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姜常發回家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鮑氏背對着他家方向吐痰。
“呸~”
“老虔婆,小賠錢貨,一窩糟心玩意!”
鮑氏鬼鬼祟祟地罵罵咧咧,一轉身,就對上了姜常發像是要吃人的瞪眼,吓得魂的都掉了,一個踉跄,後退幾步。
“哼!”
當即冷哼一聲,惡狠狠第瞪着鮑氏,大有一種再吐就給老子舔回去、再罵就踹死你的架勢。
“咳咳咳~”
鮑氏被抓包,心虛加驚吓,重心不穩,摔坐在尚未鏟走的大糞上
“汪汪汪~”
小黑小黃沖出來護住,對着刁婦直叫喚。
敢欺負它們的主人,等它們長大些,一定咬的她屁滾尿流!
“當家的,快來扶我一把啊!”
鮑氏慣會欺軟怕硬,看到姜長發兇神惡煞的臉色,吓得魂都沒了。
張扁擔剛從寡婦家的溫柔鄉裏走出不久,一回家看到家門口滿是污穢,心情早就爛透了。
現在聽見了婆娘的呼喊聲,想也沒想,直接躲門後沒吭聲。
臭死了,還跌坐上去,衣服還能要嗎?
又得花錢做新衣裳,費錢!
“當家的!”
鮑氏不可置信地又喊了一嘴,她腿軟,發麻。
老姜家的漢子,今兒咋這麽瞪她,吓死她了!
“張鮑氏,你以後再敢在我家門口罵罵咧咧,吐痰,我就撕爛你男人的嘴!割了他舌頭!”
姜常發語氣冷漠極了,同他往日憨厚的模樣一點也不像。
這龍有逆鱗,觸碰者死!
他姜常發的逆鱗,就是他的親人!
張鮑氏爲了榮華富貴,賣了親生女兒,這種喪良心的東西,若是再招惹他家,他就對張扁擔那個慫包出手!
反正村子這麽多鄉親都看着呢,惹是生非的一直是她,不是他姜家!
“我錯了,姜大兄弟,我以後不敢了,求你放過我這次。”
鮑氏心尖一顫,她男人躲家裏,不吭聲,她是指望不到了!
“滾!”
姜常發冷哼,第一次,沖一個女流之輩發火。
鮑氏心一顫,趕忙連滾帶爬逃回家.
“爹爹好厲害!”
福寶從不吝啬誇獎,尤其是剛剛全程目睹了她爹光靠吓唬,就收拾了鮑大娘。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
蹬鼻子上臉!
對,就是這句話。
她都聽她娘說了,鮑大娘在村裏散播謠言,鼓動村裏人來她家借錢。
然後被李叔還有奶奶拆穿,鮑氏犯了衆怒,這才引得村民挑大糞,糊了張家大門
好事不留名,惡事傳千裏。
如今整個大河村,誰家不知道張家婆娘,背後嫉妒姜家上下和睦,卯足了壞心眼,背後耍心眼——
偷雞不成蝕把米!
弄得張家臭烘烘的,都沒地落腳!
有了張家襯托,福寶覺着豬下水都沒那麽臭了。
嘻嘻~
“爹爹不會讓壞人欺負咱們家裏人,誰敢再在背後嚼舌根,爹爹就拔了誰的舌根!”
姜常發故意大聲對着張家方向喊,目的不言而喻。
父女二人相視一笑,歡歡喜喜地進院子裏團聚。
福寶拿出紅色的小石頭,纏着爹爹給她打磨光滑,穿個洞眼,好方便她以後穿繩子挂脖子上。
姜常發拿着石頭,仔細打量後讪讪道:
“這是琥珀石,以前你娘有好多,後來都被”
後來都被他妹子給讨要走了,不僅是琥珀石,還有他媳婦兒的陪嫁銀镯,一對銀丁香也都給讨要走了。
哎,是他虧欠媳婦兒!
這麽多年了,也沒給媳婦兒重新補上。
今年手頭若是寬裕了,定是要爲媳婦兒重新打镯子,買對銀丁香!
劉氏聽到當家的舊事重提,趕忙搖頭,示意他不要說了,娘在附近呢。
小姑子姜玉珠,再不孝,也是娘的女兒。
娘嘴上不說,心裏心疼着呢。
事實上,老徐氏心裏的親人隻有孫女,兒媳婦,孫兒,兒子,還有瑜哥兒了。
姜玉珠,就當她從來沒生過這個不孝女!
劉成兄弟二人不摻和姜家事,不插嘴,隻踏踏實實地幹活。
這都砌牆了,頂多兩三日後就可以架梁。
說真的,隻是加蓋一間屋子,并不是推倒老姜家的地基,舊屋重蓋。
範不着宴請全村,有錢燒得慌。
對外,一緻說的是借劉家的錢,慢慢還。
對内,姜劉兩家一家親,不在乎這些旁支末節。
兩家都是下悶生發大财,并無得瑟炫耀的心思。
低調,防止有心之人的算計!
對于宋瑜會識字,正在抄書賺錢的事,姜家人沒瞞着任何人。
老徐氏想的深遠,更是通透。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對外宣稱瑜哥兒是孫女的童養夫了,總不能再讓瑜哥兒被誤會是吃軟飯的吧。
宋瑜不在乎,可姜家不能如此默許。
哪怕是童養夫,瑜哥兒也是可以靠自己雙手賺錢,養家糊口的!
老徐氏的心思你别猜,猜來猜去你猜不明白。
隔壁張家——
臭烘烘的鮑氏宛如掉入了糞池,臭氣沖天。
不僅如此,一臉怨毒之色,令人不舒服。
首當其沖,自然是張扁擔。
他最近都是夜不歸宿,睡在寡婦家裏,若不是銀錢不夠了,他都懶得回來。
而鮑氏呢,村子就這麽點大,她男人跟寡婦搞一起了,多的是長舌婦嚼舌根。
鮑氏憋着一肚子氣,在當家的跟縮頭烏龜一樣躲家裏,不出來幫她撐腰時,已經達到了頂峰!
“張扁擔,你這個沒良心的,喪天良的玩意!”
“老娘爲你開枝散葉,爲你操持家務,爲你熬成黃臉婆!”
“你倒是好啊,跟寡婦牽扯不清,你是想讓我跟兒子們被唾沫星子淹死嗎?”
“剛剛我喊你爲我撐腰,你隻知道躲起來,都不知道出面,你讓我對峙一個壯漢勞力,你還有沒有心!”
“這日子不過了!你跟你的寡婦過去吧!”
“我跟兒子們孤獨終老,反正我也沒男人,孩子們也沒爹一樣!”
“老天爺啊,造孽啊!”
鮑氏越說越激動,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各種數落自己男人。
孰不知,她這種潑婦行徑,正是她男人最厭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