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餓!】
紀曉虞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扭頭去廚房了,懶得搭理他們。
此時已經上午十點半了,早餐時間都過了。
見她直接無視了自己,蕭靈芝更生氣了,“你們瞧瞧她這是什麽态度啊,她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昨晚是她用符紙引來毒蛇,那是大師前幾天寄給她的,還說應該能用的上。
她爲此更加佩服大師的料事如神,昨晚親眼見到許多毒蛇爬滿了野丫頭的床鋪才離開的,結果沒想到等她睡着了,那些毒蛇竟然會來到她的床上。
而紀曉虞半點事都沒有,這不是死丫頭幹的才怪。
蕭淩宇和蕭薔薇今天是請假了的,母親都生病了他們還去上學的話,肯定少不了一頓罵。
蕭靈芝昨晚進醫院後,其實打了抗毒血清後就沒啥大事了,醫生說回家多休息,注意飲食就行了。
紀向榮是大早上回來在路上和他們遇到的,一路上蕭靈芝是沒少提昨晚和蕭薔薇被毒蛇殘害的事,并猜測就是身邊人幹的。
那是半句沒提去老宅的事。
紀向榮昨晚本就做了虧心事,這會見妻子如此慘樣,便默不作聲沒再提了。
“母親,興許是誤會呢,三姐隻是個姑娘家,怎麽可能抓的了那麽多毒蛇?”
蕭薔薇也不傻,一路上父親可是半句都沒說紀曉虞的不是,還一直沉着臉,一反常态的沒有安慰母親,她這會自然不會再順着母親說話。
紀淩宴知道妹妹的本事,但她昨晚才說不會理會母親的,就算是妹妹做的,也一定是母親先惹事在先。
“母親如今沒事就好,我一會陪妹妹出門吧。”
此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鬧大了母親怕是隻會自取其辱。
“你們如今一個個的,都向着這個野丫頭是不是?”
蕭靈芝見沒一個人幫自己說話,氣的眼睛都紅了,她拉過在後面偷偷玩手機的紀淩宇,目露兇相的說道:“小宇,你來說,母親說的對與不對?”
“啊?哦,我覺得四姐說的對啊,紀三姐哪有本事搞那麽多毒蛇啊,母親你是不是”
想到父親踹自己的畫面,他連忙改了稱呼,但他發現自己越說母親越是憤怒。
“啪!”的一聲,紀淩宇的臉上突然被蕭靈芝甩了一耳光,“你也要背叛我是不是?”
“.”
紀淩宇驚的愣住了,他都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
“蕭靈芝!你又打孩子,你瘋了是不是?”
紀向榮從未覺得現在的妻子是如此的陌生,他冷聲道:“受傷了就好好休息,三天後再去老宅吧。”
他隻覺得這個家讓他透不過氣來,腳步一頓,堅決的離開了家門,再次選擇了逃避。
紀淩宴諷刺的看着父親的背影,每次都是如此,懦弱無能的家夥。
不過半晌沒聽到妹妹的心聲是不是不太對,他轉身看去,隻見紀曉虞已經坐到餐桌上吃早餐了,認真享受着美食呢,半個眼神都沒留給他們。
這是真的不在意啊!
“母親别生氣了,我們不是不幫你,而是這件事太過詭異了,說出去誰會信呢?”
蕭薔薇見父親離開,立馬攙扶着養母坐到了沙發上,還給呆愣的紀淩宇一個眼神,讓他過來一起哄母親。
“母親,父親說讓您去老宅做什麽?”
紀淩宴其實已經猜到了,這應該是對母親的懲罰吧,雖說對妹妹受的苦來說還是輕了些,但對于母親來說反倒是備受折磨的酷刑。
“去伺候你奶奶呗!”
蕭靈芝拉過紀淩宴的手,戚戚然道:“宴兒,你也不相信母親說的話了嗎?”
“沒有,母親莫急,我也覺得妹妹有些不對勁。”
紀淩宴掩下眼中的小心思,湊到母親耳邊輕聲說道:“我會好好監視妹妹,找出她作妖的證據,到時候再讓父親親自接您回來,您現在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别惹妹妹了好嗎?”
“好,母親信你,還是我兒最貼心。”
蕭靈芝心情大好,原來兒子親近那死丫頭是爲了自己,她忽然想到自己剛剛打了小兒子,連忙招手将他喚來,“小宇,你别生母親的氣,我隻是身上疼的難受,頭暈腦脹的這才亂發火,都怪你那不負責的父親和那群毒蛇,小宇能原諒母親嗎?”
紀淩宇很少見母親發這麽大火氣,人都打傻了。
這會見母親蒼白着臉,紅着眼眶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心裏瞬間就軟了,立馬擠出笑容道:“母親,我沒事.”
“你真是母親的好兒子。”蕭靈芝一把将小兒子抱在懷裏,一陣母慈子孝。
坐了沒一會,蕭靈芝是真的開始有些頭暈了,便讓蕭薔薇和小兒子一起扶着她回房休息去了。
一場鬧劇,轉瞬即逝。
紀淩宴留了下來,什麽都沒有問,還陪着妹妹吃了點早餐,出門時自覺當起了妹妹的司機。
剛上車,他就從車裏的櫃子裏拿出一袋零食遞了過來。
紀曉虞一看,全是小袋餅幹,類似于昨晚吃的那種小熊餅幹。
“看你昨晚挺喜歡吃的,早上就去超市都買了些。”
“謝謝二哥。”
“過兩天她就會去老宅,奶奶會好好教育她的。”
“二哥不問昨晚的事嗎?”
“沒事,她活該。”
紀淩宴勾起一抹冷笑,其實紀家于他而言不過是個禁锢自由的牢籠,而他礙于血緣又無力反抗,妹妹的出現正好能爲他打破一絲縫隙。
【二哥這是猜到是我幹的吧,居然都不生氣,看來平時母女情深不過是假象。】
【小時候明明那麽膽小又腼腆,現在卻變成這樣,這麽多年,二哥活的也很累吧。】
紀曉虞撕開一袋小餅幹,咔呲咔呲的吃了起來,她隻能算到親人大緻的福禍兇吉,其他都是一片迷霧。
不然她就能直接算出,蕭靈芝爲什麽要丢棄自己了。
【要不要把二哥也拉入我們門派呢,天天能見一些小可愛,當自己随時處于死亡的邊緣時,就會發現活着有多美好了。】
什麽小可愛,總覺得比死屍還可怕。
紀淩宴握緊了方向盤,後背都忍不住汗毛倒立,輕咳一聲,“曉虞,你還沒說要去哪呢?”
“哦,去先基金會吧,要靠譜的那種。”
她從挎包裏掏出十塊金磚來,輕輕對撞,發出悅耳的金錢聲,“我要捐金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