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工作室相當于打散重組,她需要靠譜的人來運營工作室賬号,還得重新招聘助理。
個體戶單打獨鬥在娛樂圈是行不通的,專業的事情到底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畢竟她一個人幫不過來。
回家後,她将自己想要重新招人的想法告訴了陸岑宴,陸岑宴對她的一切要求基本上有求必應。
正好榮瑾那邊有人,可以分來給她用。
陸岑宴将一杯酸奶放在床頭,目光落在床上盯着電腦目不轉睛的殷酒身上:“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殷酒今天下午才在微博和網友們殺了個七進七出,現在精神依舊亢奮,絲毫沒有睡意。
她随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發布會澄清呗,他們說我不行難不成我還真去看男科啊,大不了國民男神變女神呗。”
雖然她說的輕松,但粉絲卻不一定會買賬。
好端端追星,結果付出大量時間金錢感情,結果到頭來告訴他們,自己喜歡的男藝人成了個女人,這誰能受的了。
若是運營不好,隻怕是會遭到反噬。
前世那場可怕的網暴依舊曆曆在目,成爲了殷酒揮之不去的夢魇。
這次自然得做好萬全之策才能全身而退。
陸岑宴:“榮瑾手底下有公關團隊,讓他去做。”
殷酒終于舍得從電腦屏幕前擡起了自己尊貴的腦袋,思索三秒之後,她果斷掏出手機撥打了榮瑾的電話。
剛洗完熱水澡躺下的榮瑾,聽見鈴聲摸索着手機拿起來,在看清來電時,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
靠!
嫂子怎麽這個點給他打電話?
榮瑾顫巍巍抖着手接通,開口就是:“嫂子,你這麽晚背着我哥給我打電話不合适吧?”
電話那頭的殷酒黑人問号臉,她偏頭問旁邊的陸岑宴:“他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陸岑宴:“應該。”
殷酒直奔主題:“聽說你手裏有個團隊公關很厲害,能不能借我用用?我可以付薪資。”
麥裏一陣電流滋滋聲傳過,很快榮瑾的聲音透了出來:“是有支公關團隊,而且手底下管着八千營銷号,不用付薪資,免費給你用。”
殷酒面色一喜:“真的?”
“叫聲哥,你一聲令下,我讓我手底下養的營銷号全部發你紅稿怎麽樣?”榮瑾斜斜的靠在床頭懶散開口,“你比我小,喊句哥哥不過分吧。”
榮瑾說話欠兮兮的,忍不住逗了殷酒兩句。
“是不過分。”殷酒沉默一瞬,随後看向某人:“不過那啥……陸岑宴在我旁邊。”
電話那頭聲音戛然而止。
嘟——
電話被人挂斷。
殷酒盯着顯示通話結束的頁面陷入了沉思。
……
靠!
榮瑾躺在床上想起剛才調戲殷酒的話,那豈不是被他哥全部聽去了。
他越想越怕,立馬掏出手機發消息去給他哥賠罪。
榮瑾【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信口雌黃胡言亂語,我真的沒有調戲嫂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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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瑾:“……”
他覺得自己死到臨頭了。
榮瑾立馬去找殷酒賠罪。
最後發了好幾個紅包,這事才勉強算過去。
——
第二天,關于江九發瘋的熱度依舊居高不下。
此時,不少大V和博主已經暗搓搓的發起了其他通稿。
娛樂大世界【江九睡粉的事這次估計是沒法洗了吧,大家覺得這次該如何公關才能讓他洗白?】
底下熱評【除非江九是個女的,否則我自動默認他睡粉,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娛圈新天地【《普法欄目劇》中江九女裝扮相真的毫無違和感,所以他爲什麽不是個女人呢?】
蛙蛙娛樂【老公,還是女的好,可惜江九是男的。(圖片)】
配圖是江九女裝圖片。
看似在冷嘲熱諷,實際上卻是在爲殷酒接下來的發布會做預熱和鋪路,給粉絲一個心理準備。
這時江九的大粉也下場開始引導輿論:【江哥沒睡粉,這些我們粉絲心知肚明可其他人不知道啊,要是江哥真的是個女人該多好。】
散粉見狀紛紛附和:
【我也希望江哥是女人,然後狠狠打前經紀公司的臉,睡個毛線的粉啊,反正我是不相信。】
【你們别說,江哥這張臉确實挺女人的。】
【是男是女我都愛,隻要是江哥就好。】
這一切的一切,都多虧了榮瑾的手筆。
那幾千營銷号和公關可不是吃素的,隻要稍加引導輿論,給網友們種下一顆“江九如果是個女的該多好”的種子,介時等女扮男裝的身份爆出來,一切才會合理成章。
畢竟前期鋪設的夠多,給大家的心理準備夠足。
内娛的公關放眼所有行業内,那都是頂尖的。
輿論的主導權是把握在營銷号手裏的。
當幾千個營銷号同時發布同一個人的内容時,其效果完全不亞于古代美人給帝王吹枕邊風的威力。
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注意力放在“江九不行”或者是“江九睡粉”這兩件事上面,而是被轉移到了“如果江九是個女的該多好”上面去了。
等到杜韬那邊發現輿論風向不太對勁時,已經晚了。
經過上千營銷号的引導和網友玩梗,一條熱搜登頂:
#老公,還是女的好。
……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張總坐在主位看着那颠蕩起伏的數據圖氣不打一處來。
杜韬唯唯諾諾:“張總,其實這些熱搜也無傷大雅,他江九又不可能真是個女人,這些輿論熱度估計也是網友玩梗帶上去的……”
他怎麽可能知道是怎麽回事,幾千個營銷号是榮瑾公司的,就算怎麽查,那也不可能聯想到江九身上去啊。
“最好是這樣!”張總指着杜韬的鼻子罵道,“聽說這周四江九要召開發布會澄清,你沒留下什麽把柄給他吧。”
張總夾着煙的手撣了下煙灰看向杜韬。
杜韬立馬搖頭:“沒有沒有,就算他能澄清睡粉的事,難道他還能澄清他不行的事嘛,更何況那吻照可是貨真價實的,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