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收起大嘴巴,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王二将血淋淋的腦袋抱在手上,點了點脖子表示認同。
“我沒有!”
蕭薔薇神色慌亂的立馬反駁,“我沒有想害你,三姐姐你别信他們亂說。”
“沒關系,我就喜歡看别人想要幹掉我,卻偏偏無可奈何的模樣。”
【隻是想想又不犯法,這兩個小可愛還幫我阻止了一次作案未遂,幹得漂亮。】
紀曉虞很是幹脆的将兩隻二貨都收進了魂袋裏,這才擡頭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知道的消息嗎?”
此時父親也沒有幫自己說話,大哥二哥都在一旁盯着她,本就沒有多少兄妹的情誼,經過這次怕是更加雪上加霜了。
蕭薔薇掩下心中恨意,從紀向榮背後探出頭時,很快就恢複了柔柔弱弱怯懦模樣,“我聽母親打過電話,說是讓大師幫她解決什麽什麽問題,她會幫大師做什麽的之類的話,我沒聽太清。”
當時她确實沒當回事,這會才發現,她的養母怕是一直在被人當槍使。
“大師?”
紀曉虞沉吟片刻,恍然道:“原來他早就出現了。”
命格肯定是被那個大師給換了,或許師傅早就發現了,隻是一直沒告訴自己而已。
蕭薔薇說的這個“大師”,不用想肯定是那個家夥。
“曉虞知道是誰?”
紀淩宴沒想到母親居然早就與外人勾結想要暗害自己的女兒,且還一直與這人保持聯絡。
說不定母親還真是被人蠱惑的也說不定。
“大概知道,但此人行蹤詭秘,怕是很難抓到他。”
“叫什麽名字,長啥樣知道嗎?”
紀淩霄忍不住問道,“讓大表叔幫忙找找吧。”
“不清楚,之前柳家女婿之死就與那人有關,隻要想開口說他名字,就會死。”
就算是被她救回來的上官千元,此時也早就失去了那部分記憶。
而且知道了姓名和長相,她目前也沒有能力找到那人的具體藏匿點,也沒把握能對付的了對方。
紀曉虞的話,讓兄弟倆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名字和長相,隻知道被人稱之爲大師,那這樣的人怎麽找得到啊。
“找大師的事你們不用管,太危險了,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她準備出門了,臨行前朝着父親點點頭,“我要給冤魂超度去了,你們自便。”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打開了房門朝外走去。
“路上小心.”
關心的話還沒說完,親生女兒就沒人影了。
紀向榮神色複雜的拍了拍一旁養女的肩膀,“薇兒,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吧。”
畢竟是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女兒,他對養女的感情其實更多一些,這會看她臉色蒼白,紅着眼眶委屈巴巴的模樣,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
“别惹你三姐姐,她.她很厲害,萬一傷到你,父親也幫不了你的。”
“我知道的父親,我沒有害過三姐姐。”
蕭薔薇抱着紀向榮的胳膊,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兩汪泉水,充滿天真與委屈。
“老二,我要先回公司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紀淩霄雖然也想幫一把妹妹,但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還是先管好公司,早點給妹妹買個店吧。
“嗯,記得别破産。”
吊兒郎當的聲音不像是貼心的問候,更像是冷漠的詛咒。
紀淩宴對大哥紀淩霄也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來。
“承你吉言。”
紀淩霄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火急火燎的下樓帶着劉特助離開了。
“父親請自便,我出門去了。”
紀淩宴甚至頭都不回,大踏步的離開了别墅。
兩個兒子就像是特意回來看妹妹似的,看完就跑了。
紀向榮頭疼不已,身上有死劫還亂跑,真是嫌命長。
可自己的話還不如紀曉虞有用,真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憋屈不已。
三兄妹出門後,蕭薔薇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粘着紀向榮讓他幫忙看畫。
“好,你拿過來吧。”
叫女兒去房裏休息卻不肯,紀向榮隻能無奈的道:“真拿你沒辦法。”
“謝謝父親。”
蕭薔薇回房拿畫闆去了。
書房裏因被拉了窗簾,顯得昏暗無比,紀向榮卻突然感覺到剛剛自己軟香在懷,這種年輕的觸感自己很多年都沒碰過了。
“啪!”
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紀向榮瞬間清醒了過來,喃喃道:“難道催眠還沒結束?可我已經恢複清醒了啊,難道我本來就是個沒啥道德感的渣父?”
正自我懷疑呢,門口走過來兩個面無表情的女傭人,她們很禮貌的敲了敲門,打斷了紀向榮混亂的思緒。
“你們把人送市局了嗎?”
“送了,但是半路給跑了。”
其中一個女傭人楞楞的說道。
“跑了?”
紀向榮扶額,那個女人果真不簡單,晚點直接讓沈齡去追查一下,“那你們下樓忙去吧,我這裏不需要你們了。”
紀向榮回身坐到了書房唯一的旋轉靠椅上,揮手讓兩個女傭人離開。
然他剛随手掏出手機給沈齡發消息時,就被身後突如其來的白光閃了下眼睛,“噗呲”一聲,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寸長的匕首瞬間變成鮮血淋漓的屠宰工具。
“你們.”
也是被催眠了嗎?
不然怎麽會突然過來捅自己。
是他大意了,讓兩個女傭人帶那個家夥去市局,确實是草率了。
鮮血噴湧而出,似水流一般流淌全身,紀向榮很想一把将身後捅刀子的女人用力推開,但怎麽都使不出力氣,隻能絕望的看着自己被捅了一刀又一刀。
“啊!”
抱着畫闆走進來的蕭薔薇,看到父親被女傭人一連捅了好幾刀,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裏,她吓得直哆嗦,畫闆都掉到了地上。
忽然,見女傭人面無表情的舉着流血的匕首看向自己,她立馬轉身就跑,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薇兒.薇兒救.救命!”
輕聲的呼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被養女抛棄的感覺,着實令人心寒。
紀向榮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被紮了幾十刀,完完全全的失去了任何抵抗能力,任人宰割。
他甚至還在心裏埋怨自己的親生女兒紀曉虞。
不是會算嗎?
不是會看面相嗎?
爲什麽你二哥有死劫你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大哥有爛桃花你也能一眼看出來,你小弟身上的小變動你也能算出來
可爲什麽就是看不出自己親生父親的死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