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童謠死死盯着他,目光如炬。
“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叫做她活不過明年?”殷童謠沉着張臉問。
“童謠,你先冷靜一點,我剛才就是太着急了些……”溫宿白手足無措的解釋着,“我……”
然而他的解釋太無力蒼白,倒是顯得有些心虛。
殷童謠忍無可忍,看着他那張虛僞的面孔,胃裏沒由來的翻湧作嘔。
這種場景,好似在夢中經曆過一樣。
她與溫宿白,好像也曾似今天這樣争吵。
腦海中虛虛實實交換着,讓她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她忽然間有些想吐。
“童謠,我是真的喜歡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溫宿白忽然沖上前繞過了兩個人之間隔着的那張桌子,一把将殷童謠摟入懷中。
桌上放着的湯被殷童謠起身時不小心打翻,撒了一地。
客廳裏霎時間充斥着湯料的香味。
殷童謠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吓的不輕。
“你放開我!”
她幾乎是本能驚恐出聲。
溫宿白的勁很大,他的身形至少高處殷童謠半個頭來,男女體型上的懸殊差異,注定讓她沒有足夠的力氣去反抗。
殷童謠掙紮許久也未能掙脫開他的桎梏來。
溫宿白有那麽一瞬間被沖昏了頭腦,他甚至就想這樣直接占有她。
實際上,他這樣想了,也這樣去做了。
今日公寓内沒有幾個人,外國舍友不常回來,就算回來,也不會多管閑事,更何況還是華國人的閑事。
大家直接并不熟,頂多稱的上是一個屋檐下都舍友。
房東奶奶出去了,暫時不會有人過來。
溫宿白手腕翻轉,直接一個用力将殷童謠壓倒在了身旁的沙發上。
殷童謠身子陷進柔軟的沙發之中,她用手撐着沙發做了一下緩沖,但整個人還是狼狽不堪。
她立馬起身,用力在溫宿白臉上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顯得略有些寂靜空蕩的客廳内響起。
溫宿白那張白皙俊俏的臉上,赫然出現五個手指印。
這一巴掌殷童謠幾乎是用光的渾身的力氣,她憤恨的盯着溫宿白,仿佛一頭困在籠中的驚恐小獸渾身顫抖着,卻還是亮起尖利的爪牙。
然而她的反抗猶如螳臂當車,并沒有讓溫宿白停下接下來的動作,反而目光逐漸轉爲狠戾。
“殷童謠,你爲什麽不肯接受我?殷酒到底給你說了什麽,明明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上輩子的殷童謠,雖然眼中淡漠,但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眼神裏,都是溫柔堅定且充滿愛意與期待的。
然而溫宿白永遠也不會知道。
上輩子的殷童謠,并不是真心愛他。
她隻是失望了,對生活沒有太大期待了所以随遇而安而已。
“之前?”
殷童謠不禁回想自己之前對他是什麽态度。
然而她就是想不起來。
畢竟之前也不過是有幾面之緣而已。
他是什麽時候開始非她不可了。
她也不知道。
殷童謠并不清楚,溫宿白口中的之前,其實是指的上輩子。
“我三番五次的告訴過你,我根本不喜歡你,無論之前還是現在!”
殷童謠覺得溫宿白這人,是壓根聽不懂人話。
自己已經說了八百次,可他就是聽不進去,現在居然還想着對自己霸王硬上弓。
溫宿白壓根聽不進去,上輩子在醫院的畫面曆曆在目,殷童謠滿身是血,是他這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一隻手牢牢攥緊殷童謠的手腕,另一隻空閑下來的手去撕扯着她的衣服。
殷童謠看準時機,一口咬在溫宿白伸向她的胳膊上。
霎時間,口腔裏一股鐵腥味彌漫。
溫宿白吃痛,但依舊沒有松手。
殷童謠生理性的淚水從流下來,濡濕了沙發。
難道今天真的要栽到這裏了嗎?
溫宿白的手已經伸向了殷童謠腰側,開始去解她的腰帶。
“我們在國外生米煮成熟飯,等回國就結婚怎麽樣?”
殷酒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不要!滾開!”
溫宿白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現在也不管什麽倫理道德了,隻要殷童謠像上輩子那樣懷了他的孩子,她會乖乖跟自己回溫家的。
隻可惜,他的這場美夢注定是要落空的。
因爲就到最後一步時,公寓外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下一秒,壓在殷童謠身上的溫宿白被人一把拽開。
緊接着,還不等溫宿白看清來人是誰,迎面就是一拳上去正中面門。
“老子忍你很久了!”
殷酒沖過去一拳精準無誤砸在溫宿白的臉上。
“離殷童謠遠一點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殷酒上去又是一拳。
“你TM還敢給我來霸王硬上弓這一套,你是不是找死!”
殷酒砸下去時,感覺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她不敢想象自己今天要是遲來一步,會發生什麽樣的後果。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殷童謠渾身是血躺在病床奄奄一息的模樣。
二十二歲,那麽美好的一個年紀,可是她卻躺在冰冷的太平間裏。
殷酒的手都在顫抖,可她一拳拳砸在溫宿白身上時,沒有留半分情面。
她有那麽一瞬間,是真的對溫宿白動了殺心的。
上輩子間接害死殷童謠的罪魁禍首就在這,她又怎麽能不恨。
她恨溫宿白,恨溫家,恨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
可最恨的,還是自己沒能保下她。
原本以爲這輩子讓殷童謠遠離溫宿白,悲劇不會重演。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溫宿白竟也重生了,甚至陰魂不散的又纏上了殷童謠。
“阿酒!”
殷童謠嗆咳兩聲回過神來之後,立馬去喊殷酒。
她沒想到殷酒會出現在M國。
小酒這個時候不應該在拍戲嗎?
她想要阻止這場鬧劇,然而旁邊的陸岑宴伸手攔住了她。
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目光卻一直未從殷酒身上離開:“讓她打,出事我擔着。”
殷童謠這才注意到陸岑宴也在這。
“陸總,溫宿白畢竟是溫家的人……”
她不想讓小酒爲了自己從而得罪溫家。
“十個溫家,我都擔得起。”
陸岑宴輕描淡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