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芳注意到了,閉了閉眼睛,疼痛讓她淚水模糊了雙眼。
“我不怪你——”
她虛弱的對徐柳說。
徐柳哭的情難自已:“對不起——”
還沒等多久,救護車的聲音傳進了二人耳中。
二人一愣,就見顧枝一臉冷淡的上了樓後面還跟着擡着擔架的醫護人員。
蘇芳心中的震驚不亞于剛才看見顧枝清醒的時候,看着站在一旁從始至終沒什麽表情的顧枝,她忽然就釋懷了。
藏了這麽多年,該是時候讓她重見天日了。
“記得來找我。”
她說。
顧枝愣了一下,看着遠去的救護車,有些疑惑。
找她?
搖了搖頭,顧枝拿好東西騎着摩托車回家。
回家後還沒等屁股坐熱,電話就響了。
顧枝過去接電話,那頭是蘇雪梅,她焦急地詢問:“小枝知道小芳去哪了嗎?”
顧枝一怔,“芳姐她——”
想了想,她說:“芳姐她去旅遊了,你打不通是正常的,得等她聯系你。”
那天蘇雪梅愣住了:“旅遊?”
她看向身旁的兒子韓先正,韓先正小聲跟她嘀咕了兩句。
蘇雪梅聽完恍然大悟:“哦,是這樣啊——”
“那好吧,隻能等她來聯系我了。”她聲音很遺憾,顧枝安慰她:“說不定她晚上就打給你了,你别着急。”
蘇雪梅想了想也釋然了:“說的也對。”
挂斷電話,顧枝松了口氣。
畢竟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
看着被寄出去的快件,葉清茗望眼欲穿,恨不得現在就知道大賽的結果。
一旁的許逸骞看了她一眼,好奇問她:“你寄的是什麽?這麽神神秘秘?”
葉清茗看了他一眼,笑着說:“是服裝大賽的海選,寄的是一件我做的禮服。”
許逸骞想到那天他看到的那件具有獨特美感的衣服,不禁感歎:“原來你還會設計衣服!”
葉清茗不禁得意起來:“那是。”
兩人相攜回家,路上遇到一名流浪漢,二人都沒怎麽在意,可葉清茗腦海裏忽然想到那天的葉順,不禁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可誰想到僅僅是這一眼讓那流浪漢看見了她,他瞬間激動起來,瘸着腿靠近二人。
葉清茗心中一跳,也認出來了那是葉順,頓時有些慌張。
她拉着許逸骞走的飛快,許逸骞皺眉:“怎麽了?走的這麽快,小心肚子。”
聽許逸骞這麽說,葉清茗瞬間想起了自己懷孕了,頓時放緩了腳步。
可也是這麽一緩,葉順已經一瘸一拐跑到他們面前。
看着眼前的流浪漢,許逸骞明白過來爲什麽葉清茗要走這麽快了,他頓時警惕的擋在葉清茗面前,“你想幹什麽?”
可誰曾想,流浪漢開口第一句話就讓他驚訝起來。
“姐夫,我是葉清茗的弟弟葉順啊!”
許逸骞一臉驚訝,“你是葉順?!”
印象裏聽清茗說過她這個弟弟,似乎是好賭?
看了一圈流浪漢打扮的葉順,許逸骞眼神變了變。
他跟葉清茗對視一眼,随後淡淡一笑:“原來是小舅子,吓我一跳。”
見他态度還算平和,葉順也松了口氣。
這麽多天來,他有家不敢回,就連見到熟人都得小心避開,生怕被人認出來。
如果不是那些催債的找上門來了,他也不想找他姐姐救急。
許逸骞沖葉清茗使了個眼色,葉清茗意會,頓時一臉關切上前:“你咋成這樣了?走,我帶你去收拾收拾。”
葉順面色一喜,忙不疊點頭跟上。
遠處的轎車裏,殷禾看着他們挑了挑眉,眼裏露出幾分玩味。
他叫司機跟上他們,司機應了一聲,驅車跟上。
帶着葉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許逸骞沖葉清茗點點頭,随後葉清茗就笑着帶葉順來到了一處水壩。
葉順心中警惕了起來,“你帶我來這幹什麽?”
水壩附近空無一物,隻有一小節鏽迹斑斑的欄杆立在那。
葉順毫不在意,順勢扶了上去。
葉清茗站在他身後,一臉無奈:“你别緊張,這裏沒人,主要是不讓别人聽到,我聽說你沒錢還債是吧?”
聽她這麽一說,葉順心中松了松,靠着欄杆一臉頹廢,“是啊,姐,你幫幫我吧。”
葉清茗忽然笑了:“行啊,那你該怎麽報答我?”
葉順頓時愣住了,捏着欄杆整個人趴在了上面,擰眉深思起來。
正是這個檔口,葉清茗面色一冷,趁他不注意,一腳踹向欄杆。
嘎吱一聲,欄杆應聲斷裂,葉順瞪大了眼睛,身後的葉清茗再次發力,一腳踹向本來就沒站穩葉順。
葉順瞳孔一縮,整個人掉了下去。
葉清茗冷眼看着他浮浮沉沉最後沉進水裏,确定看不見了以後,緩緩離開。
不遠處一顆柳樹底下,殷禾雙手插兜,眼神興味,“真是一出好戲。”
随後看向身旁的司機,他漫不經心的問:“都拍下來了嗎?”
司機看了看相機膠片,點點頭:“都拍下來了少爺。”
殷禾哼笑一聲:“我們回去。”
“是。”
*
處理完葉順,葉清茗心中總是有些心神不甯。
回家後,許逸骞關切問她:“都處理好了嗎?”
葉清茗放下心中的不安,點頭。
兩人都松了口氣,随後許逸骞起身打了個電話,内容是讓他娘來照顧葉清茗。
葉清茗皺眉:“你讓她來,我豈不是更累?”
許逸骞知道他娘不好伺候,連忙安慰她:“我跟她說了你懷孕了,是個男孩,她很高興,肯定不會爲難你的。”
聽他這麽說,葉清茗心中放松了不少,嬌嗔道:“還是你疼我。”
許逸骞很是受用,眉眼柔和,“那是,不疼你疼誰?”
兩人依偎在一起,可葉清茗心中的不安還是依舊。
皺着眉思索了一下方才,确定沒人看見,她才将不安強壓下去。
劉玉回來了,該是時候讓顧枝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赢家了!
下了一周的雨,天氣涼爽了不少。
顧枝打了個噴嚏,心中泛起擔憂,連忙爲兩小隻添了件衣裳。
拜師宴定在了和平飯店,就在今天。
江修謹不去,一早就出了門,她帶着三小隻緊趕慢趕,總算是進了飯店包間。
見她來了,常四爺一臉喜色:“乖徒,快來這邊!師父帶你認認人!”
顧枝乖乖過去,看着大夥熟悉的面龐,不禁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