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就連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堂哥的話言猶在耳!
“可可,我們冷靜一下。”薄承試圖和她講理,“還有,我并沒有讓你離開的意思,你别多想。”
薄承說完後,視線遠眺,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安吟?
她居然在這兒?
安吟也看見薄承投過來的目光,滿臉尴尬的說了句,“你好,薄承。”她說得十分客套,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安吟你來了。”薄承牽起江可可的手,揚起一抹敷衍的笑容。
江可可試圖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奈何薄承使的勁兒太大,她隻能任由他牽着。
“嗯。”安吟看着前一秒還冷語相對,瞬間就手牽着手的兩人,一時有些迷糊了。
情侶吵架就是這樣嗎?
一念地獄,一念天堂!
江可可被薄承牽着,薄承帶着她往安吟所在的地上走去。
“抱歉,這裏太亂,讓你見笑了。”薄承再度開口。
“沒。”安吟實在不好說話,僅僅吐出一個字。
“我們找個地方坐吧。”薄承率先開口,這次倒是看向自己的女朋友。
其實,被薄承牽起手時,江可可心裏的氣就消散了一大半,畢竟砸東西是她不對,而且薄承很明顯瞧見了地上破破碎碎的物件,也沒有責怪她。
“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想出去。”江可可低着頭,聲音委屈巴巴的。
“那”薄承也不想出去,隻是家裏現在沒有落腳的地方,實在不好招待客人,薄承一臉爲難的看着安吟。
“安吟,抱歉,第一次來,讓你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薄承說完,安吟心裏十分别扭,“沒事的,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先走一步。”
江可可聽見薄承的話,心裏也覺得十分愧疚,“吟吟,害你又跑了一趟。”
“别這麽說,看見你們和好了就行,你們也别送了,再見!”安吟說完,識趣的趕忙離開。
“再見!”
“再見!”
薄承和江可可的聲音同時響起。
安吟離開後,薄承伸手捧住了江可可的臉頰,滿臉心疼道,“摔了這麽多東西,手疼不疼?”
“噗”
江可可因爲他這句話,立馬笑出聲,“就會貧嘴!”
“啊”才說完,她輕盈的身子就被薄承攬腰抱起,江可可吓得驚呼一聲,随後,薄承抱着她朝着浴室走去。
她這副頭發蓬亂、滿臉淚漬的模樣,薄承實在看不下去了!
安吟離開薄承的公寓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還沒有和薄少缙道謝呢。
拿出手機,她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
安吟:【少缙哥,謝謝你,薄承回公寓了。】
信息發過去後,一直沒有回音。
安吟也沒有當回事。
等她回到學校時,已經天黑了。
這一天過的,好累啊!
打開宿舍大門時,安吟瞥見時清挺直着背,坐在書桌前。
“時清,你今天這麽早就回來了?”
時清轉過頭,看見她一臉吃驚的模樣,語氣不鹹不淡的回了句,“嗯。”
安吟習慣了她冷淡的态度。
她朝着自己的書桌走去,從裏面拿出一些零食和水果,直接放到時清的書桌上,“我媽媽買了一些東西,給!”
時清看書正投入時,突然被眼前的水果擋住視線,她側過頭,“你留着自己吃吧!”
時清不習慣一直接受别人的好意!
“我媽媽特意交代了,要我分一些給室友,時清,你就收下吧,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這麽多啊!”安吟指了指自己書桌上那兩大袋東西。
時清無奈的吐出一口氣,“謝謝了。”
江可可,“不客氣。”
看來,時清很不喜歡别人的示好,安吟腹诽着。
不知爲何,瞧見她這副憋悶的模樣,安吟突然覺得挺可愛的。
安吟來到書桌前,剝了一個粑粑柑,正要放到嘴裏,電話響起。
她一看,江可可的電話。
安吟以爲可可又和薄承吵架了,心急的接通後,緊張道,“可可.”
“安吟,是我!”薄承的聲音。
安吟一愣,腦子懵懵地,“薄承,有事嗎?”
“你和我堂哥很熟?”薄承問得十分認真。
安吟不解他爲什麽這麽問,呐呐的回道,“不怎麽熟。”
她和薄少缙确實不怎麽熟!
反而挺陌生的!
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别的一無所知!
“那、是不是你聯系了他,讓他叫我回公寓的?”薄承話裏噙着幾分懷疑還有不可置信。
他的堂哥是何許人也,豈會聽一個小姑娘的話?
在浴室時,薄承和江可可說起自己接到了堂哥的電話,還被他催着回公寓,薄承腦中就有一個奇怪的念頭,是誰通知了堂哥,不然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和女朋友鬧矛盾了。
結果,江可可隐約好像想到了什麽,便告訴了薄承,“吟吟說,她能找到一個人幫我。”
這不,薄承就拿着女朋友的手機想找安吟問清楚。
安吟聽着電話那端薄承的質問,十分心虛,“嗯。”
是她聯系了薄少缙。
另一邊的薄承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頓住,就連一旁的江可可都滿臉疑惑的看着他。
薄承僵着一張臉,繼續道,“你剛才說,你和他不熟,那怎麽會有他的聯系方式,我記得,我就帶你去見過他一次。”
如此咄咄逼人的話,聽在安吟耳朵裏十分刺耳,好似她就不配和薄少缙有牽連一般。
許是見安吟一直沒有開口,手機那端的薄承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點不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他嘗試着擺出一副和善的姿态,繼續開口,“安吟,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你和我堂哥”
說到這裏,薄承停頓了下來。
他在思量,也不知道堂哥對安吟到底是什麽心态,所以有些話說出口需要三思!
“薄承,我确實和你堂哥不熟,認識他隻是一場巧合,還有,至今爲止,他還一直認爲我是你的‘女朋友,’麻煩你去澄清一下咱們的關系。”安吟闆着一張臉,也是倍感委屈。
她隻是幫好友的一個忙而已,卻被迫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她找誰說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