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看着好看,便忍不住買下來了。”蕭聽雲随口解釋一句。
也沒有讓采星打開給她們看看的打算,蕭聽棋“哦”了一聲,便不感興趣的接着吃自己點心。
蕭聽雲也低頭喝了口茶,假裝漫不經心瞥了眼蕭聽雪。
聽到這話的蕭聽雪臉上閃過一絲諷刺和狠毒,被蕭聽雲輕易捕捉。
蕭聽雲這下更加确定蕭聽雪是看見了什麽,否則她不會輕易問出這個問題。
不過她倒是越來越奇怪了,這個蕭聽雪對她的敵意好像非常大?
可是自己自從回來京都,便沒有與她有過任何矛盾,那她的敵意來的便非常莫名其妙了。
無冤無仇的,又都是蕭家的姑娘,蕭聽雪要害自己能有什麽好處??
雖說自己拿的惡毒女配的劇本,可自認還沒開始惡毒吧?
蕭聽雲都開始自我懷疑了,難不成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蕭聽雪的事情?
擡頭又見蕭聽雪依舊一副老老實實,姐妹情深的模樣!
啧!演技真好,可以去當奧斯卡女主角了。
這個惡毒女配的劇本真該她來當才對!
蕭聽雲腹诽,拿起一塊糕點準備往嘴裏送。
猛地一頓,蕭聽雲眼中閃過精光。
惡毒女配……
是啊,她拿的是惡毒女配的劇本,若是蕭聽雪與旁人不一樣,知道了自己惡毒的人生,那她的讨厭就有迹可循了!
蕭聽雲像是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劇本還有其他bug出現。
心神一轉,裝作不經意的試探問道,“好像四妹妹也不常出門呢?”
蕭聽雪輕聲嗯了一聲。
“那四妹妹一般無聊時愛做些什麽?”
蕭聽雪心下厭煩,但又不得不裝作與她姐妹情深,“平常看看書,畫些簡單的花樣子做繡品。”
“哦~”蕭聽雲認同的點點頭,“四妹妹真是閨中典範,那想必是學識不淺了,可曾聽聞過空間?”
蕭聽雪一臉懵,“什麽?”
這蕭聽雲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爲什麽突然問這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空間?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又是諷刺自己?
方才還說自己學識不淺,現在就被她逼問到一個沒聽過的東西,不是諷刺是什麽?
蕭聽雪心裏活動一大堆,就是遵循一條原則:蕭聽雲沒懷好意!
蕭聽雲沒放過她的任何一絲反應,看的她的樣子不像是演的,隐隐有了猜測,估摸着是個重生女了。
她穿到這本書裏,隻看過書的簡介和任意翻的幾章節,對于具體劇情并沒有多了解。
所以她倒是挺好奇蕭聽雪到底是因爲什麽事情而這麽恨她了。
不過自然是沒有答案就結束了七夕之旅。
蕭聽雲回了疏雨樓拿出裴予甯送給自己的笛子。
笛子周身通透,玉制的笛身看起來格外溫潤,蕭聽雲摸了摸,在夏日裏格外的沁涼。
将玉佩放進匣子裏,還上了把鎖。
蕭聽雲把玉佩貼身放着,歇息時就枕在枕頭下。
一夜好眠……
過了幾日懶羊羊的生活,就聽聞三哥蕭鶴洲要準備下場秋闱了。
雖然進入了八月,可天氣還熱,進去考試九天,人精神都不容易集中,何況裏頭味道那麽大,臭号的人更是倒黴。
蕭聽雲給蕭鶴洲準備了些艾草香包,都是用一些艾草、薄荷之類制成的,聞起來很提神。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吃食幹糧,做了些肉脯,水果之類的。
蕭鶴洲這次秋闱也算今年蕭家最大的事兒了。
所以整個蕭家都格外重視,尤其是蕭老侯爺,特意拍了拍孫子的肩膀,“好好考,中了祖父給你寫上族譜去!”
蕭喚山:???當時他怎麽沒有??
蕭鶴鳴:祖父當年也是這麽對他說的。。。
蕭鶴洲:那兩下就翻完的族譜……
蕭老太太沒好氣的道,“你那族譜再修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别再浪費口舌了。”
蕭屈眼一瞪,“你個老婆子懂什麽?這族譜以後可是要交給他們兄弟的,什麽就、就一盞茶??明明兩盞茶才夠!”
還有一盞茶想想怎麽撕下來才好!
蕭老太太無語,沒空搭理他,緊跟着叮囑孫子,“别擔心,好好考,祖母相信你。”
“孫兒知道。”
“三弟學的很紮實,平常心對待便好,若是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問我,問父親也行。”蕭鶴鳴笑着道。
蕭鶴洲自然不會與兄長客氣,“那晚上我去找你。”
蕭鶴洲一噎,也沒必要這麽不客氣。。。
晚上也冒昧啊!
很快秋闱的時候便到了,宋氏已經爲他準備好了需要的東西,送人進去貢院前,還不忘叮囑,“記得好好吃飯啊,别累壞了……”
這與一般的家長陪考真是差别不是一般的大,蕭喚山無奈笑笑,“夫人這般倒是與衆不同的很。”
宋氏毫不在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兒隻要開心高興便是,考不考功名的,盡力便好,再說了,定北侯府的公子便是沒有功名又如何?我宋婉柔的兒子沒有功名又怎樣?!”
一番話霸氣側漏,蕭聽雲忍不住稱贊,“母親英明!三哥定能高中!”
蕭鶴洲漾開笑,眼底滿是溫熱。
有如此家人,是莫大幸運!
“多謝母親和小妹,我定不負衆望!”蕭鶴洲正色道。
随即提着書箱,大步走向貢院,身姿挺拔。
開啓自己的秋闱。
宋氏看着兒子的背影,方才壯志滿滿的心頓時空了,哪有母親不擔心兒子的,隻是她不想在人前表現出來罷了。
一隻手握住了宋氏的手,宋氏一怔,蕭聽雲淺笑寬慰,“母親,别擔心,三哥肯定沒問題的。”
宋氏心頭一軟,颔首點頭。
九天的考試共分三場,一場三天,其中兩次出貢院可以稍做休息。
第一個三天過後,蕭鶴洲看起來臉色還行,隻是有些疲态。
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後,整理明日進考場的東西便倒頭睡着了。
第二日又是一大早便出發進貢院。
直到整個秋闱結束,蕭鶴洲被接回來時瘦了不少,但精神還不錯,至少沒有暈着回家的。
秋闱期間有不少人還沒考完就被擡着出來的。
也有被貼白(卷子髒了被貼出來)的,又是得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