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機第一場男主戲份,結果一群人到現在都不知道男主是誰。
女三黎漾對于這個未官宣的男主一直很是期待,她暗搓搓的跑到江導身邊,又是添茶又是倒水的,旁敲側擊打探男主的身份。
“江導,男主到底是誰啊,你瞞着大家就算了,怎麽連我們自己也瞞着。”
江導面對黎漾的示好巋然不動:“你們不是早就見過了。”
“啊?”
這話不僅讓黎漾摸不着頭腦,其他幾位演員也是一頭霧水。
“我們見過?”孟湘有些自我懷疑的看向幾位男主演。
男二蘇若愚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見過,男三魏昭也同意黑人問号臉。
“不是吧,你們都沒見過啊?”黎漾語氣誇張的問道。
衆人面面相觑,最後接着搖頭。
“江導,你是在诓我們嗎?”黎漾語氣哀怨。
這男主實在是忒神秘了一些吧,無名無姓,截止目前官博隻有個剪影,還無人認領。
她都快懷疑娛樂圈到底有沒有這号人了。
就算是素人,這麽久了,也該扒出來蹤迹了。
可現在懷疑了一大圈沒有一個人透露出消息。
開機儀式上也沒見到人。
江冬青聽後攤攤手反問:“我什麽時候诓過你們。”
知道實情的副導演催促幾人:“快回去吧,馬上就能見到了。”
衆人這才悻悻而去,走之前依舊猜測着男主身份。
今天是周末,學校沒人,操場周圍被工作人員架設好了儀器設備。
各部門有序進行着手頭的工作。
江導親自調試好了主機位之後,還找了人親自走了一遍位,确保拍出來的各角度都是完美的,這才停下來。
這時,空中飛過來一顆籃球,劃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線。
接着,球精準無誤的投進籃筐。
操場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叫好與喝彩聲。
穿着淺藍色校服襯衫的少年從教學樓内跑了出來,帶着一身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像是炎熱夏日裏的清新海鹽,光是看着就讓人感覺到涼爽,他對着衆人wink。
“大家好,高三二班程理報道!”
殷酒已經換好了一身男裝出來。
她冷白的手腕上帶着一隻金屬質感的機械表,領口敞開兩顆紐扣,露出了一截脖頸與精緻的鎖骨,黑棕色的短發看上去少年感十足,五官立體,帶着輕微的混血感,逆光來到了衆人跟前。
片場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直視着少年,呼吸全都停滞了半瞬。
這……這也太貼了些吧……
大家心裏此時都是同一個想法。
江導這是哪找來的撕漫少年?
殷酒斜跨着抱臂往那一站,光打在她臉上,氛圍拿捏的非常好。
江導無比滿意,這殷酒演起男人來挺到位的。
孟湘:“這男主,帥的有點過分了,好像還有點熟悉的感覺。”
黎漾:“這張臉有點牛逼。”
蘇若愚:“有點眼熟。”
魏昭:“我感覺我自愧不如。”
剛才投進去的籃球滾到了殷酒腳邊,殷酒彎腰撿了起來,單手抱着球。
“大家好啊!”
她大大咧咧站在那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舉手投足間,絲毫看不出來她是個女人。
黎漾與殷酒握手:“你好你好,請問這位……呃……老師該怎麽稱呼?”
直到現在,他們還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孟湘越看越覺得對方的扮相實在是眼熟,她不确定的喊了一句:“江……江哥?”
這臉,和殷酒男裝好像沒得差啊!
黎漾古怪的看着孟湘:“你剛剛……喊他什麽?”
江哥?
圈子裏新一代藝人裏,姓江,并且能被喊一聲江哥的,除了之前女扮男裝的殷酒之外,還有人嗎?
答案是沒有。
這個認知出來後,大家潛意識是想要否認的。
然而,殷酒猝不及防點頭,她承認了:“沒錯,是我。”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沒想到吧,她身兼多職。
衆人:“!!!?”
突然聽到殷酒就這麽承認,大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你真是殷酒?”
黎漾圍着殷酒轉了一圈,有些驚奇。
“如假包換。”
蘇若愚瞪大眼睛看向一臉坦然的江冬青:“不是,導演組你們來真的啊?”
他們這次玩的也太大了吧。
他更傾向于是節目組和大家開的小玩笑。
江冬青這時候走出來正式宣布:“本劇男女主皆由殷酒一人擔任。”
這件事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總得有人做那個先吃螃蟹的,爲什麽這個人不能是他。
“瘋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若愚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
黎漾咬咬牙:“瘋點好啊,拍的好,姐青史留名,拍的爛,我黑紅出圈,不虧!”
魏昭瞥了黎漾一眼:“你這心态還挺好。”
黎漾:“糊了這麽多年,是個人都得瘋。”
錢又掙不到,罵也沒少挨,糊的查無此人。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孟湘這時候也表态:“沒事,我素人沒粉絲,演砸了大不了退圈。”
反正她小叔有錢。
兩個女主演都這麽說了,男主演這邊再畏畏縮縮就說不過去了。
蘇若愚自暴自棄般開口:“算了,帶我一個,要紅一起紅。”
魏昭笑着開口:“江哥,來讓大家蹭蹭你的熱度。”
看着大家一個個表态的樣子,有點感動是怎麽回事。
殷酒:“行,我們劇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江導瞧着幾位主演一個個全都慷慨激昂的樣子,欣慰不已。
——
“阿湘最近在做什麽?”
孟碩回到家,扯下領帶丢到了一邊,看着過來給自己遞鞋的傭人随口問了一句。
傭人有些奇怪:“湘小姐最近沒回來過啊。”
男人換上拖鞋之後,走進客廳。
家裏放眼看過去,空蕩蕩一片。
“這幾天她都沒有回來?”
“前幾天湘小姐回來拿了衣服又走了,應該是回學校了。”傭人畢恭畢敬回答道。
孟碩點點頭,随後揮手示意傭人下去,自己則是靠在沙發上單手扶額,面露疲色。
近幾日連軸轉,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他想了想,起身上樓回到卧室,将外套脫了下來随手丢到了床上。
這時手機振動聲響了下,男人低頭。
手機屏幕還未熄滅,依稀可以看見消息顯示來自自己的侄女孟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