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來後,顧枝将剛剛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江修謹臉色微沉:“頭發?”
顧枝點點頭,“我懷疑他們想造一個假單子證明劉玉的孩子是你的,之前她不肯死心,我隻能往這方面想了。”
江修謹頓時也想到了DNA這個東西,思索了一下,他說:“我出去一趟,你先待在家裏别急。”
顧枝明白他是想到辦法了,點點頭:“好。”
随後江修謹出門,顧枝把門關上呆在客廳裏。
她仔細看了眼沙發,什麽都沒有,得虧葉清茗眼睛這麽精。
内心吐槽了一下,顧枝忽然記起來什麽,眼睛一亮,連忙進了空間。
翻找了一下,還真讓她找到了。
吐真噴劑。
效果跟之前的真話藥丸是一樣的。
隻是價格有點貴,顧枝不在意,購買了一瓶。
捏着這隻小噴瓶,顧枝心中有了些許把握。
如果一個個去查,誰知道她去了哪間醫院?
三小隻在卧室裏發出笑聲,顧枝聽着心頭柔和。
搖了搖頭,顧枝将瓶子收起來,然後等着江修謹回來。
沒過多久,他就回來了,手裏還捏着一張單子。
顧枝一臉驚訝:“你拿到了原單子?”
江修謹點頭,“我有個朋友是黑客,他黑了離大院近的幾家醫院,找到了我的待檢驗據單。”
“待檢驗?那不是還沒開始嗎?”
顧枝蹙眉。
江修謹笑了:“等等就好了,等他們造假完畢,我們再拿原件拆穿他們就行了。”
顧枝一想也是,點點頭:“那好。”
看來吐真噴劑用不上了。
晚飯後,小姨媽打來電話。
顧枝接了:“喂?”
那頭小姨媽似乎有些憂愁,聲音中都帶着淡淡的愁緒。
“小枝啊,近些天蔣家村的一戶人家看上了曉陽正想說親,可我瞧着那戶人家品行還不如方家,吃相很是難看——”
“可他們三番四次糾纏不休,都影響了面館的生意了,我該怎麽辦?”
她最後發出求助的信号,顧枝接受到了。
她心頭微訝:蔣家村的?
隻憑這個蔣,顧枝就對他們的印象下降了不少。
無他,就是那天的蔣家村拐賣人口案子,還有蔣來娣惡心人。
現在聽小姨媽這麽描述,她放緩了語氣:“小姨媽不歡迎他們,那就把他們打出去,沒必要給他們臉色。”
顧香君一臉猶豫:“可畢竟是鄰村的。”
顧枝耐心勸解:“鄰村的都欺負到咱頭上了咱還不立起來?那要什麽時候立起來?”
顧香君頓時茅塞頓開,聲音都精神了點:“對對對,最近都給我忙的不大清醒了——”
顧枝無奈:“注意多休息,身體是營業的本錢。”
顧香君不好意思:“好,小枝說的小姨媽都記下了。”
兩人各自說了兩句貼心話後,顧枝挂斷電話。
“蔣家?”
顧枝有些疑惑。
前頭一個蔣來娣,這又來個不知姓名的,怎麽蔣家的老往他們身上撲呢?
奇怪。
顧枝看了眼從書房出來的江修謹,“明天還回去嗎?”
江修謹聞言點頭:“回,怎麽不回,呆一個星期就回來。”
顧枝點頭,起身去卧室收拾東西。
江修謹幫着一起,兩人整理好一部分簡單的行李後,熄了燈睡覺。
第二天顧枝也不管劉玉怎麽樣了,很在江修謹後面,吃了早飯就回了江家村。
江恒這時候在店裏,家裏隻有蔣來娣一個人。
她跟劉二狗糾纏着,不堪入目的畫面看的躲在書櫃裏的大寶眼神一陣火熱。
等完事後,大寶也屏息凝神,聽着她娘和人家說話。
“江恒成店長了?”
劉二狗漫不經心的問。
蔣來娣一臉得意:“是啊,這可得謝謝他那個好朋友江修謹,人家可發達了,住家屬院吃的公家飯呢!”
劉二狗聞言震驚:“真的?”
蔣來娣一臉不疑有他,重重點頭:“可不是,他老婆還是玉芝的服裝設計師!一個月光是畫個圖就能賺個百塊錢!”
劉二狗聽完,眼神有些陰晴不定。
“那他們肯定會付很多工資給你那個窩囊老公的吧?”
蔣來娣撇撇嘴:“可不是。”
劉二狗笑了:“你可以把他的錢拿過來,反正他聽你的,不是嗎?”
蔣來娣沒好氣的說:“你說的我不明白?我早說過他在這事上不聽我的,都怪那個騷狐狸精,勾得他都不聽我話了!”
她咬牙切齒,雙眸噴出一股無名火。
“噢?什麽騷狐狸?有你騷嗎?”
劉二狗淫笑着捏了一把她的胸口。
蔣來娣被捏的有些難耐,瞪了他一眼嬌嗔道:“就是江修謹他老婆,之前江恒還爲她跟我吵架呢!他們肯定有點不爲人知的關系!”
劉二狗是知道的,江恒很聽蔣來娣的話,猛然一聽他爲了江修謹他老婆跟蔣來娣吵架,心中微妙。
“真的?”
蔣來娣哼了一聲:“可不是!我那天還看見他進了江修謹家裏,幹了啥,我用腳都能猜出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目噴火,咬牙切齒的,似乎要把那個人給撕碎。
劉二狗想到什麽,笑了笑:“這也是好事不是嗎?等江恒把江修謹他老婆捏在手裏,你再趁此機會去要挾她給錢,不給就告訴江修謹,這樣不就有錢拿了嗎?”
蔣來娣聞言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
可很快她想到那天顧枝冷落冰霜的臉她的右腿就隐隐作痛。
臉色白了白,她不禁想道:看來得找個幫手了。
櫃子裏的大寶聽着這話,有些茫然。
*
帶着一兩個布包和一些禮品,顧枝一家子坐着江修謹找的車子回了村裏。
看見一輛貨車遠遠往這邊來,村裏不少人駐足觀望。
看見開車的是江修謹,江老四頓時瞪大了眼睛:“江修謹???”
他不是被趕出家門了嗎?
車子停在江大家門口,村裏人頓時明白了,這是江修謹回來了。
之前看見輪廓不敢确定,現在看到事實如此,頓時唏噓起來。
“你是修謹嗎?”
一個老頭拄着拐杖眯着眼睛湊過來看江修謹。
江修謹正在把三個孩子從車上接下來,聽見問話,他扭頭,瞧見是江福叔,他喊道:“福叔。”
江福頓時笑起來,一雙眼睛眯成縫:“哎呦呦,真是修謹,這是回來了?”
江修謹接下最後一個程珏,轉身沖福叔點頭:“是,不過不保證能住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