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吟回到教室,來到座位前,正要放下書包,身後就傳來江可可的聲音。
“吟吟,你今天和時清一起去吃早餐了?”江可可眼底的不滿十分明顯,語氣也略顯不快。
安吟轉身,怕兩人之間的對話太大聲,喃喃道,“先坐下吧。”
江可可噘起小嘴,一副幽怨的眼神盯着對方。
“你什麽時候和時清的關系這麽好啦?”江可可繼續抛出問題。
安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她和時清的關系很好嗎?不見得,隻不過相比之前的疏離,現在兩人之間才慢慢開始熟絡起來而已。
“我們.”安吟細想一番後,并沒有回答江可可的問題,而是忍不住替時清說句好話,“可可,其實時清挺好的,我們”
“我這才搬出宿舍多久,你的心就偏了。”江可可不等安吟說完,就打斷了安吟的話,滿臉不悅的嘟囔道。
安吟正想反駁,上課鈴聲響起。
下課後,江可可直接和别人換了座位。
吃午餐時,安吟主動去找對方,想一起去食堂,然而,她才站起身,就看見江可可攜着别人走出了教室,安吟眼底劃過一絲失落。
安吟拿出手機,正想編輯一條短信,然而,看着兩人的聊天對話框,她半響也沒有動作。
她和時清一起去吃早餐,原本就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卻沒想到可可會這般在意。
安吟也沒想到,可可對時清的排斥程度這般深!
可可正在氣頭上,還是等她平靜下來,再同她聊聊這件事吧!安吟想着。
最後,她一個人去了食堂,之前大病一場,她整張臉都瘦了一圈,再加上食欲不振,她午餐隻吃了一點點。
下午,她和江可可也沒有說上一句話,持續到下課。
江可可留下彩排元旦晚會的舞蹈節目。
安吟則是回到宿舍,當她推開門,就注意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怔了一下,和對方打招呼,“你回來啦?”
說完,安吟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多傻。
“嗯。”時清應了一聲,嘴角微擡。
她人就在宿舍,可不是回來了嗎!
安吟突然想到對方拜托自己的事,連忙拿出手機,朝着陽台走去。
這一天她都在試着化解和可可之間的矛盾,都快忘了時清拜托的事。
來到陽台,站在高處,她沒有心情去看學校的風景,滑動通訊錄,很快就找到男人的名字。
薄少缙!
她從嘴裏呢喃道。
當她說出口時,整個人瞬間清醒。
電話還沒打過去,她怎麽就叫了對方的名字?
懷揣着複雜的心情,安吟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他沒有設置鈴聲,當電話響起,那端傳來最古樸的“滴滴.”聲。
同時,安吟全身緊繃,整個大腦處于極度恐懼的狀态。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安吟的腦袋一片空白。
“說話。”
雙方沉寂了将近十秒,男人才不急不緩的吐出兩個字。
“薄、薄少缙!”
她磕磕絆絆喊出對方的名字,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愧。
男人默不作聲,等她繼續開口。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安吟見對方不說話,心裏慌得很。
“什麽忙?”男人漫不經心搭腔。
他嗓音透着幾分雲淡風輕,好像不管她接下來說什麽,對他來說,都不是難事。
安吟鼓起勇氣,“我朋友想去一趟‘秦地’,可是她進不去,你能幫幫她嗎?”安吟話語裏透着幾分懇求之意。
“你朋友是男是女?”男人的話語透着幾分涼意。
安吟并沒有察覺到對方的不快,老老實實回答,“女生。”
對方沉凝片刻,“我派車過來接你們。”
“我們?”安吟傻乎乎的詢問,“是我朋友去,不是我。”
安吟還以爲薄少缙沒聽懂,便細聲細氣的解釋。
“機會隻有一次,你們去不去?”薄少缙再次開口,語氣明顯不耐煩。
想到時清難得請自己幫忙,安吟思索一番後,軟糯糯道,“去!”
“我讓林助理過來。”
“其實,我們可以自己打車過去。”安吟膽怯的提出自己一個小小的建議,犯不着興師動衆的勞煩林助理來接。
“聽話!”
男人撂下這句話,挂斷電話。
反倒是安吟完全僵住。
男人最後說的那兩個字,是把她當做一個小孩子嗎?想到男人就是薄承的堂哥,況且在他眼裏自己還是他堂弟的“女朋友”,說不定人家真的隻是把她當做小朋友呢?
安吟拿着手機,來到宿舍。
“時清,你現在有時間嗎?”安吟問道。
“有!”時清站起身,有點激動。
“那我們現在去一趟‘秦地’吧。”瞧見時清興沖沖的模樣,安吟委實愣一下,在她眼裏,時清的情緒一向沉穩,就連上次差點被相親對象欺負,時清也表現得十分淡定。
安吟不禁有些好奇,時清去“秦地”到底是爲了什麽事?但是這是别人的私事,就算再好奇,安吟也打算問。
“我随時可以走。”時清并沒有忸怩,也沒有掩飾内心的想法。
下課後,她就坐在宿舍等安吟,她迫不及待想要尋求一些答案。
“走吧。”安吟随手拿了一個包包,兩人便朝着外面走去。
時清走在前面,下樓梯走得太快,等她往後看時,并沒有瞧見安吟的身影,她趕緊停下腳步,等了幾秒鍾,才看到姗姗來遲的安吟。
“我走得太快了。”時清略感抱歉道。
安吟笑笑,“是我太慢。”她從小體育不好,可能和她的體質有關系,就連跑步也總比别人差一大截。
時清放慢腳步,想起這段時間她都在住院,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住院這麽久,是感冒了嗎?”關于安吟生病這件事,時清還是從文魅口中得知的。
“肺炎。”安吟回道。
時清皺了皺眉,“你體質一直這麽弱嗎?”兩人同住一間宿舍,對于安吟經常生病這件事,時清見過挺多次,隻不過以前彼此不熟,就算得知安吟生病,時清基本也會無視。
“嗯。”安吟爲此也感到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