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是不是鹽吃多了閑得慌。
她目光如炬盯着手機快要将屏幕給瞪穿了。
林姿染試探性喊了聲:“江哥……”
殷酒終于回過神來,她表情呆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哥,你跟我試試,一個月,五百萬,不虧吧。”林姿染咬咬牙,試圖用金錢使她屈服。
殷酒被這一聲聲的江哥喊的有些頭疼,她扶額捏了捏眉心,一個頭兩個大:“别喊了,不可能。”
“爲什麽!”林姿染有些破音,她表情有些受傷看向殷酒。
“因爲……”殷酒做出一副爲難且痛苦的神色,似乎是難以啓齒,眼底倏地紅了一圈,看上去很是無助,隻聽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開口:“哥不舉。”
哐當——
話剛出口的那一秒,林姿染因爲太過震驚碰倒了手邊的茶杯,吓了她一跳。
孩子大概是真的被這過大的信息量給吓懵了,久久不能回神,腦瓜子裏也是嗡嗡作響。
殷酒抱歉的看向她,一臉愧色:“如你所見,我不行。”
啊這……
江哥不行……
他不行……
他是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怎麽可能啊!
林姿染表情僵硬,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總之十分難看。
她大抵是沒想到對方會說的這般直接,話頭被掉在了地上。
“江……江哥……”
林姿染爲自己的冒昧感到抱歉,事關男人的尊嚴,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
“沒事,你不用說了,我自己身體的問題,跟你沒關系……”殷酒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裝的一套一套的,林姿染直接被套路進去當了真。
林姿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
“欸,沒事,我隻是不行而已。”殷酒大度表示自己理解。
“其實我不介意的江哥,你人很好,我喜歡的是你的人。”林姿染想了想安慰道,“要不我們試試?”
都這樣了居然還沒死心?
殷酒面色滞住,大腦飛速運轉該如何自圓其說:“林小姐是這樣的,我無法面對身體的殘疾,現在沒有談女朋友的心情,隻想好好拍戲。”
林姿染見對方神色痛苦,從這之後再也不敢提這件事了,生怕江哥觸景生情。
她實在想不明白,江哥爲什麽會不行。
沒了林姿染的打擾後,宣傳片的拍攝進度不是一般的快。
爲了維護江哥的面子,後續林姿染聯系管理人員删掉了那條匿名爆料貼。
直到第二天,宣傳片拍攝完畢,林姿染去洗手間,出來時迎面與安安撞了個正着。
“安安姐。”
安安微笑看着她:“林小姐,江哥和你怎麽樣了,答應沒有。”
林姿染聞言下意識回道:“沒有,江哥身體問題近幾年都不會談戀愛的。”
“身體問題?”安安敏銳察覺到不對,于是不動聲色套話道:“是啊,江哥的病都好幾年了,他也跟你說了嗎,也不知道最近控制的怎麽樣了……”
“這病也能控制嗎?”林姿染雖然不解,但大受震撼。
醫學已經進步到這種程度了,還能控制……
安安:“呃……江哥一直在吃藥維持,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主要是男科問題我哪可能清楚,話說你們公司是不是壓榨我江哥,壓力太大才導緻身體出問題的?”林姿染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打量安安。
男科問題?
安安眼神中透着幾分探究:“江哥的病情隻有我們爲數不多的幾個人知情,這種事林小姐還是不要透露出去爲好。”
林姿染:“放心,不舉也不是不能治的,安安姐你幫我多開導一下江哥,這件事我看對他打擊挺大的。”
原來是這樣!
“你放心,肯定會的。”
難怪江九這些年進圈不近女色,她還真以爲江九是潔身自好呢,原來是無能爲力。
這麽大的事,杜哥想必不知情吧。
趁着林姿染離開,安安趕緊向杜韬去彙報消息。
……
離開時,章建峰帶着幾位老師出來送别:“這次的拍攝異常順利啊,希望有機會再次合作。”
“沒問題啊,我與林同學搭檔的十分開心。”殷酒也微笑着開口。
林姿染依依不舍的給了殷酒一個擁抱,熟悉的果木香味令她安心:“江哥,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一定要回去拆。”
她遞給殷酒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鄭重其事交到殷酒手上,殷酒禮貌的道了聲謝。
這兩天的拍攝很是輕松,安安和團隊裏其他幾個人也樂得自在。
“江哥,我們快回去吧。”安安忍不住催促。
殷酒揮手:“那就有機會再見了。”
挨個和攝像老師還有校長同學們道别,殷酒上了保姆車。
上車後,她好奇的拆開了系着粉色絲帶的包裝盒。
到底什麽東西整的這麽神秘。
坐在副駕駛的安安聽見動靜向後看了過來。
隻見殷酒從盒子内掏啊掏,最終黑着臉掏出了瓶地黃丸和鹿茸片。
哦,還有一包枸杞。
殷酒看見這些東西的那一秒直接黑人問号臉。
咋不給她再來包大棗。
她不是真的虛啊,給她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妙齡少女幹什麽!?
“江哥,要回公司嗎?”
安安意味深長開口,殷酒吓的手忙腳亂将東西重新塞回盒子裏。
“我前面路口下車,我要買個東西,你們先走吧。”
說完後殷酒心虛的将外套往盒子上蓋了蓋。
安安假裝沒看到她的小動作,讓另外一個助理在前方停下了車子。
看來江九身體方面是真的出了問題,林姿染說的是真的。
殷酒幾乎是一秒也不想待在這裏,車子停穩後,立馬就抱着盒子落荒而逃。
現在懷裏抱着的東西如同燙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下一秒,自己收到了來自林姿染的消息。
【江哥,這些都是大補的,很貴的,我從我爸那拿的。】
真是個大孝女。
殷酒最終捧着東西回了檀莊,想着有機會送人。
榮管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少夫人,少爺還沒回來,您要先吃點東西嗎?”
這個點陸岑宴沒回來?
殷酒松了一口氣,随後将盒子順手放在客廳茶幾上:“不用,榮叔您先去忙吧。”
她得去換身衣服洗漱一下,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