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會心一笑,看來兩個人相處的還不錯。
既然這樣的話,那她就放心了。
顧逸那邊發來消息,是後台自己與俞昌栩的合照,兩個人挨的很近,顧逸沖着鏡頭比了個耶,而俞昌栩則是有些害羞的低着頭,露出一截脖頸來。
顧逸:【江哥,你的呆頭魚在三号化妝間,我還有事先走了。】
殷酒:【呆頭魚?】
顧逸:【感覺他呆呆的,像我家養的那個呆頭魚。】
殷酒:【……】
這稱呼,也是沒誰了。
重新将手機塞進外套口袋裏,她向化妝間方向走去。
……
“你TM還學會告狀了是吧!你不會以爲攀上殷酒你就能高枕無憂了是吧!”
“俞昌栩你能耐了是不是!把微博删了立馬道歉!”
“當初曾哥就跟我說你小子不是個好東西,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其他七個隊友在盛典結束之後,将俞昌栩堵在化妝間,甚至有人将門直接反鎖。
這個化妝間原本是主辦方給顧逸準備的,這個點根本不會有人過來。
“我從來沒有和你們争過什麽,你們爲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我。”
門口被七個人堵住,俞昌栩将手摸進口袋想要叫人求救。
這群人隻是在團時對自己沒有動手,不代表他們不會動手。
因爲在團時期有大量的線下商演活動,要是被粉絲看出端倪,容易懷疑到他們頭上。
可現在,他在曾赴出事之後在娛樂圈相當于隐匿狀态,這群人今天就算是對自己動手,沒有監控沒有認證,他一個人有嘴也說不清。
團裏最小的一位質問:“曾赴在醫院成植物人時,你明明都已經退團了,爲什麽要回來?”
當時團内就屬他的實力最強,有他壓着,團内每次出mv或者專輯又或者是新舞台,其他人永遠都被俞昌栩一個人單壓一頭。
直到後來某一天,團裏的曾赴突然跟開竅一樣,熱度甚嚣塵上,甚至開始斷層碾壓其他人。
可曾赴卻是将鏡頭留給了大家,團裏也逐漸開始奉承起了曾赴,靠着曾赴隊友的身份,大家都獲取了不小的流量與關注。
這就讓大家開始逐漸對俞昌栩不滿,覺得他之前有了熱度卻不帶其他隊友,是不是想單飛。
于是大家開始有意無意的孤立,再到陷害……
曾赴出事成爲植物人的這一年,團内的關注度一跌再跌,可俞昌栩卻拜入沈槳度門下,作爲他唯一弟子在業内賺足了口碑。
甚至還以個人名義出席音樂盛典,這怎麽能讓他們沒有半分危機感,于是他們在群裏肆意謾罵攻擊俞昌栩,以此來發洩心中不快。
“就因爲這個嗎?”
良久,俞昌栩才問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不然呢,俞昌栩你在裝什麽!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把你曾經的隊友全部都踩在腳底下。”
俞昌栩沉默不語。
他從未想過他們會因爲這個恨自己。
“把微博删掉,否則今日别怪我們沒提醒過你……”團裏的老三突然靠近,在俞昌栩耳邊輕輕吐出一句,“當年你爬床李總被人趕出來這件事我們都還記着呢,需不需要我們把視頻發出來讓大家看看……”
說着,對方作勢要掏出手機。
俞昌栩想到當年的事,不免一陣頭疼欲裂。
恥辱與羞憤感悄然爬上心頭,讓他無地自容。
這是他最屈辱也最不堪的一段曆史,錄制完節目後他們一群人都喝了酒回到酒店房間他洗了個澡,出來之後便發現公司裏的另一位李總不知何時進來了。
這位李總男女不忌,見他從浴室出來便迫不及待撲了過來,他當時慌張的隻裹了浴巾逃出房間,結果被晚上錄制vlog的隊友和工作人員拍了個全。
後來他想要報警,可那房間的的确确是李總的房間,是自己走錯了。
可他那時候明明記得自己是回的自己房間……
俞昌栩垂在褲縫裏的手緊緊握拳:“那視頻是假的,你發吧。”
他說完這句話後,像是抽幹了所有力氣。
“是真是假又如何,網友信了就好。”
其他幾人滿不在乎,甚至不斷對着俞昌栩挑釁。
他們似乎笃定了這個軟包子最後會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之下,畢竟之前也是這樣子。
然而這一次,想象中俞昌栩服軟的樣子并沒有。
迎接他們的,是俞昌栩揮來的拳頭。
被堵在角落裏的俞昌栩看了眼身後的牆,眼神逐漸狠戾起來,對準對方的面門直接精準打下去。
他的動作之快,其他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他動手了。
“你TM找死!”
被打的隊友捂着自己的嘴角陰沉着臉怒道。
其他隊友見狀紛紛圍着被打的那位隊友關心。
幾個人同仇敵忾,相互對視一眼,緩緩逼近俞昌栩。
這一拳打出去,俞昌栩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不少,像是壓在自己心上的石頭突然被人挪走了,連帶着心中的郁氣也散了幾分。
七個人中,不知道誰先開始動的手。
接着,化妝間内一片混戰。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面有七個人。
除非俞昌栩有通天的本領,隻怕今天不死也得掉層皮。
這些人打起來不要命也不知收斂,俞昌栩被推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下意識死死護住自己的腦袋。
心口處不知道被挨了多少腳,頭上也流血了,這些人下手不知輕重,仗着這裏沒有監控可以說是爲非作歹。
不像台上光鮮亮麗的偶像,更像是小巷子裏鑽出來的地痞流氓。
“讓你在這亂說!”
“我看你是欠揍!你不是愛告狀嗎?告去啊!”
“你看現在還有誰能來救你,靠着殷酒嗎?”
俞昌栩聽見殷酒的名字,忍着痛想要站起身,結果又被一腳踹到在了茶幾旁。
他的後腦勺重重磕在了地面上,撞擊感使俞昌栩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看看他那狼狽樣,老二,拍下來發給我。”
“好啊。”
隊友一腳踩在俞昌栩頭上,獰笑一聲:“這個姿勢好看嗎?”
“别動我拍一張,我們來點新鮮的呗。”
“反正這裏也沒人,不如我們玩點大的?”
“這個提議不錯,要怎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