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如同發現了一件驚天秘密,整個人如墜冰窟!
離開甜品店時,她一路扶着牆,腳步巍巍顫顫,好似靈魂被人抽離!
司機見她從甜品店出來,趕緊迎上前,發現對方很不對勁後,皺眉道,“夫人。”
“扶一下我。”蘇夫人開口,說出來的話有點抖。
司機趕忙伸出手,穩穩地托住對方的身子。
車子就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
短短幾十步路,蘇夫人卻是在司機的攙扶下才來到車的後座坐下。
司機回到駕駛座後,轉過頭,擔心道,“夫人,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咱們先去一趟醫院吧。”
“不用,回家吧!”
司機雖然擔心,卻也不敢違逆蘇夫人的意思,“好的。”
車子啓動後,蘇夫人緊緊地拽着拳頭,某些往事像是龍卷風一般,朝着她襲來。
另一邊。
安吟返回學校時,瞧見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白天遇見時清的概率不高,所以此刻瞧見她,安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一瞧,她發現時清有點不對勁。
在時清的旁邊,站着一位胖胖的女人,這位女人雙手正在扯着時清的手臂,一副要拖走時清的架勢。
很快,安吟就瞧見時清被一個胖女人拖去了轉角處。
安吟怕時清遇上危險,一路小跑,朝着她們消失的位置奔去。
這時,學校門口有不少人來來往往,大多數走到公交車站前就停下來了,還有一部分直接站在大門口打車出行。
距離學校大門旁邊的人行道就顯得格外冷清,難得有人路過。
位于十字路口的拐角處,時清低垂着頭,目光無神,她纖細的手臂被時媽媽無情的拉扯着。
時媽媽瞧見時清這副不言不語的模樣,猙獰着一張臉,說出口的話完全不顧及時清的感受,“跟我走,聽見沒?”
“讓我跟你走也行。”時清擡起頭,一臉倔強的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時媽媽聽見時清的話,臉上一喜,可是,開心還不到三秒,耳邊再次傳來時清決絕的話語,“除非我死!”
時媽媽聽見時清的話,瞳孔微咪,因爲肥胖的緣故,臉上的橫肉随着她生氣,也微微抖動着,“你跟我犟是吧。”
時媽媽說完,随即伸出手朝着時清的手臂擰去,從她扭曲的面容來看,她足足用了全部的力氣。
時清筆直的站着,雙眸冰冷的和時媽媽對視,手臂上的疼痛并沒有讓她發出一丁點聲音。
面對時媽媽的打罵,她好似習慣了一般,完全不爲所動。
“你這個死丫頭,就是不聽話是吧。”時媽媽伸出手,狠狠地朝着時清的手臂拍去,嘴裏開始肆無忌憚的嚷着,“當年死的那個人怎麽不是你,楚楚那麽聽話,對我言聽計從的,不像你,隻知道和我作對,死丫頭”
“死的怎麽不是你呀”
時媽媽氣急敗壞的瞪着時清,恨不得把時清生吞活剝掉。
“你不配提姐姐的名字!”一直沉默不語的時清在聽到熟悉的名字後,雙眸瞬間變得猩紅,說出口的話噙着一絲痛楚。
“呵”時媽媽停下手中擰人的動作,往後退了一步,眼神掠過一抹狡猾,“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楚楚肚子裏面的孩子是誰的嗎?”
時清聽見對方的話,渾身一顫,憤恨的盯着自己的母親。
這番話,輕而易舉的就從自己的母親嘴裏吐了出來,仿佛姐姐的生命在她眼裏就是蝼蟻。
時清強忍着悲傷,一時也沒看到對方眼底流露出的奸狡,讷讷道,“你肯告訴我?”
時清的姐姐,當年死的時候,肚子裏面還懷着孩子,不管時清怎麽逼問自己的母親,對方都三緘其口,始終沒有把害時楚懷孕的男人抖出來。
這件事,一直都是時清心裏的一根刺!
“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告訴你。”時媽媽威脅道。
聽見時媽媽的話之後,時清一臉釋然,果然,她怎麽一下子會這麽好心,原來是有條件的,這才像自己的媽媽,極度的自私自利!
“什麽條件?”時清薄唇輕掀。
“跟曾老闆相親。”時媽媽雙眸發亮,繼續介紹着對方,“人家才三十五歲,已經開了一個很大的超市,不止如此,他名下還有多處房産,至于車子,也有很多輛,這種條件的男人,如今真是打着燈籠也難找,你就聽媽媽的話,跟我去見見人家,要是被人家瞧上,咱們這一輩子就衣食無憂啦。”
時媽媽越說越得勁,仿佛幸福的生活已經在向她招手,富貴榮華已經到了眼前。
其實在這之前時媽媽就已經把時清的照片拿給曾老闆看了,結果,曾老闆在瞧見時清的照片後,很滿意,便把時媽媽約了出來,商量着找個時間把時清叫出來,雙方見一面,不止如此,勢利的時媽媽還收了對方一個很大的紅包。
這些,時媽媽當然不會告訴女兒。
時清看着母親的這副嘴臉,剛才還在談論着已故的姐姐,眨眼間就滿口金錢利益,她寒涼的心已然冰封。
“人家承諾給你多少錢?”時清不鹹不淡道。
她了解自己的母親,在時媽媽眼裏,金錢永遠排在第一位!
“你瞎說什麽,你們面還沒有見着,我怎麽好意思和人家談彩禮的事!”時媽媽死鴨子嘴硬。
時媽媽雖然極力否認,時清卻看的透徹。
“如果我不去,你就不會把那個人的名字告訴我,對嗎?”
“當然。”時媽媽點頭。
時媽媽瞧着一臉傲氣的時清,心裏泛起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想法,明明都是她生的,已故的大女兒時楚從小聽話乖巧,而小女兒時清卻性格孤傲,凡事總喜歡和她對着幹,實在讓她頭疼!
每次和小女兒吵架後,時媽媽不止一次在心裏思忖:當年怎麽就不是時清這個死丫頭出事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