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翼風:【安吟,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生,正因爲如此,才會如此刻骨銘心吧,明明知道你不喜歡我,明明不想給你造成任何困擾,可我就是忘不掉你。】
安吟看着對方發過來一長串的信息,腳步放緩,她朝着一條人少的小徑走去,走了幾步後,安吟好像感受到了什麽,她慢慢地轉過身,就看到蘇翼風站在不遠處,他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兩人的視線交彙。
安吟朝着四周看了看,發現這個時間有不少同學朝着他們這邊看過來,她不安的低下頭,發了一條信息給對方。
安吟:【我要趕去上課啦,今天放學後咱們談談,好嗎?】
蘇翼風:【好!】
他的消息很快就發過來,安吟收到了加快步伐,朝着教學樓奔去,也沒去看身後的他。
回到教室,安吟發現江可可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剛才的郁結一掃而空,她快步上前。
“可可!”
“哼。”江可可故作生氣的沖着安吟睨了一眼,随即故作生氣道,“去找時清玩”
“噗嗤.”安吟捂着嘴笑出聲,明豔的臉上笑容燦爛如花,惹得不少男同學朝着她看來,随後,她開口道,“你這模樣,像極了吃醋。”
“胡說。”江可可矢口否認。
安吟嘴角上揚,坐在江可可的身旁。
這時,江可可注意到安吟的唇,“你嘴巴怎麽腫啦?”要不是知道安吟沒有男朋友,江可可肯定以爲這是被誰啃的。
安吟伸出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唇,至于怎麽傷的,她也搞不懂,一覺醒來就是這模樣,爲了不讓江可可擔心,安吟随口說道,“不小心磕碰到了。”
安吟總是迷迷糊糊地,身上弄點傷不奇怪,江可可嘟囔道,“真是笨到家了,上次撞到頭,這次又傷到嘴巴。”
安吟心虛的垂下頭。
随即,上課鈴聲響起,關于之前的不愉快,兩人都當做沒有發生,又回到了無話不談的時候。
下課的時候,江可可會聊一些關于薄承的事情,安吟全程默默地聽着,不敢發表任何看法,當她看到薄承出軌的那一刻,心裏就對他排斥起來,要不是因爲他是可可的男朋友,安吟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
江可可見自己提起薄承時,安吟就興緻恹恹地,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起來,心裏則在想着,自從她搬出宿舍後,兩人的友情好像漸漸有些淡了。
特别是這段時間,安吟和時清走得越來越近。
江可可唇角重新扯起一抹笑,盡量裝得平靜,“吟吟,我打算搬回宿舍!”
這是江可可剛剛做出的決定。
她不能忍受最好的朋友和時清走得這般親近!
“真的嗎?”安吟滿臉欣喜。
江可可看見安吟的表情,挺高興,“當然,我還會騙你不成。”
安吟完全沒有想到,江可可之所以搬回宿舍,就是爲了不讓她和時清走得近。
上完一天的課,江可可繼續彩排元旦節目。
安吟跑去食堂吃完飯,回了宿舍。
等她洗完澡出來,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發現有未接電話,她看了一眼,這才記起早上和蘇翼風說的話。
她回撥過去,把手機放在書桌上,開了免提。
電話很快接通。
“安吟!”
蘇翼風聲音有點急切。
安吟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動作格外輕,在聽到對方喊自己的名字時,她内心感到一陣忐忑。
“學長。”她回了一句。
“早上發給你的信息,全是我的肺腑之言,安吟,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惹你厭煩、給你造成困擾,我今天站在那兒隻是想默默的看你一眼而已。”
他的語速很快,俨然在害怕安吟随時會挂斷電話吧。
安吟擦拭頭發的手停下,面對蘇翼風赤誠的話,一股愧疚湧上心間,因爲她不能給予對方同等的愛。
“安吟,你在聽嗎?”
他的聲音有點顫抖。
“在!”安吟喃喃道。
她沒有喜歡過别人,也不理解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滋味,但是她見過沉浸在愛河裏面的人,例如她的好朋友,江可可!
從江可可身上,安吟看到喜歡一個人是瘋狂的,是盲目的!
那麽,蘇翼風對自己也是如此嗎?
安吟不知道。
但是她希望蘇翼風能放下這段感情,因爲單方面的感情注定是悲劇。
“你能出來一趟嗎?”蘇翼風嗓音低落,透着幾分懇求之意。
安吟聞言,艱難的思考了一下。
蘇翼風的話再度傳來,“對不起,我”他自嘲的揶揄。
話還沒說完,安吟好像做了什麽決定,“好,咱們就學校的操場旁見吧!”
“好!”
挂斷電話後,安吟去衛生間吹幹了頭發,換好衣服後,她披着頭發出門。
才下樓,涼飕飕的風吹來,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
和蘇翼風許久不見,她莫名有些緊張,特别是感受到了他濃烈的愛意後,見面隻會徒增尴尬,想到剛才自己沒頭沒腦就答應了見面,安吟突然有點後悔。
頂着寒風,她很快來到操場,一眼就看到了蘇翼風。
夜晚六點半,學校的路燈全部打開,在明亮的白光下,許多男生聚集在操場上打球,旁邊還有加油助威的女生,圍繞着操場周圍的學生也不少。
蘇翼風在看見安吟的身影時,就大步跑起來,站在安吟面前時,他的呼吸急促,眸光卻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安吟。
“來啦!”他的語氣格外溫和,臉上一直挂着笑意。
安吟點點頭,視線朝着操場内揮灑汗水的男生看去,他們正在打籃球,一會兒彈跳而起,一會兒你追我趕,她的腳步朝着操場的邊緣走去。
蘇翼風緊巴巴的跟在她身後,餘光中全是她,看到她的唇瓣微腫,還有點破皮後,蘇翼風眼神飄忽了一下,他強忍下心裏的疑惑。
“你喜歡看打籃球?”蘇翼風見她看得投入,忍不住問道。
“算不上喜歡。”安吟說的是實話。
因爲從小身體不好,安女士不準她參加激烈的運動,盡管沒有嘗試過那些運動,但是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向往,所以每每看到别人全身心的投入到激戰中,她内心也跟着澎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