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生靈塗炭,百姓民不聊生。
敵國皇帝也不是什麽好的,魚肉百姓,暴虐啫殺。很多走投無路的老百姓都發動起義叛亂。
聖教第一次出現便是在那個年代。
可以說後續的混亂,塗朝陽要占大部分責任。這也是爲什麽她要付出魂飛魄散的代價。
和尚當時想要保住她的魂魄,需要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那我來算吧。“
要以物尋物,測算這種事情,那還得是年年來。小團子非常自覺的接下了這個活。
從小挎包裏掏出三枚銅錢,用佛骨舍利測算着骨灰的去向
還挺難的。
第一次占蔔,隻得到了一個大緻的東方。第二次占蔔,隻能知道是東邊三百裏。第三次占蔔
模糊不清,什麽都看不見。
下山之後軟軟一次一次的挫敗。她都有點不白信了。
“腫麽會算不出來呢?不應該呀。“
小團子哪着嘴嘀咕道,特别倔強的又拿出了一個羅盤。開始繼續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軟軟皺着眉頭,不停的解挂。她的渾身大汗淋漓,身上粉白色的衣裙都已經被濕透了。沈未尋和張白成白然是不敢打擾的。
軟軟現在的狀态完全是入了自己的内景之中。
這個時候打擾,極有可能會讓軟軟走火入魔,分不清虛實。
看着她辛苦,兩個師兄也隻能幹着急。沈未尋沒好氣的瞪了張自成一眼。都是你搞出來的麻煩!張自成也回瞪了回去。
就你天賦最高,讓你平時擺爛!你要是努力一點,小師妹還用這麽辛苦嗎?!
兩個師兄打的眉眼官司,小團子絲毫不知情。
直到日落英昏之時,小團子終于從沉浸式蔔卦的狀況之中抽離出來。
她喘着粗氣,小人就好像是剛從水裏打撈上來一樣。這一次蔔卦對于她來說消耗極大。
“呼,算出來了,桃樹散落在這個世界的各個方向,實在是沒有辦法,具體确定所有位置。“
“骨灰就在我們東面方向的十裏地。“
之所以這一次測算艱難,是因爲顯現出來的卦象實在是過于淩亂。
桃樹大概率已經被做成了各種各樣的木牌。
散落在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分發到了不同人的手中。因爲這些桃樹都來源于一個本體,所以在測算卦象之時,這些現象都會顯露出來。
要從緊雜的信息之中剝離出一個準确信息是相當困難的。所以就需要全神貫注,消耗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想要直接測算骨灰根本算不出來,畢竟他們并沒有女将軍的生辰八字。
無法測算她的身後事。
隻能從靈魂入手,那麽依托寄生的桃木就是測算的方向。還好,最後她還是找到了最特殊的那一卦。終于确定了女将軍的骨灰與靈魂存在何處。離這裏很近。
“這個位置是在山裏?“三個人同時看向東邊。
一眼望過去是連綿不絕的大山。十裏地的範圍并不是很大。根本走不出群山。“去看看吧。“
在不在還得親自去一趟才能知道,沈末尋是個行動派,不想在這裏猜來猜去的。
直接站起身,抱起小團子就朝若東面出發。張自成趕緊起身追了上去。
夕陽西下:走不了多久天就徹底喑了下來。
還好三個都是有本事的人,藝高人膽大,就算是身處于黑暗,遊走在荒無人煙的山脈之中,也沒覺得有多害怕。
周邊時不時傳來蟬嗚鳥叫。
剩下的就隻有沈未尋兩人走路的聲音了。
小團子負責拿羅盤測算方向,不至于讓他們迷失在叢林之中。
順便精準定位,免得夜色太黑錯過了要去的終點。但很顯然她想多了。
快走出十裏地時,沈未尋兩人就看到了不遠處有很多人影在遊蕩。
人影的背後是一個破舊的小院。院門上面挂着一個牌匾。
牌匾上的字已經模糊不清,唯一能看到的隻有最後一個字「寺.
這個院子曾經應該是個寺廟.
夜色正濃,他們看不大清前方遊蕩的人究竟是什麽人。心中漸漸升起警惕。
沈未尋從軟軟的小挎包裏拿出銅錢劍,張自成也從她的包包中掏出了一個一人高的禅杖。
軟軟的小挎包,當真神奇。還真是什麽都能裝得下。
小團子也沒個稱手的法器,隻能拿出自己的專屈桃木劍。師兄妹三個嚴陣以待,緩緩朝着人影的方向靠去。稍微走近一點,人影的臉和身形不再模糊,借着若隐若現的月光,張自成石清了其中一個人。
“這些都是村子裏的人,最中間那個好像是村長。“這麽多年過去,雖然曾經認識的人:臉龐已經模糊:但再次見面的時候還能夠依稀記得。
曾經村長幫扶過他不少,張白成對其印象深刻,所以一眼就能認出。
“他們現在是活人還是死人?“
沈未尋井不關心這群人的身份,他更加關心這個問題。這些人遊蕩的姿勢實在是太奇怪了,宛若行屍走肉。雙眼明明是睜着的,卻空洞無神,瞳孔渙散,來回在一個地方徘徊踱步,似乎并沒有自主意識。
“是活人。”
小團子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小小聲的給出了解釋。這些人身上都還有生氣。
隻有活人身上才有生氣。
“他們現在應該是被人控制了吧,我總覺得這其中有詐,應該是想要請君入甕?“
沈未尋沉聲開口,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冒險。
如果現在隻有他跟老二這兩個人也就算了,可身邊還有小團子呢。
眼前這種情況明顯就是針對張自成做的局。說不定闖進去就是請君入甕。實在是太過冒驗。
他不喜歡打沒有準備的仗,也不喜歡冒險,探索未知。運籌帷喔才是他的做事風格,他更傾向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小老三,你不會怕了吧?都已經到這了,反而退縮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