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門協會的大門處,他們看見了不少穿着J裝,站的筆挺,在那裏排隊的人,他們占據的數量幾乎有百分之九十。
有各個部門的,都是國家的英雄,迎着黑暗不懼生死,反而向前沖的人。
普通人的肉眼無法看見林觀強的存在,隻看見會長急匆匆地坐上車,估計是去處理厲鬼的事。
此時的玄門協會隊伍前方,負責登記的成員停筆,擡頭看了一眼來報名的人,眼底帶着絲疑惑。
“你确定要加入?”
穿着輕便運動服,剪短頭發的方溪鄭重點頭:“是的。”
登記成員也沒再多問,在記錄本上寫上名字,居住地址等信息,然後拿出一個竹排交給她:“拿好,進去找明月道長。”
“好的,謝謝。”方溪接住木牌,深吸了口氣,随後堅定的朝裏面走去。
“下一個。”
“名字殷裕生,住京城。”
“下一個。”
“名字孫宵冰,鶴城人。”
“好,下一個……”
登記員工這邊有條不紊的進行工作,另一邊玄門協會的會長林阿山将林觀強送到以後,去了另外厲鬼最多的地方之一。
從前熱鬧繁華的城市變的破敗不堪,家家戶戶緊關房門,依靠協會的補助物資存活,隻要不是特殊情況或者迫不得已,誰也不會出門。
林阿山下車後獨自去了一個沒人的空地,從口袋裏拿出幾張卡牌,那上面印着相對應的生物樣貌。
九尾狐族·胡桃、攝青鬼·阿溫、山神·今安,不化骨·紮那、雪狼·元敖,還有桃花妖·秦葵淩。
在這個節骨眼上,全都派上了用場。
這是虞清留給他的最後底牌,眼看着整個世界都被厲鬼占據,是時候拿出來了。
本來還擔心他無法掌控這些或妖或屍爲自己所用,更别說裏面還有一個半神,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從卡牌裏出來的都很聽話。
似乎虞清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幾乎是他根據指令召喚的下一刻,全部朝厲鬼所在的方向沖去。
所到之處,哪怕是成群的厲鬼,也無法抵擋住他們的攻擊。
有了他們的加入,負責殲滅厲鬼行動的人都能稍微喘口氣。
然而,這樣的時間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爲天空上的黑洞又出現了。
與上次不同,這次黑洞再次現世是在早上的九點零十分,正是所有人都還清醒的時間,現在可沒有人敢熬夜,或者睡得太死,每家每戶都留有守夜的人。
所有人都看見了天上,那堪比天狗食月的一幕。
黑洞一寸一寸出現在湛藍的天空上,一下子整個天都似乎陰沉了下來,整個世界陷入灰蒙蒙的狀态。
這次的黑洞比上次的更危險,也更強大,從裏面散出一絲絲的陰煞氣息,足矣壓的人喘不過氣。
現在不光是人類遭受這樣的末日,就連動植物都無可避免的出現問題,植物大批量的枯萎蕭條,失去生機,到處都是動物腐爛的屍體,可以說……
整個世界,一片死寂。
黑洞重新現世的第二天,無事發生。
黑洞重新現世的第三天、第四天到後面一周都始終無事發生。
一直到時間過去八天,在第九天的晚上,黑洞裏開始有妖魔鬼怪爬出來,地底下也開始有各種可怕生物鑽出地面。
在林阿山的帶領下,這批魔物(簡稱一下)被處理幹淨,可第二天還是會有魔物出現。
參與戰鬥的人換了一批又頂上一批,人類沒有魔物那樣不知疲倦的體魄,便隻能依靠數量去取得勝利。
靠着堅毅不摧的心情,終于在第四天魔物暫時停止出現。
玄門協會,會議室門口。
殷裕生背靠着會議室的門,聽着電話那頭的消息,聲音裏滿是擔憂:“還是沒找到嗎?”
“沒有,秦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監控畫面也沒拍到他出入過哪裏,手底下的人都在猜測,秦爺會不會是發生意外了?”
殷裕生冷下聲音:“這種話我不想聽見第二遍,找不到就繼續去找!”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那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殷少爺,如今世界末日來臨,這麽混亂的情況,弟兄們也是有心無力,如果要擔上性命,恕我直言,我不能聽從你的。”
殷裕生還沒有所回答,電話就已經被對方挂斷了。
他猩紅着眼眶,一拳砸在牆壁上,理智蕩然無存。
自從那天虞清離開秦家,三天後本該是秦執蘇醒的日子,可等他們進去房間,才發現裏面早就沒人了。
秦執失蹤了,不知去向。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他回頭看過去,入目的是小僵屍還有一個陌生男人,正牽着手朝這邊走來。
殷裕生本來浮躁的心情稍微平複下來,主動過去打招呼:“圓圓,這是你說的爸爸?”
“是的,爸爸說過來幫忙。”小僵屍乖巧的靠着龍平平的雙腿,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飲血就能生存了。
殷裕生點點頭,笑着朝龍平平伸出手:“你好,我是殷裕生,很感謝你來幫助我們。”
龍平平回握一下,很快又松開:“不用說這些,正事要緊。”
“好。”
會議室裏正好有一半的人都在,殷裕生跟他們解釋了龍平平還有僵屍圓圓,省去了寒暄的步驟,很快進入正題。
目前整個片區京城收到的攻擊最強,其他省都還算好的,至少那邊的協會跟特殊部門的人員都還能處理。
黑洞跳下來的魔物暫時沒有波及到别的地方,就像是一場有預謀的攻擊,想要先突破京城。
時間這麽久,林阿山也大概判斷出,這背後一定有人,不然怎麽會突然出現這麽多問題。
最後在衆人的商讨下,決定兵分幾隊人,還是老套路,先上一波人,累了就回去休息,後面的人再頂上。
談好之後,大家都不敢耽擱時間,立馬拿上裝備出發。
……
……
唐和宴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特殊部門,接過虞徽簾遞來的水杯,喝了口潤嗓子,才扶着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