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苒站在一旁,也打量了一下沐風,當即笑得不行,捂着肚子差點失态。
“小侯爺今日,甚是.嗯,甚是張揚。”
【哈哈哈,笑死我了,沐風穿得真像一隻花孔雀,這個顯眼包跟沒吃藥似的,難怪狗男人會覺得他看起來不對。要我說啊,那真是哪兒哪兒都不對,哈哈哈。】
【不是,我說,他穿得這麽騷,難不成是爲了讓沁沁看?】
蕭珩聽到林清苒的心聲,這會兒差不多也是明白了爲什麽沐風一改往日的素雅,今日穿得這麽花。
原來是花孔雀遇到了心儀的對象,才沒能忍住想要開屏。
沐風本來臉上挂着笑容,此刻突然聽到林清苒的心聲,當即也是嘴角一僵。
還沒等他反應,蕭珩又來了一句神補刀。
“他哪裏是張揚,這是春日到了,春心萌動才表現出來的。”蕭珩冷哼。
沐風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一刻甚至想要回去換一身衣服來,他沒想到蕭珩和林清苒竟然都覺得他的穿着不行。
如此一來,姚沁豈不是也不會喜歡?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姚沁走過來,看樣子也是剛剛到,她一眼就看到了林清苒和蕭珩,主要是這兩人就是在人群之中也十分打眼,随後才看到了穿得比較花哨的沐風。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姚沁調皮地眨了眨眼,随後看向一旁的沐風,“小侯爺今日的衣服倒還挺别緻,鮮少見到你穿這麽鮮豔的衣服,還挺好看的。”
沐風的心情有了巨大的起伏,本來還非常擔心姚沁會覺得不好看,沒想到她一點都不這麽覺得。
如此一來,沐風的臉色便十分好看,甚至還頗爲得意給了林清苒和蕭珩一個眼神。
“小郡主真有眼光,不像有些人覺得我穿得不行,咱們去那邊說說話如何?”沐風笑着道。
姚沁點點頭,也是幾日未曾見到沐風,還怪想念他的,正好林清苒今日有事情,她也不好一直跟着,與沐風到一邊說說話也好。
這是在宮中,周圍都是人,也不用擔心會傳出什麽不好的話來。
更何況,她姚沁,從來都不是畏懼流言蜚語的人!
林清苒與蕭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沒有開口目送兩人走遠。
好吧,方才是他們二人想太多了,這兩人根本就是已經看對眼,所以才會覺得對方穿什麽都好看,大抵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難怪古話都這麽說。
“所以人有時候真是不得不信,感情真有上天注定這種說法。”林清苒想了想也笑出來,“殿下,咱們也的确不适合打擾有情人,還是忙自己的事吧。”
蕭珩笑着點點頭,與林清苒一起忙碌。
秦依依和柳如意到了以後來與林清苒打了個招呼便去了一旁說悄悄話,她們二人也沒有前去打擾姚沁和沐風。
很快,賓客們也幾乎就坐,這會兒外面突然傳來高唱。
“皇上駕到!”
“太後娘娘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三人入内,所有人全部給三人行禮,目送三人走到最高的位置坐下。
康元帝的左手邊坐着太後,右手邊坐着戚皇後,他本人的臉上也滿是笑容,讓所有人起身。
“今日是太後的生辰,所有人都應當吃好喝好,在此也感謝太子妃的籌辦,朕看今日辦得也甚是熱鬧。”
聽到康元帝的話,大家都明白他這是要給林清苒臉面,一個個都跟着附和起來。
與皇後的生辰不太一樣,後宮所有大小的嫔妃都出現在了這裏,這也是林清苒頭一次見到全部的嫔妃。
不得不說,大多數的嫔妃與戚皇後都有些相似之處,看得林清苒整個人都有些麻了。
【詭異,當真是詭異,不知道母後現在清楚了緣故,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不過大豬蹄子的心裏隻有母後一人,這些人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免得到時候又給母後添麻煩,她們都沒有機會了。】
【人到中年才醒悟,索性還不算晚,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相處,好好彌補前半輩子的遺憾。】
一開始林清苒覺得戚皇後完全就不應該原諒康元帝,畢竟一切都是他自己搞出來的,這人就是應該受到教訓才行。
隻是後來發現,戚皇後的心裏依舊有康元帝,而且這是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她始終是局外人。
既然兩人的心裏都還有感情,那甯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解開誤會也好。
所以,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林清苒才願意幫忙。
現在看到兩人跟年輕小夫妻似的濃情蜜意,林清苒也是打心底裏爲戚皇後和康元帝高興,相信蕭珩也很高興就是了。
蕭珩坐在林清苒身邊,聽着她的心聲,望着那些與戚皇後相似的人,眼中閃過冷意,替代品永遠都是替代品,不可能超過正主。
宴會場很安靜,但是今日明顯看起來安排與往日不一樣,這會兒每個人的小桌上竟然隻放了茶水和糕點,一點菜食都沒有,隻有一雙筷子和一個小碗。
所以,太子妃究竟安排了什麽?
不少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林清苒的身上,大家疑惑不解,太後發現了情況後,臉色卻變得非常難看。
“太子妃,你安排了何物?難不成在哀家的生辰宴,你邀請文武百官和家眷們喝西北風?”
随着太後此話一出,衆人也小聲地開口。
見狀,戚皇後的臉色不好看,正準備訓斥幾句,康元帝便坐不住了。
“稍安勿躁,既然是太後的生辰,太子妃自是會好好操辦,你們都安心等着便是。”說着,又看向一旁的太後,臉色柔和了不少,但仔細看還是有不悅的神色,“母後莫要着急,今日生辰,就不該動氣,太子妃也不是拎不清的人。”
太後見狀,已經明白剛才她借題發揮讓康元帝的心裏不悅,這會兒當然不好多言,隻能幹笑了兩聲。
“皇帝說得是,哀家隻是有些着急,并非有意要訓斥太子妃。”
說着,太後端起小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來掩飾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