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有緣人登場了。
直播畫面一分爲二,申請連麥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孩。
她面容顯得憔悴,眼下透着一片烏青,臉上沒化妝,卻有種清純的美,看起來應該是一名大學生。
【小姐姐在校大學生嗎?】
【感覺年紀不是很大,但是好憔悴啊,有一種病态的感覺。】
【作爲一名醫生,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個女孩一定剛從醫院出來,至于是什麽科我不說。】
【反正漾姐會算出來,賣弄什麽關子。】
【就是!】
【……不對啊,我怎麽覺得她看着有點眼熟呢?】
【我也覺得,感覺跟我一個學姐好像啊,但應該不會是她。】
這些話沒引起太多的注意,白月光的長相氣質大緻相同,覺得熟悉也算正常。
畢竟誰的青春裏沒有一個白月光呢。
女孩仿佛沒看到彈幕的誇贊,神情恹恹得艱難開口。
“主播,我叫徐英娜,有一個交往五年的男朋友。”
她的聲音說不出來的沙啞,像是高燒之後的澀啞。
“你是想算姻緣嗎?”虞清問。
話音剛落,便見女孩急切得點點頭,語無倫次的。
“我跟他是在高中認識的,我男朋友他是高三那年轉學過來的,起初我并沒有在意他,後來——”
說到這裏徐英娜忽然頓住,閉上嘴一個字也不說了。
她不是魚漾的粉絲,隻是無意間看到網絡上許多人對魚漾的吹捧,才進來試一下。
甯可信其有,可她是付了錢的,總不能什麽都要她來說。
【小姐姐怎麽沒講兩句又不說了?】
【你聽她的稱呼就知道不是漾姐的粉絲,說不定人家壓根不信,等着漾姐開口呢。】
【本來就是來算命的,什麽都要自己說還叫算命?】
【我早都受不了這些吹捧的人,一天天誇的天花亂墜,倒是來點真本事啊。】
【沃靠!哪來的水軍,能不能再明顯一點??】
【人紅是非多,當他們放屁就是了,作爲魚崽崽我們要有素質,不跟他們計較。】
魚崽崽是粉絲們給自己取的粉絲名。
因爲魚漾的賬号有玄門老爹四個字,可真讓他們喊爹就太油膩了。
于是他們就給自己起了崽崽這個名字,變相的承認了,魚漾在粉絲們心中的地位。
這件事虞清通過粉絲群已經了解到,她也是前幾天被拉進去的。
想她一個主人公,最後得知粉絲群的建立,還是不說了,傷人心。
虞清也沒有在意彈幕上的評論,人紅過後有黑粉很正常。
她緩緩說出了徐英娜的事情——
高三那年徐英娜的現男友樊建初,對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徐英娜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根本不缺乏追求者,所以她對樊建初的追求根本沒放在心上,甚至把他當成了舔狗。
兩個人真正的交集是在一次毆打中,當時徐英娜被一群人圍堵,是樊建初現身救了她,并且被打進了醫院。
事後,徐英娜去醫院看了他一次,盡管還是不屑的态度,但她心中卻不由自主關注上樊建初這個人。
樊建初成績斐然,身型碩長,長相也頗爲俊逸,每每用一雙滿含深情的眼神看着徐英娜。
最終在暧昧的過程中徐英娜答應與他交往,期間樊建初對她可謂是無微不至,甚至包容到讓她随意打罵的地步。
徐英娜很享受這種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在大一那年,她與樊建初發生了進一步的關系。
也是大一這年,徐英娜懷孕了。
樊建初知道後帶她回了家,他的家中隻有一位母親,還有一個妹妹。
令徐英娜感到意外的是,她去樊建初的家裏,不論她怎麽找刺,樊建初的母親跟妹妹都很謙讓她,縱容她。
見兩人都如此好拿捏,這也更加讓徐英娜下定決心,爲男友生下孩子,可是,樊建初不同意她生下孩子。
他的原話是這麽說的:娜娜,我們都還是學生,我不希望因爲這件事影響到你的名聲,等我們畢業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到時候我會準備隆重向你求婚,答應我好嗎?
徐英娜本來拒絕,可學校裏流言蜚語,旁人的目光,最終她還是答應了這個決定,在此之後徐英娜更離不開樊建初了。
她還住進了樊建初的家裏,每天享受使喚人的快感,一直到大二那年,學校論壇忽然爆出了一則視頻。
盡管打着馬賽克,可漏出的半張臉還是能認出來正是徐英娜,而男主人公卻不是樊建初。
這是樊建初第一次對她冷臉,并且回家拉黑了她的聯系方式,徐英娜不想失去他就苦苦哀求他的妹妹,在他妹妹的幫助下,見到了樊建初。
樊建初整個人頹廢狼狽,三天沒有睡好覺的他顯得疲憊不堪,徐英娜跪在地上不停哀求,她說自己喝多了被人迷暈,并非自願,最終樊建初原諒了她。
所以人都以爲樊建初會跟徐英娜分手,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接受了這份背叛,當作什麽也沒發生過。
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以前那麽寵溺,偶爾徐英娜做出不好的事,他也會生氣,會冷暴力。
忽冷忽熱的态度讓徐英娜愈發離不開他,這輩子都要跟他在一起。
這個時候徐英娜卻發現,她又懷孕了,而且孩子不是樊建初的——
到這裏,虞清沒有繼續說下去。
屏幕對面徐英娜也早已泣不成聲,很顯然她全都說中了。
【不是吧不是吧,這年頭還有這樣的戀愛腦???】
【也不全是戀愛腦吧,她不是還給自己男朋友戴綠帽子了。】
【樓上,有沒有可能他說的是他男朋友戀愛腦?】
【居然有男人可以接受被戴綠帽子,這得戀愛腦晚期了!】
【小姐姐男朋友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好意思來算姻緣的?】
【對啊,整段感情錯的隻有你,你男朋友還原諒了你,你還想怎麽樣?】
徐英娜絕望得搖着頭,哭的不成樣子,說話聲音也斷斷續續。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也是被迫…可我确實爲他打胎,而且醫生…醫生說我再打胎就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