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昌栩隻感覺頭暈目眩,眼前視線模糊不清,幾個人影如鬼魅一般在自己跟前晃動,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接着,其中一名隊友點燃一支煙,吞雲吐霧般噴在自己的臉上。
嗆人的煙草味讓他忍不住劇烈咳嗽,咳的五髒六腑都是疼的。
“你不是愛告狀嗎?去告啊,你看看現在誰會幫你。”
曾經的隊友笑容惡劣,将煙頭直接按在了俞昌栩的手背上。
皮肉灼燒的痛感清晰的傳入大腦皮層,他下意識掙紮起來,然四肢全被人死死按住。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蒼白的唇上毫無血色,手背上傳來的疼意使他冷汗直流。
俞昌栩渾身抽搐,卻硬是咬牙不吭一聲。
“在一個團不方便動手,現在這裏沒監控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七個人将俞昌栩圍在中間,之前的隊長捏着俞昌栩的下巴冷聲。
“反正這裏一時半會也沒人過來,不如我們……”
其中某位隊友笑的意味深長,并且看了其他隊友一眼。
衆人心領神會。
俞昌栩臉色難看,他隻能強裝鎮定:“你們想做什麽?”
“都是一個團的,别給我裝,我看你長的細皮嫩肉的,到底也是有幾分姿色,拍個視頻而已,聽話點,我們不會發上去的。”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俞昌栩又怎麽可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他怎麽也沒想到曾經的隊友會将蕩婦羞辱這一套用在他的身上。
“你們瘋了!”
俞昌栩渾身都在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太怕。
沒人在乎他說的話,有人已經舉起手機按下了錄制拍攝,三個隊友将他整個人死死按住,兩個人去扯他的衣服……
俞昌栩驚恐萬分之下,扯着嗓子朝着門口大吼:“救我!”
“有沒有人!”
啪——
剛喊了兩聲,巴掌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
“别喊了,顧老師的化妝間,你覺得能有什麽人過來。”
這個時候工作人員全都在樓下呢。
俞昌栩見鏡頭已經怼到了自己臉上,下意識偏頭避開,他閉上眼睛自欺欺人,覺得這樣就不會拍到自己了。
耳邊是其他人的笑聲,他被按在地面上動彈不得,跟條任人宰割的魚一樣。
因着房間内的動靜太大,誰也沒聽到,門口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殷酒已經到了顧逸說的三号化妝間門口。
她轉動了一下門把手,發現根本打不開。
門被人從裏面反鎖了?
殷酒有些納悶,大白天的關門做什麽。
“俞昌栩,你在裏面嗎?”
殷酒站在門外,拍了拍門,朝着裏面大聲喊了一句。
裏面幾人聽到門外動靜之後,如驚弓之鳥一般幾乎是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人怕俞昌栩出聲,情急之下捂住了他的嘴。
“俞昌栩!”
站在門口的殷酒再次喊了一聲。
裏面的人裝作沒聽見,全都一動不動,生怕外面有人突然闖進來。
有人低頭警告般瞪了俞昌栩一眼:“别出聲!”
殷酒敲了一會,裏面沒有任何動靜。
正當她思索是該直接踹門還是直接踹門的時候,此時正在房間内的俞昌栩突然發了瘋一般咬住了捂在自己嘴邊的那隻手。
“啊!”
對方疼的尖叫一聲,想要甩開俞昌栩。
然而他幾乎是用盡全部的力氣,如餓狼撲食奮力啃咬,嘴裏一股鐵鏽味彌漫開來,直接将一塊肉咬了下來。
對方捂着自己的手疼的整個人面目扭曲猙獰,血順着他的手流了下來,疼得他近乎暈厥。
俞昌栩咬下來的,真真實實是他的一塊肉。
“我看你是TM想找死!”
隊長剛撂下一句狠話,下一秒,殷酒便一腳将外面的大門踹開了。
砰——
巨大的動靜讓衆人回過神來,殷酒逆光站在門口。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她似笑非笑的瞧着那位隊長勾了勾手指。
隊長臉色一變,方才嚣張跋扈的氣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讨好之色:“江……江老師……”
其他幾人見狀,面上帶着些許不服氣,但隻能咬牙将這口氣給憋了回去。
娛樂圈這種地方就是這般現實,咖位決定一切。
即便在背後有再多不滿,到了本人面前,他們依舊得規規矩矩恭恭敬敬喊上一聲前輩。
“繼續啊。”
殷酒進來時順手将門給帶上。
七個人一個個閉嘴裝孫子。
殷酒走過去,提着俞昌栩拎雞仔似的将人拎了起來,然後丢到了沙發上。
“剛不挺能耐的嘛?”
殷酒始終是嘴角帶笑看上去好說話的樣子,這也讓其他幾人心下稍稍放松了幾分警惕。
俞昌栩嘶啞着嗓音:“江哥……你小心……”
“江老師,雖說俞昌栩現在是您工作室的藝人,但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您插手不太合适吧。”隊長試圖争辯。
殷酒笑意盈盈的看向隊長。
前一秒她還嘴角帶笑,下一秒,桌子上放着的花瓶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腦袋上,取而代之的是輕蔑至極的眼神。
花瓶是薄瓷,輕輕一摔便碎掉了。
隊長額頭血流不止,殷酒隻是淡定拍了拍手。
“唉,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腦袋往花瓶上撞幹嘛?”殷酒捂着嘴,眼睛不自覺彎了彎。
隊伍裏的同伴氣不過指責殷酒:“你怎麽能動手打人!”
燈光的映襯下,殷酒那張明豔的臉上多了幾分妩媚,她似海上用歌聲蠱惑人心的海妖般,音色透傳人心。
“誰看到了,你有證據嗎?”
雖然在這個世界會遇見許多傻逼,但她仍舊會笑着面對這些傻逼的。
“我們可都看見了,你别以爲你咖位大就能仗勢欺人!”
團裏的狗腿子紛紛跳出來維護隊長
殷酒挑了個長的好看的,直接一巴掌掄到了對方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殷酒欠揍的話在幾人耳邊環繞:“我就仗勢欺人了,怎麽着?”
“你!”其他人還想說什麽。
殷酒二話不說一巴掌又掄了上去。
“閉嘴!”她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你們真的很吵。”
她扪心自問,混到如今這個位置上,她算得上對所有人以禮相待了。
可總有些傻叉不長眼要來招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