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跑去洗手間的男人出來了,可他完全變成非人怪物,抓住一名乘客就咬,然後空姐也突然咬人。
中年男人說完還驚魂未定的慘白着臉:“你們是不知道,可吓人了,那一定都是鬼!”
他這個想法卻沒得到贊同:“鬼會直接穿過門吧,哪用得着推門?”
“也是,我瞧着倒跟某電影上的喪屍很像,會不會是末日降臨了?”
此話一出,在場人嘩然,更是吓得說不出不來。
一名女生弱弱的問道:“那我們還能落地嗎?”
對啊,如果世界末日來臨,連飛機上都有喪屍,那地面又能好到哪去,恐怕也已經淪陷了。
先不說飛機能否一直保持飛行,光燃油都不夠,再者,飛機上也沒有充足的物資給他們吃。
對!物資!
“我們得把所有吃的東西都拿出來,誰也不許私吞!”
現在這種情況所有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其實頭等艙就那麽大,要真有私吞的心,也沒法當着衆人的面吃東西。
絕望的氛圍彌漫在所有人的心底。
就在這時,所有人聽見一聲開門聲,驚恐地轉頭看去,隻見一名少女從廊道盡頭走來,看樣子是正常人。
衆人這才松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卸下,飛機卻忽然颠簸起來,緊跟着一陣失重感。
“是飛機在降落!”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人群瞬間變得混亂起來。
窗外風景極速下降,秦執握住座椅扶手,堪堪穩住身形。
瞧見殷裕生抱緊小僵屍蹲在兩排座椅中間,秦執這才看向虞清問出心底的疑惑:“這些人,還是人嗎?”
他聲音壓得很低,隻有離他不到一米的虞清能夠聽見。
虞清收回目光,解釋道:“曾經是,不過現在都是一場幻覺。”
很久之前确實有這麽一架航班,在不同的時間段發生的事情,現在他們經曆的不過是那些人留下的幻影。
秦執點頭,又問:“你剛才去駕駛艙,成功了嗎?”
“嗯,機長很通情達理,表示會送我們過去。”
就在這時,飛機的機身像一抹抹星輝,朦胧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架鏽迹斑駁的機體。
人群消失,而此時的飛機穩穩停下,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外面黃沙漫天的場景。
沙漠,到了。
小僵屍從殷裕生的懷裏探出腦袋,朝四周看了看,随後掙脫開他的懷抱,跑到虞清身邊,牽起她的手。
殷裕生趴在窗戶上看着外面:“這是什麽情況?”
秦執拉住他的衣領,将人揪出來:“你一個大男人,膽子這麽小。”
殷裕生:“……”誰經曆剛才的事不害怕!
殷裕生緩了緩過來,問道:“我們要下飛機嗎?”
“嗯。”
機門已經打開,一股熱浪席卷而來,帶着黃沙飄進機内。
他們踩着黃沙出去,戴上早就準備好的頭巾,穿上外套,随後才真正進入沙漠之中。
殷裕生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飛機有一半的機身都陷入在黃沙裏,并不像剛停在這的模樣。
四周很安靜,偶爾有風席卷的聲音,沙土表層黑色甲蟲快速逃過,另一邊的枯樹枝下不知名青蛙大小的動物正在歇息。
一團枯草順着風吹到殷裕生的腳邊,吓了他一大跳。
視野所及之處不光是黃沙,還有被黃沙鋪滿的類似山峰的凸起。
殷裕生問:“我們現在去哪?”
虞清右掌心攤平,毛筆在上轉動幾圈,随後指着一個方向:“距離有點遠,可能會費點時間。”
秦執并不在意:“趁現在還有體力,先找個能休息的地方。”
天馬上就要黑了,若找不到能休息的地方,他們在沙漠中很難行走,很可能會迷失方向。
三人一僵屍頂着燥熱的陽光,一步一步走在黃沙之中,速度不是很快,但能更充足的維持體力。
沒走多久就能看見還沒完全被掩埋的幾具屍骨,風吹動他們的衣角,不像是剛死亡的,反而像是被什麽東西拉到表層。
一路走過去,這樣的屍骨不計其數。
靠近山峰的牆邊,偶爾能看見幾個已經荒廢的營地。
用木頭撐起來,外面包裹布匹,有點像帳篷,又不太像……
這次來沙漠沒有帶礦泉水,背包裏裝的都是适合在沙漠用的水壺,裝滿了好幾罐,走一小時節省點喝,能稱半個多月。
雖然虞清說最多不會超過十天,但秦執跟殷裕生還是盡量少喝水。
又走了許久,殷裕生都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了,在沙漠上跟平地不同,行走起來都好像更累。
他餘光瞥見穩步走着的小僵屍,眼底閃過詫異。
小孩子都比他厲害,看來還真缺乏鍛煉了。
虞清忽然出聲:“前面有東西。”
殷裕生下意識停住腳步,環顧四周,最後在左前方看到一抹人影。
“那是什麽東西?”
沒有人回答他,因爲那個人影正朝着他們的方向過來,而且是以很詭異的速度跑過來的。
離得近了,人影的樣貌愈發清晰起來。
是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分辨不出性别。
它身上的皮膚褶皺幹枯,像是枯死的樹根,包裹住幹癟的肉體,跑步姿勢也很奇怪,扭曲陰暗。
“這個東西,能處理嗎?”
聽見虞清的問話,驚慌中的殷裕生轉頭看去,見她松開小僵屍的手,不可思議地眼神看着。
她該不會在問小屁孩吧?
然後他就看見小屁孩點點頭,随後似閃現般消失在原地。
殷裕生:……
一定是他眼花了!
秦執倒是沒有什麽反應,他早就看出小僵屍不同于常人,隻不過不知道這小孩究竟有什麽能力。
想也知道,虞清能把他帶來,肯定有非凡的能力。
果不其然,那個不像人的怪物還沒跑幾步,自他面前飛下一個一米高的人影,穿着黑色皮夾克的小僵屍摘下口罩。
瞳孔變得深紫,嘴裏露出兩顆尖牙,變爲黑長的指甲微微彎曲。
非人怪物停止動作,歪着腦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