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辰字代表帝王,加上一個寶蓋,代表皇宮和王位。
将一個幹孫子的封号封爲宸世子,就有些奇怪了,這一點非常不對勁,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當然這不是指太後大逆不道,誰也沒那麽大膽子。
大逆不道之人,便是繼承了太後冊封宸世子的沈卓,這對于皇室來說有些大逆不道,他根本就算不上皇子或者王爺。
然而沈卓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妥,甚至還十分平靜地接受了宸世子這個稱号。
還有一點很奇怪,自從沈卓回京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的母親,聽說她依舊在江南養身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關于太後這道懿旨,同樣還是引起了禦史的彈劾,不過都被太後鎮壓下來,她一意孤行還将沈卓的名字寫進了皇家玉蝶上,将沈卓的身份擡到了最高,誰都不敢說沈卓這個世子隻是叫着聽的,俨然已經是皇室中人。
很多大臣,乃至是康元帝都不贊同太後的做法,但耐不住太後以死相逼。
說她以死相逼一點都不算誇張,因爲她在康元帝不同意的時候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迫康元帝同意。
最後還是戚皇後看康元帝實在是被逼得無法,才勸說他同意,總歸是讓她鬧一鬧,皇室中人多一個也沒關系。
康元帝的心裏憋了一口氣,便将氣撒到了太後的母家之人身上,發落了好幾個她母家的侄兒。
不曾想,太後竟然一點都沒繼續鬧,好像母家的侄兒被發落,對她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由此可見,沈卓在她心裏的位置比母家的侄兒都要重要。
林清苒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非常疑惑,她看過這本書,知道太後對母家的人有多執着,可是現在太後爲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轉變?
難道說,沈卓對太後而言,竟然比自己的親人都還要重要嗎?
此刻林清苒腦子裏亂糟糟的,她想不通太後的騷操作,總覺得很不安。
然而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不管是林清苒還是蕭珩,對于此事了解還是沒有什麽進展,這一點讓他們都有些無語。
按理說,隻要是太後或者沈卓哪一方露出點蛛絲馬迹,都應該是能查到的。
但是蕭珩不僅僅是沒有查到兩人之間的關系,就連順着沈國公府的那個人去查,都還是什麽都沒有查到。
這樣一來,蕭珩都有些懷疑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林清苒卻覺得,暗中必然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正在掌控全局,可惜她們都不知道。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蕭珩吩咐展朔繼續查證,他卻沒有多理會了,因爲春闱占用了他太多的時間。
林清苒這段時間經常去陪皇後說說話,可能是戚皇後的月份大了,現在休息不好,往日裏心情不是很好,連康元帝也不待見了,整的康元帝整日都委屈巴巴的,将氣又撒到了前朝,不少大臣都暗暗叫苦。
也是因爲有林清苒陪着,她的心情才能好不少。
剛剛走到禦花園,林清苒便看到了秦依依和蕭澈,她正準備打個招呼,卻件秦依依雙眼含淚。
見狀,林清苒果斷地閃身藏到假山後,也讓綠柳遠一點,不要打擾他們。
蕭澈此刻臉上滿是痛處,秦依依雙眼通紅,眼淚不住地落下,她自己也在擦拭。
“依依,真的很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當時究竟是怎麽回事,我隻是喝多了,睡醒了人就在我身邊。可是,我發誓,我的心裏真的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求你原諒我。”蕭澈滿臉痛苦,他沒想到會這樣,也是當時沒有斷了所有的可能。
秦依依哽咽着開口,“就算你心裏有我,但你終究還是背叛了我,竟然在我入門之前得有了女人,還有了孩子。”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現在打掉那個孩子還不好?這個孩子本來就是意外,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清楚,隻是醒來她身無寸縷睡在我身邊。”蕭澈解釋道,神色十分着急。
“夠了!你們倆之間發生的事,竟然還與我說!況且,無論怎麽樣,那都是皇室血脈,你還能随便發落?到時候皇上可不會輕易饒過你,你這是想做什麽?”秦依依氣得不行,眼淚不斷落下。
聽到這裏,林清苒頓時就明白了,之前一直都覺得有什麽事忘記,結果是這個。
“那我要如何是好?如今皇兄都還沒有孩子,我一個皇子自然也可以不那麽着急要孩子。再者,這個孩子怎麽來的,我都不知道,對它也不會有感情。”蕭澈道。
蕭澈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用說肯定是對方送上門來的,他一點都不想因爲其他人影響他和秦依依的感情。
即便是他的骨肉,他也可以放棄,他所期待的是秦依依和他的骨肉。
“反正你要殺了那個孩子就是不行,這是一條生命,而且皇上也不可能同意的。”秦依依哭着搖頭。
不是她有什麽菩薩心腸,而是在這一代之中,康元帝還沒有孫子,好不容易等着太子成婚,他心裏也期待抱孫子,當皇帝的都希望自己子孫滿堂。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即便不是蕭珩的,康元帝同樣也會很開心。
倘若蕭澈直接動手打掉孩子,屆時被康元帝知道,那他絕對不會原諒蕭澈,說不定還會發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不,我不會取消這門親事,這是父皇賜婚,誰都不能取消!”蕭珩道。
秦依依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你莫要問我。”
聽到兩人的對話,林清苒心裏十分不贊同。
說打掉孩子這樣的話,其實就是在坐實那個孩子是蕭澈的,這恰好就中了對方的計,甚至讓他以後都不好說,孩子的母親也就不好對待了。
就在蕭澈準備繼續說什麽的時候,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腦海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