身子很珍貴,她不願意就這麽換取那麽一點點資源。
她還有機會。
這個戀綜就是她的機會。
明天就要開啓直播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有話題度的。
就算不能爆火,也絕對能夠比現在火。
阮甜反悔後便打算回去,沒想到在停車場裏看到了段明寒。
她心裏一喜,快步走來過去,正好聽到了段明寒在打電話。
“裴書被下藥了?”
“好,我馬上來。”
“發個定位給我。”
阮甜心裏一喜,裴書被下藥了?
果然,像裴書那樣的瘋子,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她不敢再招惹裴書,但并不代表她會輕易的看着段明寒去救裴書。
反正那人不可能會死,她阻攔一下段明寒去救他怎麽了?
至于裴書那邊會發生什麽,完全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
她巴不得裴書能多受一點懲罰。
阮甜輕咬着唇,捏了捏自己的鎖骨,揪出一片紅後,她邁着蹒跚的步伐走了出去。
“段……段醫生。”
“救我……”
她聲音虛弱,臉色明顯紅得不對勁。
段明寒腳步一頓,看着明顯是裝的阮甜,眉頭一皺。
“阮甜,你怎麽會在這裏?”
阮甜沒有回答段明寒的話,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拉着他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段明寒想甩開她去救裴書,但阮甜死死纏住了他,讓他動不了分毫。
他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
灌木叢後,李醫生及時趕到給裴書打了一針。
裴書暈了過去,身上的溫度也比剛才降了很多。
時芙站在一旁,臉蛋還有些紅。
李醫生收起針,看向時芙說道:“他暫時沒事了,但最好還是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
時芙連忙道了謝,“謝謝你李伯伯。”
“幸虧你趕來了,不然他怕是……”要廢了。
親吻熱烈,卻也點到爲止。
裴書果然如書中所描述的那樣,自己強忍了下來。
這個吻……大概隻是意外吧。
李醫生擺擺手,“沒事,那我先走了。”
李醫生顯然看出了什麽,一點兒也沒耽誤就離開了。
他離開後,時芙蹲了下來,看着暈倒在地上的裴書,伸手,指尖觸碰到了裴書的唇。
熱意蔓延,一如剛才。
她猛地收回手,耳發下的耳根一片通紅。
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連忙接了起來。
“裴書怎麽樣?”
段明寒直接問道。
時芙看了一眼臉色恢複正常的裴書,低聲道:“他暫時沒事了。”
“我馬上過來。”段明寒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段明寒從小路走了過來。
他衣服有些亂,領帶也不知所蹤。
他快速蹲下身來爲裴書檢查了一下,驚訝擡頭看向時芙。
“有醫生來過了?”
時芙點點頭,“我給我家私人醫生李伯伯打了電話。”
“李伯伯說他暫時沒事了,但保險起見還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段明寒應了一聲,“先帶他回去。”
另一個角落裏,阮甜單手被一條黑色領帶綁在了樹上。
“可惡的段明寒!”
她眼裏劃過一抹恨意。
“這綁得什麽破玩意,怎麽解不開!”
阮甜恨恨咬牙,又專心解領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