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我.不想死!燕姐救.救我!”
直到咔嚓咔嚓聲傳來,女人的骨頭一寸寸碎裂開來,最終化作了一灘肉泥。
“師傅,失敗了.”
無燕看着地毯上的一片狼藉,頗爲惋惜的說道。
“師傅也不是萬能的。”
男人毫不在意的坐到了沙發上,衣服黑的像墨,濃得化不開一樣。
“無花死得很慘,她的魂魄要不還是放了吧?”
無燕還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屬下,畢竟是陪在她身邊很多年的女孩子。
“極緻痛苦下死亡的魂魄,味道很鮮美的。”
男人說着甚至砸吧了下嘴,像是在回味剛剛吃掉的靈魂。
“.師傅,好吧。”
無燕語氣有些無奈,卻也乖乖上前幾步,牽出還有些茫然的靈魂送到了男人身邊。
那是無花的魂魄,剛剛受禁術反噬痛苦而死。
她不忍再看,别過頭去,一聲痛苦的哀嚎後,無花的靈魂徹底湮滅了。
“要是能吃到那個小丫頭的魂魄就好了,雖然命格轉換了,可那靈魂的力量卻在一天天強大起來”
男人口中的小丫頭就是紀曉虞,也是無花這次的目标。
“無花也不算徹底失敗,她那藥也撒出去了一些。”
無燕還是很喜歡無花的,回來第一時間就彙報了自己的戰果,還以爲能得到賞賜呢,結果卻遇到了禁術反噬。
“嗯,那丫頭以後怕是沒那麽容易中招了,明明命不久矣,卻得天道厚愛,怎麽都死不了。”
男人嫉妒的滿眼通紅,随即輕笑一聲,“有了這血煞珠,就算隻吸進去一點點粉末,她的五感也會一點點失靈,看她還怎麽獲得功德延長壽命。”
那顆血煞珠可是他祭典了一百多隻噩鬼,耗費了許多珍奇的藥材,精心提煉而成的,世上僅此一顆。
“師傅,您爲什麽不親自去殺了她呢?”
這個問題一直萦繞在無燕心裏,而且明明之前并沒有想要殺了那丫頭的。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十八年前,我夜觀星象,有一氣運之子即将誕生。”
“爲師必生心願就是得大道,獲長生,去見見自己的師傅。”
無燕聽到師傅這話,猛然一愣,見那個神女嗎?
原來師傅最愛的還是她!
無燕低下了頭,稍顯落寞的趴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的講述還在繼續。
“可天道不仁,我氣運十不存一,命數将盡,隻能好生謀劃,蠱惑那氣運之子的生母好生打壓那孩子,滅了些許生機才終于找到機會偷天換日,轉換氣運。”
“那孩子是真的命大,換上了将死的命格也能活的好好的,彼時就算我偷來了氣運,可天道依舊不容我,隻要我修煉大成,就會被天雷一招打回從前。”
“直到我想到了另一種方式,那就是成爲鬼修。”
“與那兩個老頭的大戰不過是爲師有意爲之罷了,我是故意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而我在吞噬了那個名叫無盡的後輩時,我才發現隻要是修煉之人的魂魄,都能快速助我修行。”
“可惜無殇那個小老頭跑了,不然以那人的修爲,爲師能直接晉級到下一個領域。”
“至于爲什麽不直接去找那丫頭,因爲那丫頭是天道寵兒啊,爲師是爲天道厭棄的存在,萬一天道看自己不順眼,一道天雷劈下來,我死了還能給那丫頭送功德!”
男人說的咬牙切齒,憑什麽他一個修煉一百多年的修者要輸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就算是天道寵兒又如何,還不是被親生母親厭棄,被父親遺忘多年。
隻要那養女一直呆在紀家那對夫妻身邊,那他們兩就會一直更喜歡養女,而更加厭惡親女。
隻是可惜那兩兄弟無從下手,紀淩霄身上氣運深厚,每次都會有貴人相助,他現在也懶得浪費人力了。
至于那紀淩宴,死劫将至,烏雲壓頂,他都懶得算計,半年内必死。
那小丫頭還想着拯救二哥呢,隻有他能看得清那不是普通死劫,而是天道留在的死亡印記,誰來了也沒用,不到半年絕對殒命。
而那紀家老太太和那個紀淩芸,動了兩次手失敗後他也懶得管了,這一家子都是福雲深厚之輩,強行對上隻會是他吃虧,反正他最終目的也是那丫頭的魂魄,其他人他就懶得再管了。
“師傅别擔心,還有燕兒可以幫您!”
知道師傅現在最重要的目的是得到那丫頭的靈魂,無燕便開始支招了:“我那最近收獲了一批鬼将,要不去滅了那丫頭吧?”
“不可,鬼将隻比惡鬼強一些,瘋起來毫無理智,就算殺了那丫頭,也會被那丫頭的靈魂所吸引,最後殺進它們的嘴裏,這樣做不過是無用功。”
小丫頭太強的時候他怕損兵折将,這會太弱了他又怕死了被自己屬下給吃了,想想真是太難了。
“那讓錦溪去吧。”
無燕知道,錦溪是師傅手裏的王牌,是他用來四處搜羅冤魂的趁手兵器。
師傅不知爲何,隻能吸收冤魂的力量,厲鬼于他而言味同嚼蠟。
可這會,師傅卻意外的點頭同意了,“讓她去試試吧,最近帶回來的鬼将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提煉了。”
錦溪是特殊的,她不屬于厲鬼,但也不算冤魂,因此男人并不能吃了她提升修爲,多年來倒算是很好的一位下屬。
“是,師傅。”
無燕恭恭敬敬的應承了下來。
雖然厲鬼不能有助于男人修煉,但他最近在培育厲害的鬼王,讓它成爲自己手裏的一把刀。
正事講完後無燕就沒什麽耐心再談論别的了。
屋内那一灘爛泥依舊擺在地上,無人關心那一恐怖場景。
此時的無燕柔柔的貼在了男人的身上,勾住男人的腰肢開始晃悠。
“燕兒,你可真浪!”
男人發狠的撕扯她的衣服,漸入佳進後,他抱着徒弟,一邊走一邊欣賞着窗外的夜景。
師傅,再等等。
徒兒很快就會來見你的。
男人臉上一片陶醉之色,似乎正在幻想着與師傅重逢的畫面。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别時容易見時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