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個算法,跟我一個素未謀面的朋友教我的一樣。”
殷酒沒注意到的是,在自己說完後,陸岑宴斂起的眸底盡是暗色,連同整個身子都是僵直的。
“朋友?”陸岑宴聲音聽上去有些啞。
殷酒生怕這醋壇子誤會什麽,急忙解釋:“呃……網友,沒見過面。”
陸岑宴點頭:“嗯,還有呢?”
殷酒瞳孔地震。
靠!
他怎麽知道自己還隐瞞了一部分沒說。
對上他那雙洞悉一切的目光,殷酒隻得如實交代:“呃……還是前夫哥。”
說到這,殷酒立馬豎起三根手指對天起誓。
“老公我保證!我那隻是網戀!絕對沒見過對方,也沒當過真,而且我已經很多年沒聯系過了,那人精神不正常,所以我把人直接拉黑删除了!”
殷酒眼神無比真摯,就差臉上寫着“我隻愛你”幾個字了。
聽到這話陸岑宴冷笑一聲:“精神不正常,呵!”
周圍頓時涼飕飕的,誰開空調了?
這大熱天的有點冷啊,殷酒不自覺搓了搓胳膊。
不知道爲什麽,她總覺得陸岑宴這聲笑,有些意味深長。
陸岑宴一隻手撫上殷酒的下巴,殷酒被迫擡起頭,她乖巧的看着他,眼神溫柔。
陸岑宴指腹輕輕摩挲着殷酒的唇角,隻聽他語氣透着些許孤寂與落寞,又似是在确認:“沒當過真嗎?”
殷酒心中警鈴大作,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水瑩瑩的看向陸岑宴,“都說網戀當不得真,我肯定是最喜歡你啊你說是不是。”
陸岑宴沒再說什麽,隻是握着筆的那隻手,指節泛着青白色。
殷酒一隻手覆在陸岑宴手背上,盡量忽略掉心頭對陸岑宴的懼意靠近些,随後親了親他的唇角。
“現在相信我喜歡你了沒?”
她看似淡定,實則内心兵荒馬亂,就連撐在沙發上的手都是抖的。
殷酒料不準陸岑宴會不會生氣自己隐瞞這些事,隻能哄着些他。
正當氣氛僵持時,時钰幾人推門而入。
殷酒與陸岑宴聽到動靜齊齊回頭,隻見時钰三人在看清陸岑宴的臉時頓時石化在了原地。
榮瑾語氣帶着難以掩飾的笑意:“咳咳……我們幾個來的貌似不是時候。”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倆擱這傷風敗俗的。”紀禮轉頭看向另一邊,這兩個簡直沒眼看。
“不是,這還有單身狗呢,你們夫妻倆差不多夠了!”時钰忍無可忍開口。
殷酒:“???”
殷酒:“你們幾個正常點,别颠。”
榮瑾看向陸岑宴,又不好意思的移開眼:“要不我們三走,你們兩繼續?”
陸岑宴擡眼:“可以。”
三人:“……”
最終,三人還是厚着臉皮坐了下來。
殷酒回頭,這才注意到陸岑宴唇角附近是她自己花掉的口紅。
卧槽?!
怪不得這三人剛才反應這麽奇怪。
她趕緊手忙腳亂扯來濕紙巾捧着陸岑宴的臉語氣嚴肅:“别亂動!”
時钰在旁邊哈哈大笑:“小辣椒,你這口紅色号還挺好看的。”
殷酒:“……”
榮瑾則是疑惑:“你倆感情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前陣子還鬧的雞飛狗跳,現在和和睦睦親親熱熱。
擦拭幹淨口紅痕迹後,殷酒回頭:“我們感情一直很好,你閉嘴,别挑撥離間!”
榮瑾指着自己,都要被殷酒的話給氣笑了:“我挑撥離間?你自己扪心自問一下,捅刀子的是你吧,逃跑的是你吧,摔東西的也是你吧!”
這一聲聲質問,令殷酒啞口無言。
這些,确實都是自己幹的。
不過,與其反省自己,不如多責怪别人。
殷酒:“早知道那刀子就該捅你身上!”
榮瑾:“毒婦!”
二人鬥嘴,時钰和紀禮看熱鬧。
時钰最後忍不住出聲:“也不怪瑾子,你和陸哥這個組合太邪門了,就相當于林黛玉和伏地魔,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殷酒:“咋,我是林黛玉啊?”
紀禮:“不,你是那個伏地魔。”
殷酒:“……”
她不生氣,她不生氣。
她不和小人一般見識。
艹!
忍不了一點。
殷酒挽住陸岑宴的胳膊晃了晃:“陸岑宴你看他們……”
某人終于正眼朝着幾位好兄弟看了過去,語氣是不近人情的冷漠:“有事?”
這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屬實寒了三人的心。
陸岑宴爲色所迷抛棄兄弟!
“靠!肯定是有事啊!”榮瑾擡起頭,視線落在殷酒身上,“嫂子,方便回避一下嗎?”
殷酒點頭,她對陸岑宴工作上的事情并不感興趣,榮瑾想要她避嫌,想必涉及到公司機密:“方便啊。”
說着她剛要站起身離開,卻被陸岑宴一把拉回來坐穩。
殷酒眼神詢問他:“你幹嘛?”
陸岑宴看向三人:“她不是外人。”
紀禮頂了頂腮幫,大概是有些無語。
“陸哥,之前你讓我查的有消息了,人現在安置在靜水灣别墅那邊,你看現在——”時钰點到爲止,并未過多透露消息。
說罷,他偷偷觀察陸岑宴的神情,隻見對方面上沒有多餘的情緒顯露出來,依舊是淡漠矜貴的模樣。
不對啊,陸哥聽到消息怎麽沒有半點反應。
他可是惦記了那個女人整整兩年,幾個月前還催自己找快點,現在怎麽不感興趣了。
“陸哥,要我說你現在都結婚了,該顧着點家裏。”
榮瑾說的很含蓄,聽的殷酒雲裏霧裏,她輕輕蹙眉,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安置,靜水灣,顧家。
這幾個關鍵詞聯系在一起,殷酒心裏咯噔一聲。
媽的,陸岑宴該不會以前在外面包養過情人吧。
思及此,殷酒整個人胃裏都在泛惡心。
她瞬間變了臉色站起身來,視線從陸岑宴和其他三人身上來回流轉審視。
陸岑宴察覺她情緒不對,溫聲道:“怎麽了?”
殷酒雙眼微眯:“你背着我在外面養情人了?”
經過幾日的相處,殷酒可是将這幾人的性格摸的明明白白,說句難聽的,他們脫褲子殷酒就知道這幾日要放什麽屁。
時钰瞳孔放大:“靠,你怎麽知道的?”
殷酒深呼吸一口氣。
好好好,現在都不背人了是吧!
殷酒:“你敢背着我在外面養情人!”
陸岑宴:“???????????”
他是冤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