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兩還是病友呢。
他不是仗着自己有精神病可以爲所欲爲,可惜今天碰上同類了。
“你猜我今天把你從這推下去,會不會有事。”殷酒笑的人畜無害,“這裏是四樓,頂多摔個半身不遂,就是不知道你缺胳膊少腿的,到時候陳家繼承人的位置還能不能輪到你。”
陳家确實隻有陳軒一個獨子沒錯,可陳家旁系的子嗣可多的是,有多少人正盯着繼承人這個位置。
陳軒後知後覺心中湧上一股後怕之意。
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給你三個數,不說的話你就給我下去吧。”殷酒語氣平靜。
陳軒頭皮被扯的生疼:“你知道我陳家背靠的是誰嗎,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北城混不下去!”
殷酒又是一拳砸在他臉上:“我管你背靠的是誰。”
陳軒嘴角破皮流血,腦袋被殷酒壓在窗外,整個身子以一個極其詭異和屈辱的姿勢扭曲着。
“我們陳家可是爲陸家做事的,你要是今天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整個殷家也别想在北城混!”陳軒狐假虎威,幾乎是怒吼着開口。
陸家?
殷酒本想再揮下的拳頭突然停在了半空。
北南東西四城,除了北城陸家之外,還有别的陸家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
那麽陳軒口中的那個陸家,就隻有陸岑宴的那個陸了。
其他同學這時候也竊竊私語起來。
“陸家,是我想的那個陸家嗎?”
“除了那個頂級财團陸家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哪個陸家可以讓陳家如此嚣張了。”
“我之前就聽說這陳家原本就是從陸家分支裏再分出去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原本殷酒招惹上陳家其實也沒多大事,大不了就兩家以後不再合作,可要是招惹到陸家,那才是真的完蛋。”
聽到大家的議論,陳軒更加嚣張了,全然忘記了之前父親叮囑過自己要低調,不要輕易暴露與陸家的關系,甚至在教室大肆宣揚起來。
“不錯,正是你們口中那個頂尖豪門陸家,陸家現任家主陸岑宴陸總知道嗎,還和我陳家是親戚!”
殷酒聽後則是黑人問号臉。
陸岑宴什麽時候和陳家還扯上關系了?
嘶——
聽到陳家居然與陸家是親戚關系,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同情的目光落在殷酒身上。
殷酒這下完了。
難怪這個陳軒在學校這麽嚣張,就連校長也要禮讓他三分,原來其中有這一層關系在。
“陸岑宴是吧?”
陳軒以爲殷酒是怕了,冷笑一聲:“現在後悔來不及了,你跪下給我磕幾個頭,再讓我和我兄弟們睡一晚,我考慮考慮放過你!”
賤女人,他一定要讓她好看!
竟敢對自己動手!
殷酒這下已經不是用拳頭揍了,而是抓起對方的頭發将他腦袋往窗戶上磕。
玻璃窗硬是被陳軒用頭砸出了蜘蛛網般的裂紋。
“你廢話真多。”
“殷酒快住手,你知不知道陸家搞垮殷家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班長以爲殷酒是不知道陸家在北城的地位才狂妄至此。
殷酒沒理會班長,而是給了陳軒最後一拳後,将手機丢給最開始的小跟班。
“解開,否則你和他一樣的下場。”
小跟班顫顫巍巍的解鎖将手機交給殷酒,而殷酒翻看着裏面的照片,越看心越沉。
這裏面,全都是被霸淩者的照片和視頻,殷酒總算是明白爲什麽剛才班裏那幾個女孩子會條件反射的顫抖了。
畜牲!
一群畜牲不如的垃圾!
照片翻到最後,她的手都是抖着的。
殷酒深呼吸一口氣,最終一拳直接對準陳軒面門砸了過去。
陳軒躲閃不及,被殷酒砸在了鼻梁骨上。
咔嚓——
他能清晰的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殷酒幾乎是像瘋了一樣将人壓在身下一拳一拳往他身上落,拳頭如雨點般密集,像是将他當成了人肉沙包發洩着心中的怒火。
正當殷酒掐着脖子将陳軒往死裏打時,接到消息的校長終于姗姗來遲。
然而在見清楚被按在地上打的對象是陳軒時,卻是陡然變了臉色。
身子肥胖渾圓跟個球似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中擠進來大吼:“快攔住人啊!”
教室内此時亂成一團,不小的動靜引來了旁邊幾個班級的圍觀。
陳軒還有他的小跟班被緊急送去了醫務室處理,而殷酒則是被校長發話親自帶走。
而打架留下爛攤子則是讓班長帶着人收拾幹淨。
……
三小時後,辦公室内。
殷酒坐在校長專屬的高檔按摩椅上,調了個按摩模式舒服的享受着。
整整三個小時,其他老師都在醫務室陪着陳軒,生怕他出任何差錯,所以沒人管自己,除了剛才趙秉燭過來了一趟囑咐自己待會不要亂說話之外,就沒有人來看過她。
正當她想要眯一會時,辦公室大門被人推開。
迎面而來的是一群殷酒或認識或陌生的老師,中間大腹便便的地中海校長梳着中分穿着皮鞋套着小西裝,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但肚子裏的五斤油讓他連扣上皮帶都很艱難。
殷酒不合時宜的想到了自家奶奶過年養在圈裏要殺的那隻肥豬。
豬殺了還能吃,章建峰能幹嘛。
她實在想不出來這位趨炎附勢的校長有什麽用處。
想必他應該也聽說了陳軒今天在教室裏裝逼說的話了,否則也不會是這個臉色,臉綠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撞見老婆出軌了。
“殷酒,我讓你叫你家長過來,你家長呢!”
事關重大,他也不敢妄自做決定,隻能等殷酒父母過來和陳家商談。
陳家和陸家一旦攀上關系,明眼人基本上都知道選誰。
“我沒家人。”殷酒無辜攤手,如實回答,“我早就跟殷家斷絕關系了。”
這說辭在章建峰眼裏不過是推脫,闖禍不想讓父母知道罷了。
“陳軒是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你竟敢招惹他!”
校長歇斯底裏的咆哮看上去有些滑稽。
殷酒若有所思:“他說他是陸岑宴的親戚你就信了,那我還說我是陸岑宴老婆呢。”
校長被她的口氣震驚了:“殷酒,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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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