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有些納悶,還很少有人前菜上湯的。
“大家餓了吧,快嘗嘗我哥高薪聘請來的廚子的手藝。”
時钰抖着肩在那似笑非笑的瞧着衆人。
一股奇特的香味愈發的熟悉,隻是衆人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什麽。
直到某位老總胃裏被酒燒的實在難受,率先揭開了上面的蓋子。
然後,衆人臉色齊刷刷一變。
剛要動筷的幾個老總看見盆裏的東西也僵住了。
甚至還有人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
“你準備的什麽?”
樓上,陸岑宴有些好奇的問她。
這次升學宴幾乎是殷酒一手操持的,就連菜色也是她親自選的,這些陸岑宴都未曾過問過。
現在看到底下人的表情,他總算是想起來問一下。
殷酒頭也不擡:“老火靓湯。”
陸岑宴無情拆穿:“方便面湯?”
殷酒:“……”
他還挺了解自己的嘛……
“你都知道還問我!”殷酒沒好氣開口。
陸岑宴嘴角微微抽了抽。
還真是……
“你就準備了這個?”陸岑宴似乎有些遲疑。
殷酒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随後擡起腦袋星星眼看着他撒嬌:“哎呀,這不是替你省錢嘛~”
陸岑宴:“……”
再省錢也不能拿這個糊弄吧……
“再說了,方便面湯也很有營養的,省錢還好吃。”
陸岑宴今日算是見到了殷酒颠倒黑白的功夫了。
“寶寶你是不是生氣了?”殷酒沖着他眨眨眼撒嬌賣萌。
“沒有。”陸岑宴回答的毫不猶豫。
殷酒:“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這招基本上百試百靈,陸岑宴最吃的就是這一套。
她算是發現,他這人單純的吃軟不吃硬。
隻要她肯低個頭撒個嬌,就算她把北城給炸了,陸岑宴都會想辦法把她給護下來。
這個說法毫不誇張。
而其他人就沒這麽幸運了。
一群人再三确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經理是不是把菜上錯了。
甚至有人問時钰:“時總,請問這是……”
“你們看不出來嗎?這是我哥從國外花了重金聘請回來的特級廚師擺盤制作的。”時钰臉不紅心不跳開口。
其實算下來他也沒說謊,本來就是特級廚師親自拆袋煮的泡面。
啊這……
一群大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這不就是小賣部兩塊五一袋的泡面嗎?
“各位怎麽都不吃啊?”
紀禮斜倚靠在椅子上陰恻恻開口。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在裏面投毒了。
就這樣,一群大佬圍在桌前,撈着一盆煮好的泡面,然後現場響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嗦面聲。
樓上,陸岑宴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殷酒回頭:“寶寶你餓不餓,我給你煮點?”
陸岑宴唇角繃緊:“不用。”
“那行吧,早知道給他們全部換成挂面了,這個更便宜點……”
殷酒在一旁喃喃自語嘀咕着。
陸岑宴:“……”
等一群大佬吃完了泡面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衆人連陸岑宴的一個影子都沒見着。
半小時後。
時钰上場:“我哥路上堵車了,還得一會過來……”
一小時後。
榮瑾過來:“煩請大家稍等一會。”
兩小時後。
紀禮應付:“我哥馬上就到。”
随着時間越來越晚,眼看着已經到了淩晨。
大家實在是沒耐心繼續等下去了,于是紛紛告辭。
當然,還有一些見不到陸岑宴本人死不離開的犟種。
于是,就這樣拖延到了後半夜……
最後,實在是太晚,其他老總也不可能真留在這裏過夜,于是也離開了。
“陸岑宴,你說我們今天這麽耍他們,會不會影響到你?”殷酒忍不住問道。
陸岑宴看過來,似是不解:“影響我什麽?”
“賺錢。”
陸岑宴今天算是放他們鴿子嗎?
今天來的人不少,絕大多都是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萬一合起夥來欺負陸岑宴怎麽辦?
沖動了,早知道飯菜準備的就不這麽敷衍了。
“不會。”陸岑宴給了她肯定答複,“這點錢,我看不上。”
好嘛。
這點錢他看不上……
殷酒真的要哭了。
良久,她憋出一句。
“我看得上。”
這年頭到底是誰會嫌錢賺的多。
……
關于升學宴這場抓馬又離譜的事,雖然在之後被媒體傳出了些風聲出去,但無圖無真相,并沒有多少人相信。
那天晚上,殷商梵回去大發雷霆,甚至給殷童謠打了幾十個電話過去。
然而殷童謠早就被殷酒帶走,注銷了常用号碼,殷家人連她的人影都沒見着。
溫家那邊不顧溫宿白的懇求,迅速解除了兩家婚約并且大罵晦氣。
他殷家淪落成整個北城的笑柄就了,不要也拉上他們下水。
尤其是那晚殷酒挑釁的話語,就像是一根刺紮在了溫家夫婦心頭。
林耀晖那邊也沒好到哪裏去,沈老爺子派人将林姿染給接走了,走之前,林姿染特意找人揍了林子川一頓,并且拍下了他的慘狀貼上了校園論壇。
也算是爲了他造謠自己這件事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不僅如此,近期國外有家名爲“FREE”的公司步步緊逼,連搶殷家不少生意,就好似在和殷家作對一般。
作爲一家新冒頭的小公司,又是在國外,卻能有這般大的本事搶走殷家的單子,這讓殷邡舟不禁上心了起來。
這家公司的背後一定不簡單。
然而一番調查,這家公司的注冊時間卻是顯示的一年前。
背後壓根沒有任何勢力支撐,甚至可以說隻有不到幾百個員工,卻能在短短一年幹掉了M國不少中小企業,這讓他實在是匪夷所思。
并且,FREE背後的創始人眼光獨到,在去年市場全面虧損的狀态下,對方還能大賺一筆甚至在全身而退,就好似開了天眼一般。
隻怕是有人刻意爲之。
這家公司崛起的速度實在是太過于令人感到恐懼。
就連時钰等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檀莊内——
“哥,這家公司實在是太古怪了,我到現在都沒查出來幕後老闆是誰,真的是奇了怪了。”時钰皺着眉頭,“這真不是你偷偷背着我們開的?”
從半年前,這家公司好像就隻針對殷家,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他哥。
但是他哥否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