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看了眼外面,有些無語:“黑燈瞎火的,我還能去哪。”
陸岑宴:“……”
殷酒拉着陸岑宴的手,隻能四處走走,否則待會奶奶估計又得唠叨了。
陸岑宴:“我們要幹什麽?”
殷酒沒好氣回答:“偷情。”
問問問!
她要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就不會拉着他到處走了。
也不知道陸岑宴信沒信這句話,他跟在殷酒身後離她半步遠的距離。
檀莊很大,除了主住宅區,旁邊還建了樹屋花房等等,隻能說走的話還挺廢腿的。
至少兩輩子,她還走明白,除了主要住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殷酒很少去,也不熟路。
獨自一個人走着走着容易迷路。
後面的花園裏,種植的大多數花卉植物都是陸岑宴從國外或者其他地方搬回來的珍稀品種。
總結,嬌貴,容易養死。
花圃分了很多塊區域,針對每種植物的特性特意開辟出來的,土壤的濕度和酸堿性以及溫度都是嚴加把控,每塊種植的花卉品種各不相同。
兩個人手牽手走在後花園裏,殷酒漫不經心欣賞着各種花。
“啧啧,彼岸花都有啊?”
這玩意不都在海拔高點的地方生長嗎?
咋還被搬到這裏來了?
陸岑宴點頭:“嗯,新品種。”
“這玩意我熟的很啊,中二時期姐空間全是這個,之前沒見過實物,今天見到了,别說還挺好看的。”殷酒啧啧了兩聲。
陸岑宴:“……”
幾年前他還真在殷酒朋友圈見過。
兩個人轉了一圈之後,陸岑宴與殷酒停在了花園後的搖椅上。
殷酒最先走過去坐下,擡頭看着月亮忍不住打了個瞌睡。
陸岑宴緊挨着坐在她旁邊,瞧見她眼下一片烏青和眼底的紅血絲,有些心疼:“這幾天很忙?”
她這明眼人一看就收沒休息好的狀态。
殷酒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點點頭:“最近一直在連軸轉,休息時間少。”
她擡手揉了揉眼睛,臉色稍顯憔悴。
也就是她年輕底子好,現在熬得住。
長期這樣,隻怕身體會和陸岑宴一樣提前垮掉。
兩個人在外面也待了半小時左右了,陸岑宴開口:“回去吧。”
殷酒搖搖頭:“沒事,回去我一時半會也睡不着,我們聊聊天吧。”
之前應酬,她也是這點開始就困,等一會身體适應就自動清醒了。
殷酒靠在陸岑宴懷裏,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腦袋貼在他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聲,陸岑宴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殷酒身上,防止她着涼。
“對了,我問你一件事。”
殷酒窩在陸岑宴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口。
陸岑宴垂眸:“什麽?”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孟碩的商人。”
這幾天她一直在查孟湘的小叔孟碩的底細。
但奇怪的是,她居然查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很多痕迹就好像被人刻意抹去過一般。
直覺告訴殷酒,這個人身份不簡單。
陸岑宴搖搖頭:“沒印象,有問題嗎?”
“問題很大,孟湘告訴過我,她小叔是西城人,可你知道嗎,我讓人去查,根本沒有查到過任何他在西城生活過的痕迹,不僅如此,我連他二十歲以前的任何檔案都查不到,就好像之前壓根沒有這個人一樣。”
後期憑空出世,在北城創辦自家公司,所有人都摸不清底細,這種人往往就收蟄伏在黑暗中的毒蠍,平日容易讓人忽視,但重要時刻能給人緻命一擊。
陸岑宴倒是有些奇怪,殷酒不像是會多管閑事的人。
“怎麽會突然想起查這個人?”
殷酒将之前在TEMPT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陸岑宴講了一遍。
因爲生怕遺漏掉哪些細節,她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不下五遍。
“林姿染……”
陸岑宴口中默念着這個名字。
“從沈家下手查。”
殷酒:“啊?”
“隻怕此人身份不簡單,得從沈家那邊下手。”陸岑宴提醒殷酒,“不要再讓人去查了,容易打草驚蛇。”
聽到陸岑宴這話,殷酒忙不疊點頭。
她也沒想到自己隻是好奇心作祟而已,結果背後牽扯到了沈家。
沈老爺子的身份特殊,若這孟碩真是沖着沈家來的,隻怕茲事體大。
陸岑宴一隻大手摟在她的腰上,隔着一層單薄的衣料不輕不重的捏着殷酒腰側的軟肉,弄的殷酒有些癢。
她一把按住了陸岑宴那隻手,上半身支起來:“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陸岑宴瞧着殷酒一張一合的唇,隻想吻她。
這樣想着,他也這樣去做了。
他俯身,帶着微涼溫度的吻落在殷酒的唇上,堵住了殷酒接下來要說的所有話。
“唔……”
殷酒瞧着不斷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一張俊臉,瞳孔蓦得緊縮,眼中全是震驚之色。
她心跳急促加快,胸口不斷起伏,心髒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殷酒被迫保持着趴在陸岑宴身上的姿勢,瞪大眼睛盯着對方。
陸岑宴察覺到她分心,松開了她的唇:“有事……明天再說。”
現在他不想聽。
說完,他又吻了上去。
“啊?”
殷酒喉嚨裏剛發出一個音節,剩下的話就全被堵了回去。
他這人怎麽回事!
自己想要問正事啊!
最後,不知道被按着親了多久。
直到殷酒暈乎乎的,腦子裏有些缺氧,她下意識伸手不斷推拒着陸岑宴,對方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
殷酒閉上眼睛之前,隐約聽到陸岑宴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至于是什麽話,聽的不太清楚。
第二天早上醒來睜開眼,熟悉的天花闆讓她微微偏過頭看向周圍。
是陸岑宴的卧室。
她試圖起來,攬在她腰上的手一把将她又重新拽回了被窩。
殷酒回頭一看,這才發現陸岑宴躺在自己身邊。
昨晚是陸岑宴抱自己回來的?
“寶寶早啊。”
殷酒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殷酒掀開被窩正要下床,結果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
她的笑容立馬僵在了臉上。
“怎麽了?”陸岑宴在旁邊問。
殷酒這才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衣服都是被換過的。
“我……衣服……你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