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五将茶幾上的托盤呈上來,陳軒看見東西後驚恐不安,身子貼着地面不住的蠕動想要逃離殷酒的視線範圍内。
可惜他的手腳一早便被人捆住,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殷酒拿起裏面的東西在燈光下查看。
再不濟也是在地下黑市混過幾年的人,違禁藥品和某些不可明說的東西殷酒還是能認出來的。
就比如她現在手上的這支針管試劑,是注射型的烈藥,要是打入人體内不堪設想。
殷酒眉心一跳,忽然想起今日她在陳軒手機上看到的那些視頻。
那些女孩子或是神志不清,或是瘋瘋癫癫,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樣子,明顯就是磕了藥。
想到這裏,殷酒不自覺的攥緊拳頭,心頭一股無名火怒燒。
“你對多少人用過?”殷酒一拳砸在陳軒臉上,不顧他的躲閃又揪住他的衣領質問,“我TM問你這種東西你給誰都用過,說實話!”
陳軒被殷酒這一拳砸懵了,陸一也沒想到殷酒會突然發瘋給了陳軒一下
“我不知道……”
陳軒縮着脖子身子細細抖着。
殷酒接着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梁骨上,陳軒感受到一股溫熱的鮮血順着自己鼻腔流了下來,鼻梁骨跟斷了似的,疼的沒忍住悶哼一聲。
殷酒深呼吸一口氣強逼着自己冷靜,可開口聲音還是發顫,她壓制住自己的怒火:“說實話。”
陳軒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像一條瀕死的魚奮力掙紮着:“我說我說!”
接下來陳軒對自己這些年做的事全都竹筒倒豆腐交待了個幹淨,不止殷酒,就連陸一他們聽的也是咂舌。
……
“畜牲!”
殷酒聽完之後的某一個瞬間甚至對陳軒動了殺心。
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
殷酒:“把他電腦給我拿過來。”
陸一聽話将陳軒的電腦拿過來,殷酒問:“這些年拍攝的所有視頻都在這裏面?”
陳軒不說話,殷酒沒耐心了,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開口!”
陳軒臉頰高高腫起,他咬牙道:“是。”
殷酒:“備份呢?”
陳軒直搖頭:“沒有備份沒有備份!”
殷酒再次一個巴掌落下去:“你真不是個東西!”
殷酒接過電腦,而後面對着衆人轉過身,直接把他的電腦給砸了,将裏面的東西毀的幹幹淨淨。
她不是沒想過将這些東西交給警方。
可畢業在即,明明隻差一步他們就可以逃離這個魔窟了,這些東西一旦這時候被公布出來,視頻裏的受害者又該在學校如何自處。
陳家家大業大,她殷酒有這個能力與之抗衡,可其他人呢。
萬一到時陳家拿錢找受害人了事呢,萬一受害人不同意和解陳家背地裏下死手呢,萬一……
實在是有太多種萬一的可能了,如果結果沒有她預想的那般,陳軒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會害了其他人。
自以爲是的伸張正義,有時候對于受害者來說,也是一種二次傷害。
它意味着要再次将結痂的傷疤重新揭開,将血淋淋的事實再當着衆人的面展示一遍。
這樣的過程實在太痛苦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個惡人由她來做,将裏面的東西毀掉,陳軒記恨的也是她。
陳軒這種人,天不收,她來收。
“陸一,将他自己準備的大禮還給他自己,你好好享受吧。”殷酒蹲下輕輕拍了拍陳軒的臉,繼續吩咐,“記得,給他順便錄個像。”
口說無憑,萬一陳軒将電腦裏的東西備份了,她手上不得留點好東西到時候反過來威脅陳軒。
這叫做兵不厭詐。
陸七和陸八死死按住陳軒防止他掙紮,而陸一則是手裏拿着注射器,排出針管内的空氣後将尖利的針頭對準陳軒的皮膚。
“不要!救命!”陳軒駭然,顧不得往日的威風求饒,“殷酒你不能這樣,我錯了,你快住手!我給你錢好不好你要多少都可以!”
那藥性有多烈他再清楚不過,殷酒不能這樣!
殷酒隻覺諷刺:“你現在知道怕了,其他人求饒怎麽不見你停手。”
她倒是沒有多管閑事的習慣,隻是對于這種事,想必正常人都難以容忍。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殷酒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答應你!”陳軒眼看着針頭離自己越來越近,恐懼感席卷全身,他隻覺自己四肢僵硬無法動彈。
“放了你,做夢呢?”
陸一将他的藥劑打入他自己的體内時,陳軒劇烈的掙紮,幾個人将他按的死死的。
“老實點!”陸七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陸五倒是沒那麽暴力,他露出森白的牙齒咯咯一笑,像隻惡魔附在耳邊:“再動我弄死你哦。”
陳軒見殷酒無動于衷,于是沖着剛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保镖怒吼:“你們快來救我!”
然而,那二十多個保镖早已經被陸九他們幾個綁了起來,嘴上還被纏了膠帶,連出聲都沒辦法。
一群沒用的廢物!
陳軒在心中嘶吼咆哮,最後幾乎是絕望的閉了眼。
藥效開始發作,陳軒最開始隻是覺得一股火焰從小腹的位置升騰,很快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樣吧,姐人美心善,允許你在你的保镖們裏面選一個共度春宵,如何?”
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莫大的屈辱,可陳軒這時候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甚至意識模糊,隻能看見殷酒的嘴一張一合。
他現在渾身燥熱難耐,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殷酒使了個眼色,陸五将人放開後,朝着保镖的方向将人踹了過去。
陳軒撲進人群,殷酒直接上了二樓:“給我盯好,别讓人跑了。”
接下來的場面不适合她看。
……
另一邊,陳父在陳家宅院最後面的一處偏遠院落來回踱步。
陳母被他晃的有些心煩:“明揚,你能不能坐下,晃的我頭暈。”
陳父原地站定,随後目光直直看向虛空無人之處:“我總覺得眼皮跳的慌。”
從剛才開始,便一直心神不甯的,也不知是何緣故。
一通電話打破了室内的甯靜,傭人看了眼号碼回道:“先生,是陸家總部來的電話。”
酒子愛往陸總身上貼,是因爲陸總的前世是株薄荷草,你們可以理解爲貓薄荷,因爲小酒是隻九尾貓哈哈哈哈。
這個審核機制我也有點迷惑,給我删了一部分劇情,我沒仔細看删了哪部分,剛改了一下,要是影響到閱讀大家喊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