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知道的,我耐心有限。”劉公子眼底含笑,說出來的話卻帶着威脅的成份。
黃依依嘴唇微微上揚,扯出一個含羞帶怯的表情,嬌嗲道,“劉哥,我朋友一個在在這裏會很無聊的,我想陪着她。”
看着她面若桃花的模樣兒,劉公子那顆心就在處在狂躁的邊緣,随即朝着一旁的侍從使了一個眼色,侍從上前。
“帶這位小姐去玩玩,輸掉的錢算我的,赢了算她的。”劉公子說話間摟緊懷裏的黃依依,讓她婀娜有緻的曲線緊緊地靠着他。
曾雲聽見對方的話,眼神一亮,卻也不敢表現得很明顯,“謝謝劉哥。”
“去吧。”劉公子眉頭上挑。
侍從帶着曾雲走開後,黃依依緩緩擡頭,直至曾雲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她視線内,這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劉哥,我.”
“噓!”劉公子眼底掠過一陣暗湧,“留着力氣等會說。”
劉公子吐出這句話後,裹挾着黃依依,朝着最尾端的那間休息室走去,男人的手搭在門鎖上的那一刻,黃依依清秀的臉龐慢慢變得慘白。
推門的瞬間,室内的感應燈随之亮起。
“咚”
直到劉公子順手關上門,一道聲響過後,門緊緊閉上。
相隔不遠有一群女人正唱着歌,瞧見劉公子帶着黃依依離開後,衆人才聚集在一塊兒。
“哼,黃依依剛進咱們這個圈子時,清高着呢。”
“還總覺得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另一個女人搭腔,眼底盡是嘲諷。
“呵呵,結果還不是成爲别人的玩物,聽說.”女人看着衆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她當年打了兩次胎呢。”
“我也聽說這件事。”
“那可真是太慘了,當年我差點以爲劉公子要娶這朵白蓮花呢。”
“哈哈.”
“哈哈.”
“确實,畢竟她當年可是得到了劉公子的獨寵呢。”
女人們你一言我一語,臉上顯露出鄙夷之态,殊不知在這群富家公子哥眼裏,她們的地位與黃依依并無差别。
正在這時,包廂的大門打開,在侍從的帶領下,肅南和孟司寒款款走來。
在場的女人看見兩人時,眼底放光,紛紛想上前寒暄幾句,可看清肅南身邊的人之後,最終放棄了心裏的想法。
孟家大少爺,性情古怪,不是她們能肖想的。
“肅哥,孟少。”
兩人經過之處,衆人連忙站起來打招呼。
孟司寒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對于衆人的稱呼視若無睹,當他來到沙發上坐下後,相隔不遠的女人識趣的退下。
肅南進門後,掃視了一圈室内,并沒有十分惹眼的美女,心裏便冷了一大截,他坐在孟司寒左側的位置。
緊接着,侍從端着酒走來,放在他們手旁的高腳桌上。
“孟少最近在忙什麽,人影都難得見到。”肅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在忙什麽,恐怕你比我還清楚吧。”孟司寒毫不留情的挑破某人虛假的寒暄。
“咳咳.”肅南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孟司寒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指明自己派人監視他嗎?偏偏肅南不能否認。
事實是什麽,大家心裏門清。
“薄少缙想要‘蒹葭巷’?”孟司寒修長的手端起一杯酒,并沒有急着喝,反而仿佛搖曳着杯中的酒,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香氣四溢的烈酒,好似在通過酒尋找什麽。
既然對方打開天窗說亮話,肅南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是的。”
下一秒,孟司寒把酒杯遞到嘴邊,喝下一口後,眸色漸深,“這酒不夠烈。”
肅南放下酒杯,對方擺明了意有所指。
“孟少能給個理由嗎?”肅南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個人喜好,算理由嗎?”孟司寒嘴唇輕啓。
肅南一口氣憋在喉間。
就因爲個人喜好,所以不考慮把“蒹葭巷”賣給薄氏?
接下來,誰也沒有開口再提這件事。
整個包廂内因爲他們的存在,氣氛詭異了許多,特别是一貫玩的很花的肅南也拉長着一張臉後,那些企圖投懷送抱的女人站在遠處,一副猶猶豫豫的姿态。
劉公子從休息室出來後,一副精神氣爽的姿态,在他身後,黃依依低垂着頭,仔細看的話,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别扭,就連身上的衣物也重新換了一套。
當劉公子看到沙發上的人後,立馬狗腿似的上前打招呼,“肅哥,孟少。”
相比孟司寒的冷漠疏離,肅南朝着劉公子身後瞥了一眼,“夜晚才開始,劉公子這就已經消遣完了?”
面對肅南的揶揄,劉公子嘿嘿一笑,坐在尾端,“這不是看見舊情人了嘛。”
黃依依站在劉公子的身側,聽見劉公子的話後,那隻放在身後的手牢牢地握緊,那指甲都要嵌進肉裏了,一條條紅紅地劃痕很快出現在她掌心。
“啛”肅南嗤之以鼻。
“依依可是個寶貝呢,要是肅哥喜歡,我讓她來伺候伺候你。”劉公子信誓旦旦的開口。
“滾。”
肅南雖然喜歡美色,可他講究一個你情我願,劉公子身後的這位女子,盡管臉上扯着一抹笑,可那笑意并未達眼底,他可不喜歡這種出來賣,還要立牌坊的女人。
聽到肅南拒絕後,劉公子實則也松了一口氣,誰讓這個小妮子太勾人,他暫時還舍不得把她讓給别人呢。
有劉公子的加入後,氣氛熱鬧了很多。
孟司寒靠在椅背上,幽深的眸子盯着屏幕上播出的MV,他眸光虛無,給人的感覺好像沙漠的枯木,寂寥且孤獨。
正在這時,曾雲從麻将房走了出來,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沮喪,直到看到黃依依的身影後,她飛奔上前,正想開口喊對方,注意到黃依依身旁的男人,她臉上重拾一抹笑,“劉哥,我今晚手氣不好,輸了挺多。”
“不妨事。”劉公子毫不在意道。
曾雲一聽,這才注意到沙發上還坐着别人,她恭恭敬敬地稱呼道,“肅先生!”另外那個,曾雲并不認識,不過能和肅先生平起平坐的人,肯定不簡單。
肅南眼皮也沒擡一下。
讓衆人感到吃驚的是,一直興緻缺缺的孟司寒突然把目光落在曾雲身上,準确的來說,是曾雲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