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殷酒态度強硬,說不定還會鬧得不愉快。
這個女兒雖然她不喜,但身上也是流着殷家的血脈,秦漾故作姿态:“既然這樣,那便遷回來吧。”
殷樾自從做了手術之後,身體都好了不少,哪哪看殷酒都不順眼,不找點事就閑的慌,他甚至覺得讓溫宿白娶殷酒是委屈了他。
“不錯,你和宿白哥兩人把證先領了,再宣布退圈吧,畢竟溫殷兩家不需要個戲子來惹人笑話。”他跟個皇帝似的坐在那對殷酒發号施令。
殷童謠微不可查的蹙眉,小聲訓責:“小樾!殷酒是你姐姐,不許這麽和她說話!”
殷樾同樣不客氣:“你也不過是運氣好被抱來了殷家,别真以爲你就是我姐了。”
在他眼裏,自己才是殷家未來的家主,無論是殷家還是公司,以後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殷酒和殷童謠都是個上不得台面的丫頭片子。
殷樾能有這樣重男輕女的思想,自然也是離不開殷邡舟這個老匹夫的教導,以至于殷樾産生了一種錯覺,覺得殷家所有人都該對他這個唯一的男丁唯命是從。
而秦漾心疼兒子從小到大受苦,也給他慣的無法無天。
沒有得到正确引導的殷樾就這麽逐步長歪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殷樾光滑白嫩的臉上,勢如破竹的力道殷樾直接打的殷樾連帶着腦袋都歪向了一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殷童謠隻感覺陡然間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自己就已經到了殷酒的身後。
而殷酒擋在她的身前側身對着自己,女孩回頭:“躲一邊去,跟你沒啥事。”
殷酒這一巴掌的力道沒有收着,殷樾再擡起頭,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殷樾難以置信,目光憤恨的盯着殷酒,那雙與殷酒相似度極高的桃花眼此時滿含怒氣:“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啪——
又是一耳光上去。
罡風陣陣,力道之深,都能看見殷樾嘴角滲出的血。
殷樾被打的頭暈目眩,氣急敗壞的他掄起拳頭直接沖了上去。
眼看着拳頭沖着她的面門而來,殷童謠下意識大喊一聲:“小酒小心!”
殷酒漂亮的眸子眯起,殷樾的動作似乎在她眼前逐幀放慢。
刹那間,殷酒揮出拳與殷樾拳拳相碰,她似乎調動了所有的力量壓在拳上。
瞬間,殷樾好像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他瞪大眼死死盯着兩人的拳頭,面色慢慢轉爲蒼白。
怎麽會!
她力氣怎麽這麽大!
下一秒,殷樾直接被一股爆發式的沖擊力掀翻在地。
沒有任何預兆,身子就這麽倒飛了出去,甚至還帶倒了身後的椅子。
殷酒走過去,揪住殷樾的衣領,這次是給了他一拳。
淩虐固然有意思,但羞辱殷樾更讓她感到快樂。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吓傻了。
秦漾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殷酒壓在地上被打,崩潰的沖了過去就要給殷酒一巴掌,誰知殷酒忽然轉過身來一把拽住了秦漾的手,反手還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算是徹底斷了母女情分。
“子不教父母之過,他殷樾滿嘴噴糞,你以爲你秦漾又是個什麽好東西。”殷酒冷笑一聲低聲道。
殷樾扭動四肢掙紮着要起身:“賤人,你敢打我媽!”
他抽搐着陰暗爬行的模樣真的很狼狽,莫名讓殷酒想到了喪屍。
還有力氣,就說明還沒打夠。
燕清茹和溫宿白母子倆看見這一幕,早已經維持不住面上的冷靜。
“殷總,這就是您說的真心聯姻?”燕清茹沉着一張臉問,“您的女兒,我溫家怕是無福消受。”
說完,她帶着溫宿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殷商梵想要出口挽留,然而殷樾的哀嚎打斷了他的思緒。
殷商梵頭疼的看着眼前這一幕:“都給我住手!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麽話!”
他轉頭痛心疾首看向殷酒:“她可是你親媽,我看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敢對她動手!”
殷酒轉了轉手腕平靜的盯着殷商梵:“你爲什麽不對我動手,是因爲怕了打不過嗎?”
畢竟殷酒狠起來誰都敢打,殷商梵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他确實是怕殷酒對自己動手。
被點明心思的殷商梵臊的臉色通紅。
“别白費這個功夫了,早說過你們一家子加起來都不一定打的過我。”殷酒抱臂站在殷商梵面前,氣勢上甚至穩壓殷商梵一截,她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來:“沒用的廢物——”
殷童謠拽住殷酒的袖子乞求:“小酒你也冷靜一下,殷樾身體不好,若是他出什麽事,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殷樾是殷老爺子護着的寶,要是知道殷酒揍了他的寶貝孫子,隻怕是會想盡辦法報複小酒。
殷酒興緻闌珊的收回手,她還是很聽殷童謠的話的。
望着殷樾那腫的跟豬頭三似的一張臉,哪裏還能看得出之前的好皮囊,不養個十天半個月隻怕是沒法見人了。
按照以往,殷酒掀桌肯定是走人。
不過今天嘛,她好心給兩人叫來了私人醫生去看傷。
殷酒:“我這人呢,平時愛好散打,有事沒事就想找個人練手,真不巧,你們就是我選中練手的倒黴蛋。”
簡稱,沒眼力見的東西每次都趁着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招惹自己。
私人醫生檢查完,殷酒問:“怎麽樣了?”
醫生如實回答,“少爺的下巴有些脫臼,右手骨頭應該是骨折了,這個待會得拍個片子看一下,臉傷的輕點,擦點藥就沒事了。”
自從看見殷酒連親媽都打,殷商梵現在已經完全不敢對殷酒發号施令了。
本以爲他們是長輩,殷酒就算再不敬也不會真的動手……
秦漾聽見兒子的傷勢,捂着心口悲痛不已。
“哭什麽哭,殷樾又沒死你在這喪着臉給誰看!”殷酒捂着耳朵煩躁道。
秦漾顫抖着手指着殷酒:“我當初真該掐死你,我爲什麽要接你回來!”
殷酒用殷樾原話奉還:“因爲你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