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時間,安甯才逐漸平複情緒。
在薛景墨的陪同下,她洗漱打扮完畢,一同來到院外,與泰有錢、馮志川以及馮任基三兄弟進行會面。
室外,在薛景墨的陪同下,安甯已恢複如常。她走到三兄弟面前,禮貌地拱手緻意:“抱歉讓諸位久候,泰有錢先生,馮志川先生,以及馮任基先生。”
三兄弟見此情形,紛紛起身,以禮貌且不失優雅的姿态,齊聲回應:
“哪裏哪裏,是我們多有叨擾,還望主人安甯姑娘海涵才是。”
“哪裏的話,應該是我們哥幾個這麽早來尋你們,打擾了你們二位休息才是,非常抱歉,安甯姑娘。”
“師傅,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都等了一晚上了,還怕在等上一會功夫嗎?”
【等了?一晚上?】
【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們昨天晚上就在這裏蹲點到了早上?】
【爲啥?就爲了跟自己媳婦在見上那麽一面?而且還是三個人?三個大男人?】
薛景墨疑惑。
忽然,他腦洞大開起來【等等,他們該不會是看我愛妻文武雙全博學多聞聰明才智所以,特來追求我妻子的吧?可他們不是已經知道安甯跟我結婚了嗎?爲啥呀?爲啥呀?】
談及此事,薛景墨瞬間感到頭皮發緊。他對他們三兄弟釋放出了一種令人費解的強烈敵意。
這股敵意寒意襲人,令三人備感不适,他們誤以爲薛景墨洞察了他們的意圖,實則不然。
他們爲何會産生如此荒謬的念頭呢?原因在于馮志川這個奇特的家夥所緻。
馮志川言簡意赅,一語破的,僅用短短一句話、寥寥幾字,便将他們前一天晚上的商議及次日來此尋求安甯的目的揭示無遺。然而,安甯對此了如指掌,卻并未顯露于色,僅以微笑回應。
“所以,方才馮志川兄台所言,是爲何意?莫非你們真的在這裏等了我們一個晚上?就爲了見我媳婦一面?爲何要如此?而且還是三個人?”
薛景墨的一席話,令在場衆人倍感驚懼,寒意襲人。唯有深知内情的安甯在背後暗自竊喜,心中洋溢着甜蜜,設想種種浪漫情愫。【他是否以爲那三人尋我,是爲了表達愛意?誤以爲在昨日的協同破案過程中,他們見識到了我的才能與實力,因此對我心生愛意,才在此地苦等一夜,隻爲與我相見,傾訴衷腸?他竟如此純真可愛,我此前竟未曾察覺到他這一面。】
在泰有錢欲向前解釋之際,安甯卻從薛景墨身後走出,徑自握住他的手,輕聲道:“醋壇子,事情并非你所想,别再糾結了。”戲谑地調侃了薛景墨一番後,安甯見他滿臉泛紅,心中滿足了,于是笑容一斂,神情嚴肅,對三人道:“你們前來找我,想必是已有所悟,卻又生出新疑,故而一大早便來尋求解惑。既然如此,不妨随我入城,尋一家茶樓包間,邊品茗邊詳談,共商接下來的事宜,如何?”話音落下,安甯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自信滿滿地面對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