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
“啊?”
“先付酬金,再看相。”
紀曉虞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輕抿一口繼續道:“我不免費看相的。”
女傭人小春嘴角抽了抽,她一個月工資也才一萬呢,看個面相這麽貴,三小姐不像是會缺錢的人啊,至于這麽扣麽?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時,另一個女傭小琳湊了過來,拿出手機說道:“三小姐,加我好友,我給你轉一萬塊,您給我算算吧。”
昨晚她離得近,可是親耳聽到紀老爺承認三小姐是有真本事的人,那傅家大少爺昨晚等了那麽久就是爲了見三小姐,就算不是喜歡三小姐,那肯定也是有求于人的。
連世家少爺都信賴三小姐,這還有什麽可值得懷疑的,不趁現在家裏沒啥人找三小姐幫忙算一下,以後可就真沒機會了。
她也是攢了一筆存款的,想作爲自己日後的嫁妝,可因爲工作原因,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優質男性,過年回家相親的又都是那種條件差還想得美的直男癌。
以至于現在都28歲了,依舊單身一人,天天被家裏打電話催婚,還逼她辭職。
就算當女傭人又如何,這麽好的工作壞境,天天悠閑吃瓜還月薪過萬的工作上哪找去啊,她是傻子才會辭職。
“好。”
紀曉虞很爽快的同意了加好友,看到一萬塊到賬後,盯着傭人小琳的五官仔細觀察了起來。
“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面相寬闊明朗,目中有神,自信堅定,你所求之事就在兩日後。”
“兩日後?”
小琳思索片刻,兩日後她調休,準備去寺廟求姻緣,門票都買好了,“三小姐是說我的姻緣在此行的山上嗎?”
“當你見到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紀曉虞點點頭,“有些姻緣,一眼就可定終生。”
“多謝三小姐,若是不嫌棄的話,到時候可以請三小姐來喝喜酒嗎?”
小琳興奮的小臉都紅了,三小姐問都沒問就知道她是求姻緣,真是太神了,“我我一定給三小姐包個大紅包!”
“嗯,屆時再說吧。”
紀曉虞見她露出一抹失落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有空的話,會去沾沾喜氣的。”
“那可太好了!”
小琳興奮不已,明明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到,她都已經開始想象兩人的婚禮會如何了。
“三小姐,菜熟了,可以用餐了。”
王媽手腳麻利的炒好了幾個小菜,小琳連忙幫着端上餐桌,一旁的女傭人小春此時才後悔莫及,她也想求姻緣,可一萬塊對于她來說确實有點多了。
她每個月工資都會交給母親七千塊,留三千自己用,省吃儉用每個月才攢下來不到一千塊,母親還催着她早日結婚好給弟弟買車買房,半點沒考慮過自己。
哪像小琳,家中就她一人,雖父母催得緊,但從不向她要錢,甚至還給她準備了車子陪嫁。
有時候人與人的差距是真的大。
工作六七年,小琳攢了五六十萬,而她隻攢了四五萬塊錢,若隻是爲了看個相就花去一萬塊的話,她還是狠不下心來的。
眼睜睜看着三小姐一邊吃飯,一邊與殷勤的小琳聊着天,小春的心裏難受的像是有刀子在紮一樣。
直到紀曉虞吃完早午餐準備出門,她才渾渾噩噩的追了前去。
“三小姐我.可不可以便宜一點?”
小春紅着臉,壯着膽子跟紀曉虞還價。
“隻要幾天後,你能拒絕你母親安排的相親和讨要你的存款,我就可以免費爲你看相。”
紀曉虞認真的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别墅,有時候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全看你會不會把握而已。
看着紅着眼眶,臉色蒼白的小春,小琳也隻是無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勸慰道:“如果你自己不立起來,是沒人能幫得了你的。”
“小胡同鹵煮店。”
紀曉虞看着店鋪前面的破舊牌匾,附近一個過路人都沒有,但門口意外的幹淨。
她小心的走了進去,剛踏入店門的門檻之内,四周景象一陣扭曲,空氣中波光粼粼,幾隻兇神惡煞的怨靈飄蕩而來,從四面八方張牙舞爪的朝她發起圍堵。
從挎包裏掏出一張引雷符,她夾在指尖靈氣流轉,飛入空中,電閃雷鳴,紫色雷電從天而降,不僅劈散了厲鬼怨靈,還打破了幻陣,将這小小的鹵煮店門口的牌匾都給打破了一個大洞。
雖然這邊偏僻少有人來,但遠處的路人突然見此奇景,不一會就聚到一起好奇的議論紛紛。
“青天白日打旱雷,還是紫色的,真稀奇啊!”
“怕是哪位大佬元嬰渡劫吧?”
“哈哈哈!你是小說看多了吧,這世上哪來的修仙者?”
“.”
雷電消散,牌匾上的黑洞冒起青煙,圍觀的路人拍照發朋友圈吐槽了幾句,看完熱鬧便又忙自己的去了。
“哎喲!小丫頭怎麽這麽兇殘啊,一來就用如此厲害的引雷符,差點把我店鋪都給劈沒咯!”
屋内走出一頭白發,嘴裏叼着根煙的老頭子,他拍了拍手,扭頭跟身後之人贊歎道:“比師叔當年還厲害呢!”
“那可不是,我徒弟四歲就會畫符了。”
走在老頭身後的,正是已經八十多歲還滿身肌肉的師傅無殇,他得意的繼續道:“我徒弟十歲就能自行滅殺厲鬼了,十五歲那年與我一起差點斬殺了一隻鬼皇,你這徒弟不大行啊,都二十來歲了,連隻鬼将都沒殺過。”
(厲鬼等級:噩鬼,鬼将,鬼尊,鬼皇。)
趙冬池從後廚端出來兩碗鹵煮面,恭恭敬敬的端到了桌上,聽到這話,那腦袋都快埋到領口裏去了,急匆匆的又去了後廚。
“是是是,還是師叔厲害,小丫頭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像我這劣徒,資質一般,引雷符是完全沒學會一點。”
無盡笑的開懷,一點也不介意師叔對自己徒弟的貶低,甚至自己也跟着附和。
誰叫自己徒弟天天嘚瑟自己是神盾局最厲害的玄術師呢,真是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又端着兩碗鹵煮面出來的趙冬池,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将面條放到桌上後,垮着個臉朝着紀曉虞幽怨的喊了一聲:“師叔,快過來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