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尋擔憂的問題,訛獸自然有想過。但它非常有自信。
它是誰?
它可是騙了天上地下無敵手的訛獸。
如果不是因爲那個人類手上的奇怪的東西将它弄暈了,它也竟然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等我去看一看,馬上就回來。”靈魂飄蕩的速度可不比尋常。
訛獸說完就直接閃身離開了小軟軟家。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回來了。
回來之後還帶給了他們一個好消息,那群人還在原先的窩點并沒有動。
隻是這所謂的窩點着實距離他們有些遠。
是在隔壁市的一個偏遠村莊裏。
那村莊有個廟,白日就跟尋常的廟宇沒什麽區别,晚上的時候邪氣飄滿整個廟宇,尋常人根本受不了,所以那裏也沒有人看守。
“三師兄,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嗎?”
小軟軟細數了一下,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真的好多。
要去雙陀山,要去這個廟宇,還要去一趟三師兄的老家。雙陀山的事情暫且不急,三師兄老家那邊也要下個月才去。眼下最着急處理的還真就是那座廟宇。
“這聖教的人怎麽這麽喜歡建廟啊。“
沈未尋無語,真就跟佛廟幹上了呗?
“因爲佛廟的香火好呗,他們售賣靈獸,需要大量的錢财支持,道觀的香火可不比福廟,那你白天人聲鼎沸,有不少人眼巴巴的送錢過去呢。“
邪神像并不是一天就能做成的。
訛獸被囚禁的邪神像困在那廟中的時間還挺長,對那廟裏的環
境,自然是有了解一二
“三師兄,我們今天就啓程吧,那麽多的靈獸被關在裏面應該很痛苦。”
小軟軟有着一顆慈悲心腸。
她一想到那麽多的靈獸,正承受着被囚禁之苦,就想趕緊把他們都放出來。
沈未尋從來都不會拒絕小師妹的任何請求,既然小團子說現在就起程,那他就立馬安排了車。
雖然是在隔壁市,但開車也就四個小時左右,到地方的時候還沒有天黑。
訛獸說這裏隻有在日落之後,才會被清場,屆時無論廟外還是廟内,都沒有人看守,是他們最佳的行動時機。
沈未尋讓司機找了個地方停車,之後就先打發了司機讓其獨自離
去。
聽說這裏到了晚上會有濃重的邪氣。
司機大叔隻是一個普通人,他可扛不了這邪氣入侵的感覺。
小軟軟提前給自己與三師兄貼了兩張符,漸漸等待着太陽一點點的下落。
終于,他們看到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從廟内開出。
前一個小時還熱鬧非凡的廟宇,在即将日落的一個小時内,竟然迅速沉寂了下來。
。
免得有人發現他們在車内引起懷疑。
終于太陽完全落下,他們兩個此刻也感受到了訛獸所說的邪氣沖天是什麽感覺。
“天哪,他們這是在這裏養了多少些神像啊?”小軟軟不由得感慨。
邪氣沖天,陰氣大盛,怨氣都要化爲實質了。
就連月光也都被這遮天蔽日的黑氣給遮蓋得死死的。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能有這樣的地方。
最關鍵的是,有這樣的地方竟然還能不被地府發現,從某種意義
上來說,聖教的人也算是有了通天手段。事不宜遲,小軟軟與沈未尋左右看了看。确認四下無人後來到了佛堂圍牆處。
這裏大門已經被關閉,四周牆壁設的老高,但對于他們兩個來說還不算什麽問題。
跳牆進去後,這裏的煞氣比外面還要重。
普通人進來怕是都會直接暴斃。
白天在這裏接待的僧侶也都不在了,整個佛堂都是靜悄悄的,果然如訛獸所說,一個人都沒有。
隻有正殿還開着門,訛獸說它之前便是被關在正殿的。
小軟軟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正殿内。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裏面倒是點滿了蠟燭,燈火通明。
正中央供奉的便是他們所熟悉的邪神像,黃橙橙地燭光打在神像上,讓這尊神像看起來更加邪性了。
環顧四周,到處都是這種邪神像,面目一緻,隻是衣服,姿勢還有大小不太相同。
黃紅相間的綢級被綁在房梁門框上,明明是無風的天氣,綢緞竟一直在輕輕飛舞。
“哎呀,訛獸時不時記錯了呀?”
小團子繞着正殿内走了一圈,卻沒在任何一尊邪神像之中有看到靈獸的靈魂。
這些邪神像都還隻是空殼子,現在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雕塑罷了。
“他們應該不會把東西擺在明面上,這裏應該有暗門。“
沈未尋并不懷疑訛獸的話,畢竟訛獸在這地方受苦受難了那麽久,肯定不會連自己在那個殿都分不清。
“我來找找。“
沈未尋充分發揮着自己的聰明才智,在各個有可能設置機關的地方來回摸索。
找了許久也沒動靜,卻也半點沒有不耐煩。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在牆壁的最底下找到了一塊凸出來的青磚,試探性的往下一按,牆壁就開始轟隆隆地抖動起來。
移動的牆壁漏出了一個小口,這口子很小,僅能通過一人。好在兩個小孩子體型很小,輕輕松松就鑽了進去。
牆壁後頭,一條長長的甬道映入眼簾,旁邊就有一個明顯的機關開關,按下去牆壁又恢複了原樣。
建立這個密室的人看來非常節約空間,一條直簡形的甬道傾斜着向下通往地低,兩遍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緊閉的房門。
房門是上了鎖的,饒是小團子這般力氣也沒能将房門撼動絲毫。看來這些門都經過了特殊處理。
無法探索房門内的世界,沈未尋隻好帶着小軟軟一直向前走。沿途路過的房門不說一百也得有七八十了。
越往下溫度越是寒冷,空氣也越來越潮濕,一直走到盡頭也都隻有房門而已。
“怎麽辦阿,門都打不開,”
小團子愁眉苦臉,心裏升起了一種挫敗感。
本以爲找到地方就能輕輕松松搞定的事情,卻因爲太過牢固的大門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