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道長簡單地将聖教的事情說了一遍,孟嘗兩個人似乎也是第一次聽到聖教這個名字。
紙紮匠最後掙紮無果,還是被五花大綁的擡走了。隻是他的歸屬問題還引來了一番商讨。
有青雲道長,孟常腦殘粉上線,覺得要把紙紮匠交給青雲道長。而羅松作爲官方的有關部門人員自然不可能認同這件事情。
堅持要把紙紮醬帶到官方去。
其實這中間軟軟和師父他們誰都沒有争搶紙紮匠,也就孟常和羅松在單方面的吵架。
最後還是青雲道長看不過去,說是把人帶到有關部門去,他們跟着一起,詢問一下關于聖教的事情。
官方派遣人員處理後續工作,那一粒的屍體還需要官方自己頭疼,該給出什麽樣的合理解釋。
上車的時候軟軟欲言又止,好幾次都想問師父爲什麽不太待見有關部門的樣子。
可無奈身旁有孟常和羅松,這種話當着人家的面又不好說。隻能一直憋着。
直到下了車,青雲道長拍了拍小團子的腦袋,長歎了一口氣道:“做好心理準備,無論看到什麽,也不必太驚奇,切記,你可千萬别學他們的樣子。”
小團子迷茫的眨了眨眼,實在是不明白師父這話是什麽意思。可真正見識到有關部門之後,小團子徹底無語了。
這有關部門的門面,自然不可能擺在明面上。
外部是一個手機修理鋪做出來的僞裝。
看到羅松和孟常回來,還帶回來這麽多人,坐在櫃台裏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三個人互相打了一下顔色,那男人就一言不發的按下了手機的一個按鈕。
緊接着一道暗門被打開,樓梯蜿蜒向下,那才是有關部門的真正面目。
跟着兩人一起向下走去。
眼前豁然開朗。
誰也不清楚爲什麽一個專門搞玄學的部門,辦公地點卻是科技感滿滿。
懸浮在半空的電子光屏,走來走去的自動機器人,三百六十個無死角的監控以及一道又一道封閉嚴密的大門
這裏不像一個辦公的地方更像是一個科技展覽館。最離譜的是,軟軟還看到了很多槍,奇形怪狀的槍。
那彈夾看樣子并不是裝子彈的,四四方方也不知道是裝什麽東西
的。
“這裏就是有關部門了,審訊犯人的地方在最裏面,我帶你們去,到時候你們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咱們這邊省區發展沒有那麽多規矩,注意隻要别把人弄死了就行。“
孟常這話說的非常隐晦,意思就是隻要人不死,死刑随便。也是他們所面對的,本來就不是普通人。
有時候會抓一抓精怪,有時候會抓一抓邪修,甚至厲鬼遊魂都在他們的抓捕範圍之内。
對付這樣的奇特生物,還需要講人權嗎?都不是人,講什麽人權。
在一路走向最裏側的時候,他們路過了不少房間。
小團子好奇的左右張望,路過房間,透過玻璃,看到裏面的場景,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有在地上陰暗爬行,将自己的四肢扭曲成奇怪模樣的大姐姐。有拿着薩滿工具,在一個陣法中心跳來跳去的大哥哥。
還有蹲在地上學狗叫的老爺爺。
把自己吊挂在天花闆,不知道在想什麽的中年大叔
總之,在有關部門裏的人随便拉出來一個,似乎都是個讓人不能理解的行爲藝術。
這些都是玄門中人?
啊?
真是一個道士,看到了都覺得魔幻的程度。
“知道我爲什麽不累來這兒了吧,現在僅僅隻是你們看到的,真的
跟他們接觸了之後,你就會發現這群人都是神經病。”(
青雲道長嘴上不饒人,滿臉黑線的路過了這些房間。
他幾十年前來這的時候,這裏的人就這樣,這麽幾十年過去了之後還是這樣?!
青雲道長隻是單純覺得這群人都有病,接觸的時間長了,實在是影響自己的智商。
但要說有關部門裏的人有沒有其他毛病,就算是他也是挑不出來
的。
有關部門選人非常嚴格,人品心性,術法修爲都是門檻。
能在這裏工作的不說爲人剛直不阿,但絕對不會是大奸大惡之輩,甚至連小奸小惡都不會做。
這也是青雲道長爲什麽同意軟軟提出跟着一起來的事情。
如果有關部門真的不是什麽好地方,青雲道長絕對會簽班組的,不讓她過來。
“怎麽回事呢?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一聲又一聲的苦惱歎息聲傳來,吸引了軟軟的注意力。
尋聲看過去,就見到一個胡子拉查的大叔,毫無形象坐在地上,身邊是一張又一張符紙,咬着手中的狼毫筆,滿面愁容。
她地上似乎是個陣法,看樣子應該是保護類的陣法。
軟軟忍不住好奇心湊上前去,站在陣法外面也仔細琢磨起來。
這陣法有殘缺,而且很多細節上都有不足,其中最重要的陣眼核心還沒有完成,其他地方稍加改動,效果可能會更好。
想着想着小團子就有點手癢了。
她默默掏出了自己的毛筆,拿出一顆朱砂,蹲在地上開始寫寫畫
畫。
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中年男人,并沒有發現小團子的靠近,更沒有發現她的動作。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團子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他的眼前。軟軟擡起頭,就與這邋遢大叔四目相對。
兩人都是滿目迷茫之色。
空氣似乎凝滞了幾秒,緊接着軟軟就聽到了來自大叔震耳欲聾的喊叫:“哪裏來的小孩!我研究了這麽久的陣法,就這麽被破壞了!
人呢?人都死哪兒去了?誰放小破孩進來的!”
通遢大叔看起來非常焦急,氣得連頭發都根根豎起。一聲又一聲的吼叫,将軟軟吓了一跳。
她趕緊補了最後一筆,轉過頭,連蹦帶跳的撲到了三師兄懷裏。
“三師兄,我好像做錯事了。“
不該随便動别人的東西的。
軟軟也是後知後覺。
她剛才看到陣法新奇,從來沒見過就有點手癢,沒忍住,就上前修改補了幾筆。
但她忽略了,這并不是自己畫出來的陣法。自己做錯了事的小團子,把頭埋的低低的。
那大叔也注意到了,門口多出了幾個陌生的聲音,還有兩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