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再見!”江可可露出一抹安撫的笑。
安吟笑容牽強,遲疑回道,“嗯。”
司機順手關上了車門。
江可可立馬退至一邊,也不敢去看薄承,就怕在司機面前露餡。
車内。
安吟拘謹地坐着,薄承與她隔了一段距離。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點詭異。
正常的情侶之間,早就膩歪在一起,可他們的情況不同。
安吟藏着心事,想要開口問薄承一些事情,司機正全神貫注的開着車,他們說點什麽,人家全都能聽見,猶豫再三後,安吟隻能繼續緘默。
“老張,堂哥安排的局在哪裏?”
安吟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耳邊響起薄承略帶試探的問話。
“薄先生在郊外的莊園。”
被稱爲“老張”的司機話語中透着幾分嚴謹。
跟在薄少缙身邊,說話做事得斟酌再三,如果薄承不是薄少缙的堂弟,司機也不會開這個口。
“哦。”薄承略顯驚訝。
按照薄家的傳統,薄少缙生日這天,午餐肯定是和薄家長輩們一起吃的,直至晚餐結束。
而晚上的宴會,來的都是薄少缙的一些圈内朋友。
身爲薄少缙的堂弟,薄承也僅跟着父輩參加過幾次薄少缙舉辦的宴會,這次,堂哥爲什麽會親自叫上自己,薄承覺得奇怪。
聯想到上次去薄家老宅,自己在薄老夫人面前旁敲側擊的嚷着想要開公司,薄承突然眼前一亮,難道奶奶幫自己在堂哥面前美言了幾句,所以,堂哥這次的宴會才會喊上自己?目的就是爲自己以後的事業搭橋牽線?
想到這裏,薄承的心不禁沸騰起來,對即将要去的生日宴會充滿了期待。
安吟對于他們之間的談話完全不上心,至于“莊園”之類的名詞,安吟也是一知半解。
“你這是書包?看着挺重,裏面除了書籍,還放了什麽?”薄承現在心情很好,轉頭時,瞥見安吟背着一個鼓鼓的包包,忍不住問道。
“就、就是上課的書,和.禮物。”安吟這話說的很心虛。
或許,她這份禮物對于富家子弟來說,根本上不了台面。
“禮物?”薄承皺眉,才意識到是自己疏忽了,連忙說道,“送給堂哥的禮物我已經備好,你那份”薄承不忍心戳破她的自尊心,接下來半天也沒有吐出來。
從他尴尬的臉上,安吟已經猜到他想要說什麽。
看來,她這份禮物在别人看來,送不出手吧!罷了,那她自己留着吧!
“既然你已準備,那我就不送啦。”安吟回以一笑。
她倒是識趣!
薄承挺不好意思,“我應該提前跟你說。”
“沒事,東西也不貴,留着自己用就是。”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她這個陶瓷小狗确實挺便宜。
薄承原本還想說:她買的禮物多少錢,他來報銷。
瞥見前面開車的司機,他最終還是沒說。
堂哥身邊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得時刻防備。
“嗯。”
薄承敷衍回了一句。
兩人一路無話。
車子駕駛了一個多小時。
此刻,外面天色漸漸暗淡,安吟那顆心也揪了起來,這條路,她沒有來過,從車窗外看去,道路兩旁的樹影晃動,在月色的襯托下,更添幾分寂靜森然。
穿過一條長長的隧道後,道路兩旁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周圍竟然有路燈,不止如此,燈光照耀之處,居然能看到一大片明豔的鮮花。
司機十分娴熟的朝着車庫駛去。
安吟把頭轉向車窗,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之地。
“這就是堂哥的莊園!”薄承見身旁小姑娘滿眼驚歎的表情,解釋道。
薄少缙的莊園?
“嗯。”安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薄承去過的度假莊園也不少,堂哥的莊園倒是不曾去過。
薄承還有一個疑問,從進門起,他還沒看見一棟莊園,環顧四周,除了平地,就是遠山
所以,莊園建在半山腰?
剛才駛進莊園大門時,他就開始觀察,看似藏匿于山郊野外,細細觀察卻不難看出,後面若隐若現的山頭一座接着一座,遠遠望去,燈光點點,這是藏着許許多多門道呢!
至于是什麽,恐怕也隻有他那個堂哥知曉!
僅此一見,薄承對這位堂哥的敬重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車子停穩。
司機幫他們打開車門。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來。
安吟朝着四周看去,車庫内停了許多車,一眼看去,像是在辦高級車展,每輛車都是锃亮锃亮的,不止如此,這些車型安吟隻在電視上看過,平常在路上基本瞧不見。
她此刻沒有心思知道這些是什麽車,看着車庫四周,除了花草樹木,根本沒瞧見房屋之類的。
“兩位好,我叫吳伯,請跟我來!”
就在安吟一臉納悶,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來到他們面前,恭敬開口。
薄承最先反應過來,“吳伯,帶路吧!”
堂哥身邊的人,薄承在稱呼上自然不敢放肆。
安吟後知後覺的跟着喊了一句,“吳伯好!”
吳伯一開始僅僅瞥了薄承一眼,至于跟在他身後的女子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先生他們這個圈子裏面的人,身邊帶着的女人換來換去,瞧着實在眼花缭亂,他也記不住,更何況,跟在富家公子哥身邊的女子大多數都是心高氣傲之人,也沒有把他放在眼中,活到這個歲數,識人這方面,吳伯自認還是沒看錯過人!
忽然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吳伯腳步停頓,目光落在了薄承的身後。
小姑娘渾身洋溢着青春的氣息,臉上還帶着幾分稚氣,盡管如此,她那精緻奪目的五官實在是出挑,既清純又絕色。
這時,吳伯注意到站立一旁的薄承
可惜,小小年齡,就搭上富家公子哥,原本吳伯還覺得小姑娘與衆不同,挺懂禮貌的。
“走吧!”吳伯再度開口。
他走在前面,朝着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徑走去。
薄承和安吟默默地跟上他的步伐。
此刻,薄承和安吟的心裏同時冒出一個想法。
周圍除了景色,瞧着挺荒蕪的,吳伯這是帶他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