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世子都這麽說了,自然有他的擁趸開口附和。
“那便過去瞧瞧也無妨。”
“是啊,看看去!”
徐懷理抿了抿嘴角,随後大踏步往前朝那邊去。
“表姐,二哥來了,這下肯定沒事。”徐錦蘭松了口氣,對李雲然道。
“哇,江世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倜傥!”見一群公子過來,有小姐在小聲議論。
“是呀,徐将軍也是,不過我還是喜歡江世子那般名士風度的公子,徐将軍不苟言笑,有時候還是太吓人了些。”
“我也覺得。”
“不過徐将軍不是向來不愛這些宴會的嗎?這次怎麽突然來了?”
“聽說徐夫人有意爲他擇親呢,對象便是章家小姐。”
聽了這些議論,李雲然咬了咬唇,她知道她們說的都是真的。
徐夫人雖然待她好,但是卻并無意願她嫁給表哥。
而且明裏暗裏也敲打過自己,希望她好生待着,以後不會虧待自己。
可再好能有徐家好嗎?
她不能賭一個表舅母的善心來成全她的想法,所以才央求表哥帶自己來這次宴會,沒想到碰到這事。
心中突然多了幾分澀意。
爲什麽?爲什麽她們能開懷自在的讨論城中公子,而自己隻是想要個安定的生活都那麽不易。
章含月見到來人徐懷理,悄悄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讓自己看起來端莊大方。
“徐将軍你來了正好!”楊明珠趾高氣昂,這次是她們理虧,她正好瞧瞧他怎麽救他的好表妹!
江霄勾唇一笑,“呦,又是誰惹咱們京城的小辣椒了?”
楊明珠與他自幼相識,自然對他沒什麽好臉色,白了他一眼,“你起開,别多管閑事!”
江霄也不在乎她的冷臉,依舊笑吟吟的說,“你叫我起開,我當然得起開,不過你說我到哪兒去比較合适?”
“哈哈哈……江世子真不愧他護花公子的名聲,連楊小姐這般火辣性子都能憐香惜玉的起來!”
“本世子自當一視同仁,再者,美人千面,楊小姐這般豪爽的性子可也難得一見呐!”江霄頗爲悠哉的道。
倒把楊明珠氣得不行,“江霄!你再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舌頭!”
“好了好了,不氣了哈,本世子可是來做一回解語公子的,說說吧,你們這又是鬧得哪一處啊?怎麽還惹得這位姑娘哭了呢?”江霄扇子一敲,指着李雲然驚道。
楊明珠沒空搭理江霄,又聽到這話,冷笑道,“徐将軍,你家表妹弄壞我的衣裳,她賠不起,我讓她磕頭認錯,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可誰知,你這位表妹,高傲得很!竟覺得我羞辱她!我若是真想羞辱她,憑她弄壞了我的衣裳,我便可報官,将她入獄!”楊明珠怕他們不信,專門将自己衣袖那處擡起。
又說出這批布的來曆,諸位才明白事情的起因經過。
章含月突然不做隐身人了,開口道,“楊小姐,若不問問京中繡娘是否能夠修補完好?”
“修補?!你看看這塊布料是整面的,花紋也恰到好處,裏頭多一絲一縷都不行!”楊明珠直接拒絕,她本就是爲她弟弟報仇的,怎麽可能放過這個女的!
徐懷理眉頭緊皺,“照你這麽說,這衣裳怕是将整個徐府賠給你也是不夠的,禦賜之物你穿戴出來弄壞了,就算是她的錯,難道你就一點錯都沒有?”
楊明珠心頭一跳,她怕徐懷理又将什麽屎盆子扣她頭上,于是急忙道,“所以才說我性子好,這算是意外,那就她賠禮道歉好了,讓她跪下也就不算得什麽了,畢竟這可是禦賜之物!”
“就是,隻要跪下磕頭認錯罷了,也不需要她散盡身家來賠償,怎麽就不肯了呢?”
“是啊,李小姐,你還是快些吧,攪亂了人家的宴會本就你的錯。”
“對啊,這都耽誤多長時間了。”“可不是,天色都不早了。”
各種聲音入耳,李雲然眼眶更是一紅,拳頭緊握。
徐懷理面露不耐,小女兒家的事情的确很是煩躁,“你說出多少銀兩,我那還有幾匹陛下賞……”
“好!我跪!”沒等徐懷理說完,李雲然突然哽咽的開口道。
衆人皆驚詫得盯着她,隻見美人擡起發紅的雙眸,晶瑩的淚珠仿似珍珠一顆顆劃過白皙的臉頰,砸向地面,發白的嘴角緊緊的抿着。
透露出幾分倔強的美感。
這副模樣倒真是惹起了幾位公子的憐惜。
“楊小姐,雖是你有理,但向來姑娘的名聲大過天,你讓人跪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一位公子實在不忍心美人委屈,忍不住開口說道。
楊明珠見有人爲李雲然出頭,嗤笑道,“若是你不忍心,你代她跪也行啊。”
“噗呲……”
楊明珠此話說得令人發笑,尤其是方才說話的那位公子,臉色發青,怒喝道,“你簡直有辱斯文!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怎能跪你一介女子!”
“黃金?我看你全身上下找不出十兩黃金來,還敢學人家養外室,還是别出來英雄救美了。”楊明珠高擡下巴,一副不屑的模樣。
“你、你信口雌黃!”那位公子被氣得怒火中燒。
周圍人都異樣的打量他,像是要把他衣服脫光,他是個庶出的,家父官職也不高,他也無甚才學,所以經常流連煙花之地,後來更是養了個外室,此事不應該有多少人知道啊?!
“呵,我是不是信口雌黃你心裏有數,别在這丢人現眼,滾開!”楊明珠不想與這種人多費口舌,她怕髒了自己的嘴。
那位公子也意識到自己不能在說,要不她真的會當真把自己老底給掀了,于是悻悻的不敢說話。
“這楊明珠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劉玉華眼裏閃着興奮的光,看熱鬧什麽的才最有意思。
蕭聽雲不置可否,揚了揚眉,“那位江世子看起來像是要幫那位姑娘解圍?”
蕭聽棋卻哼了一聲,十分肯定,“不可能,江世子向來不愛那哭哭啼啼的姑娘家,他全然看熱鬧的。”
和劉玉華一樣!
蕭聽棋如是想。
“方才聽人說……江世子是最憐香惜玉的,二姐姐又道他不愛那哭哭啼啼的姑娘家……”
蕭聽雲若有所思,“二姐姐是如何得知的呢?”
蕭聽棋身子一僵,方才的自信無畏一下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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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