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來人的第一秒,女孩便激動的從座椅上起身,接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直接沖過去乳燕投林一般撲進男人懷中。
陸岑宴還未反應過來,一個香軟的身影便撞入自己懷中,他下意識伸手穩穩将人接住。
女孩身上帶着的特有的果木香絲絲縷縷鑽入鼻尖,就如她這個人一般。
殷酒抱着陸岑宴的腰仰起腦袋看着他,難得軟了語氣同他撒嬌:“老公你怎麽才來啊。”
跟在老闆身後的聞助理此時尴尬的不知道眼睛該往哪看,索性低頭盯着自己的鞋子。
這女人到底什麽時候換了個内芯啊!
前段時間還和老闆搞的水火不容,現在怎麽就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了。
陸岑宴:“闖禍了?”
殷酒:“……”
看的可真準。
“你怎麽知道?”殷酒面色有那麽一丢丢的僵硬。
陸岑宴隻回了她五個字:“無事獻殷勤。”
身後的聞助理差憋笑憋的難受。
老闆還真是洞察秋毫。
殷酒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手指認錯:“确實闖禍了,說起來還和你有那麽一丢丢的關系呢。”
陸岑宴:“繼續。”
“就是我今天和一個男生打了一架……”殷酒眨眼。
陸岑宴聞言立即低頭仔細将人檢查了一遍:“受傷沒有?”
隻是一天沒看住,她倒是學會和人打架了。
殷酒無奈搖頭:“你覺得我還能讓他們一群廢物給欺負了。”
見對方還是不放心,殷酒直接原地轉了一圈:“我挺好的,不好的是被我打了的那位。”
陸岑宴:“無事便好。”
旁人之事與他無關。
“就是被打的那人是陳家的獨子,據說還和你們陸家有點關系,他讓我今晚去陪他睡一覺這件事就算了。”
男人面色陰鸷:“你說什麽?”
無視掉陸岑宴越發陰沉冰冷的臉色,殷酒硬生生擠出兩滴鳄魚的眼淚,然後擡起剛才因爲揍人而有些紅腫的手給陸岑宴看。
她哼哼唧唧:“陸岑宴,你看……”
聞褚小心的擡頭撇了一眼,瞬間無語。
您老的傷口再晚一秒看就要消下去了。
然而這一招對陸岑宴可是十分有用。
陸岑宴看了眼殷酒的手之後,眉頭深深皺起,剛才的戾氣煙消雲散,溫熱的指腹輕撫着紅腫的地方,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聲音溫和許多:“疼嗎?”
殷酒立馬眼淚汪汪點頭:“有點……”
陸岑宴立即回頭:“去買藥。”
看熱鬧的聞褚臉色一僵:“……”
不是,老闆你自己看不出她是裝的嗎?!
聞褚一臉憋屈:“好的老闆。”
“欸不用不用!”殷酒立馬将人攔住,“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畢竟真的有大問題的人此時應該在校醫院内躺着。
殷酒順勢抱着陸岑宴的胳膊貼近他:“今晚我怎麽辦,我好害怕,陸岑宴你該不會真的要讓你老婆去陪睡吧?”
聞褚:夠了!我說夠了!
你這哪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你這分明就是幸災樂禍的樣子!
陸岑宴眸色冰寒:“我倒是不知,陸家和陳家有關系。”
咦?
兩家沒什麽關系嗎?
殷酒有些奇怪,難不成是陳家狐假虎威?
聞助理也思考了好半天,總算是想起了這個所謂的陳家究竟是何方神聖了,他低聲提醒:“老闆,就是當年被陸家旁系趕到西城自立門戶的那一小分支。”
陸岑宴似乎想不起來有這一回事。
大忙人日理萬機的,對于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自然是不會在乎。
殷酒适時出聲:“先把我從這裏撈出去再說好嗎?”
她已經在辦公室被校長關一天了。
要不是怕自己給殷童謠惹麻煩,她早就踹門離開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校長剛将陳軒送回了陳家趕來辦公室,便撞見殷酒與一個男人在辦公室抱在一起。
“殷酒,我讓你叫家長,你們這是在做——”
章建峰視線落在陸岑宴身上時,立即被眼前這個年輕人震懾住了。
男人渾身散發出的冷冽氣場具有十足的壓迫感,陸岑宴骨子裏的暴虐與嗜血是藏不住的,所以别人看到他的第一眼,總會生出一種畏懼感和臣服感。
章建峰的話卡在了喉嚨裏,心跳如擂鼓般瘋狂跳動,那種溺水般的窒息感與恐懼感霎時間好像要将他吞沒。
眼前這個男人散發的危險氣息令他膽寒。
“這位是我的……呃哥哥。”殷酒斟酌再三開口道。
陸岑宴甚少在公衆鏡頭露臉,所以到現在也有不少人沒見過他的真容,校長定然認不出眼前人就是他口中說的陸岑宴。
章建峰臉色微白,卻還是在思考殷酒什麽時候有個這般驚爲天人的哥哥。
他笃定眼前人絕非池中物,隻怕是個不好惹的。
不過……
再不好惹又有何用。
還不是鬥不過背靠陸家的陳家。
他在心裏這般安慰自己,随即擡頭道:“這位先生,殷酒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若是不想陳家追究的話,讓令妹去賠個罪,陳少爺說這件事就過去了,畢竟你也不想看到殷家破産吧。”
章建峰猜測眼前的男人應該是殷家的人,所以便用殷家來威脅他,就連說辭都懶的換一套。
陸岑宴一隻手摟在殷酒腰間,隻撂下四個字:“如期而至。”
陸岑宴帶殷酒離開後,怔愣在原地的章建峰才漸漸回過味來。
這兄妹間的關系,是不是有些太暧昧了。
……
車内,殷酒幾乎跟張狗皮膏藥似的貼了上去,她挽着陸岑宴胳膊:“陸岑宴,你理理我好不好。”
從剛才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麽回事,一句話都和自己不說。
聞褚自覺升起車内隔闆,這東西看多了容易長針眼。
“别生氣了,我下次再也不打架了。”才怪。
陸岑宴終是看了過來,語氣幽幽:“我們的關系見不得人?”
殷酒搖頭:“沒有啊,爲什麽這麽問?”
陸岑宴:“剛才,你哥,解釋。”
殷酒大概是明白了,陸岑宴可能是以爲自己覺得他拿不出手剛才在辦公室才跟章建峰說他是自己哥哥。
殷酒:“情哥哥,沒毛病啊。”
陸岑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