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海灘顯得格外荒涼,海灘上甚至長出了一些雜草,涼風呼呼襲過,他們心裏的恐慌被無限放大。
“這裏是什麽地方?”
“我怎麽會來這裏,怎麽回事?”
“明明我還在睡覺的,怎麽突然到這裏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
四個人互相不認識,都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是,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們會不會是被什麽組織綁架了?”
說話的是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他身上還穿着睡衣,昨天加班到半夜,他回家剛睡沒多久,再次睜眼是被凍醒的。
按理來說現在的天氣已經不冷了,可他還是覺得這裏的風,吹在身上特别的涼……
“有可能,自從末日的言論出來以後,呵呵。”
曾經沒有的很多東西都開始冒頭,有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也有很多趁着末日騙錢的混蛋。
“你們看,那裏有搜郵輪!”
四人中,年紀偏小的女生指着海面的方向,繼續說道:“郵輪過來了,那上面不會有壞人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意識到這一點的四人慌不擇亂地轉身就跑,然而還沒跑出沙灘的範圍,就被一個看不見的屏障抵擋回去。
“這他媽是什麽東西!”
中年男人眼鏡都差點掉了,手用力捶在透明的屏障上,肉眼看過去前面什麽都沒有,可他們就是摸到了一個透明罩子。
而就在這裏,郵輪的鳴笛聲漸近,隻見郵輪靠岸,還是那個妖媚的女人,唇邊帶着職業微笑。
“四位客人,你們不上船嗎?”
聽見這個聲音的四個人身體一僵,緩慢的轉動脖子,向後看去,入目的是一個穿着工作群的女人。
看着與正常人無異,甚至可以稱得上大美人的女人。
四個人隻覺得越美的人越吓人,尤其是在他們猜測有人綁架的情況下,愈發覺得女人就是魔鬼。
而郵輪就是綁架他們的基地,這上面指不定有多少壞人。
“滾開!我才不上船!!”
“我要出去!這什麽鬼東西,放老子出去!!”
“嗚嗚嗚……求求你了,放我回家吧……”
四個人拼命拍打着透明屏障,從開始的辱罵到後面的求饒。
女人将這一幕看在眼裏,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是不聽話的客人呢。”
看來還得她自己動手,這麽想着女人走下郵輪,在四個人驚恐的目光下,微笑着朝他們的方向走去。
……
……
京城,靠近最中心的繁華地段,其中一處居民樓裏,正在發生恐怖的厲鬼傷人事件,已經死了不少人。
陰氣籠罩着整個城市,從裏面冒出一個個恐怖樣貌的厲鬼。
“求求你,别殺我……”
一個渾身血污躺在地上的男人,發出虛弱的求救聲。
而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被挖出一個坑洞,看着從那裏面爬出來一個血肉模糊,隻剩下肉體的殘體,男人恐懼的淚水流出,身體也開始發抖,兩腿之間濕漉漉的,帶着一股騷味。
吳又扔下刀,蹲在男人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早說過,我會重新回來的,你們都得死。”
另一邊,玄門協會的成員全部都在處理厲鬼,其中難免有人員傷亡,留下幾個資曆較低的負責招人。
就算全員出馬,以目前厲鬼的數量,他們根本消滅不完。
人們哪怕躲在家裏,厲鬼依舊會找上門,玄門協會分發的符紙最多抵擋二十四個小時,厲鬼還是會突破。
“顧道長,你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穿着玄門協會分派隊服的成員拿着桃木劍,擔憂的看着顧時白,他們剛處理完一個片區的厲鬼。
“是啊,顧道長,你不休息的話,後面如果黑洞再次出現,你到時候連對付的體力都沒有。”旁邊也有人勸說着。
顧時白本想拒絕,聞言這才點了點頭:“行,你們注意點,實在打不過就先跑,這個時候……我希望你們能活下去。”
對付厲鬼哪還有什麽逃兵的說法,能活下去就很不錯了。
但他們哪會把這話放在心上,他們要做的,不就是拿命保護普通人嗎?
顧時白剛回玄門協會不久,還沒來得及休息,便收到了會長的傳喚,他又連忙趕去會議室。
“會長,你找我有什麽事吩咐嗎?”
顧時白推開會議室的門,見裏面坐着兩個陌生人……不,應該不能稱爲人,看着那一黑一白,頭戴無常帽的兩個男子,他微微露出尊敬。
盡管心有猜測,但他還是看向會長問道:“這二位是……”
“這兩位分别是黑無常跟白無常,他們是從冥府上來,給我們增添援軍的。”
會長摸了下額頭的冷汗,他生平還是第一次這麽緊張,試問哪個人類見到黑白無常不激動的,更何況是玄門道教中的修煉之人。
顧時白倒是比他冷靜許多,行了一禮這才道:“是冥府下的援軍嗎?”
黑無常冷然的目光轉向身後,從後面的地面呈現一個黑色漩渦,緩緩升出一個穿着淡藍色服飾的男人,他懷裏抱着一個熱兵器。
林觀強看了眼房間裏的幾‘人’,随後笑道:“我是林團長,所有事謝先生已經告知我了,我會帶着團裏的人去絞殺厲鬼!”
顧時白若有所思點頭,他說的範先生應該就是白無常謝必安了。
就在這時,謝必安站起了身,“這裏的事交給你了,我們要去找被控制的鬼差,将他們捉拿歸案。”
會長謙卑的姿态将他們送出門,然而謝必安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看着範無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顧時白微微愣住,他可沒那麽自戀能跟黑無常扯上關系,慢條斯理地扶了扶眼鏡。
範無咎面無表情的,稍冷的聲音緩緩道:“你認識虞清?”
顧時白微愣,然後“嗯”了聲:“怎麽了?”
“無事。”
範無咎也沒說虞清要去做的事,閃身消失在會議室裏。
因爲顧時白需要去休息,所以會長帶着林觀強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