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苒當然也不會例外,她看過去便發現了說話的人是穆秋棠。
【奇怪,穆秋棠怎麽會在合格節骨眼兒上說話,這又不是什麽好事,他幹嘛要搶着開口?】
【如果稍有不慎,恐怕會引火燒身,再想到他的死法,還真是被火燒死,真可憐。】
穆秋棠一梗,他被火燒死?
康元帝沉聲道,“說。”
“皇上,草民早前因爲身子感染風寒去過太醫院,恰好聽到說後宮有位嫔妃與太醫院的林太醫自小認識。而那時候,草民也見過珍妃娘娘身邊的宮女去找林太師取安神的藥。不知是不是聽錯了,草民恰好見到那宮女拿了幾包藥離開,動作十分隐蔽,林太醫在她走後還特意淨了手。”穆秋棠開口。
“不是這樣,皇上啊,您可别聽雲國的這個質子胡說八道,臣妾與林太醫根本就不熟!對,他必定是在宮中被軟禁,因此心裏有氣,所以才會陷害臣妾。或許他想要陷害的并不是臣妾,而是整個天元國!”珍妃趕緊大喊。
這邊康元帝還沒說話,龔太醫卻驚呼一聲,“什麽?林太醫?原來方才被請的人正是林太醫,微臣來此隻是意外。”
“到底怎麽回事!”康元帝大吼。
龔太醫趕緊将剛才的事說出來,“回禀皇上,微臣一直都是跟在太後娘娘身邊的,您也知道。這幾個月太後娘娘在普陀寺禮佛,昨日偶感風寒,微臣今日特意回宮來取藥材給娘娘補身子。誰知剛到太醫院,便見到林太醫被一個宮女拽着往外走,不知道怎麽回事,林太醫沒站穩,一下子摔倒了,還恰好磕到了腦袋,一腦門子血,站都站不穩。那會兒沒什麽人,微臣又聽說皇上召見,便随宮女來了,她還不太樂意。”
聽完龔太醫的話,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再仔細辨别了,因爲已經很明顯。
“不是這樣,真的不是這樣,皇上,你相信臣妾。”珍妃哭着祈求。
戚皇後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目光落在康元帝的身上,眉宇間帶着不悅和怒氣,似是在責怪他。
“皇上,今日是臣妾的生辰,本來是個好日子,但求皇上爲臣妾做主!”戚皇後寒聲道。
原本聽到康元帝在給孩子起名字的時候,戚皇後心裏劃過一絲暖流,原來他也是這般在意孩子的出生,現在便開始起名。
可是一聽想到觀音上的危險,戚皇後對康元帝的怨憤便多了。
如果不是康元帝寵愛,珍妃也沒這個膽子!
接收到戚皇後的目光帶着不善,康元帝立刻就明白了戚皇後的想法啊,他摸了摸鼻子,看向珍妃的目光幾乎噴火。
“豈有此理!真是好大膽子,朕爲何待你好,你難道心裏不明白,一定要朕說出來才行?珍妃,你不承認沒有關系,朕讓人嚴刑拷打林太醫和你身邊的所有宮女,相信總會有人知曉究竟發生了何事!”康元帝怒不可言。
珍妃沉默不語,方才獻禮的宮女卻着急萬分,立刻跪在地上。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奴婢什麽都說,還請皇上饒了奴婢吧,奴婢是不願的。”
康元帝冷哼一聲,“好,那你來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随即,宮女便将珍妃的事情全都給交代了出來。
原來珍妃的确是從康元帝的寝殿猜測到戚皇後有孕的事,所以才會想出這麽一個計劃。
那尊觀音浸泡了三個月之久,其實一開始就是爲戚皇後準備的,哪怕是她沒有身孕,觀音像也會讓戚皇後身子變差,最後藥石無靈死去。
所以說,珍妃的目的從來都是戚皇後,連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是被牽連的。
“事到如今,珍妃你還有有何話說?”康元帝大怒道,
珍妃已經面無人色,她知道今日她可能是在劫難逃,當目光觸及到戚皇後的時候,她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神色,竟然直接站起身來。
“哈哈哈,皇上,其實你也是個可憐人啊。不錯,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嫉妒皇後,所以才會想着要了她的命!但是我爲什麽會這樣,難道皇上不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嗎?”珍妃冷笑。
“住口!竟然還不知悔改!”康元帝有些慌亂,“來人啊,将”
戚皇後卻直接打斷了康元帝的話,“等等,皇上,臣妾倒是想聽聽,珍妃爲何要如此謀害臣妾,究竟是爲何原因。既然臣妾才是苦主,自然也有這個資格聽清楚原因,是嗎?”
康元帝面色有些古怪,很想拒絕戚皇後,直接發落了珍妃。
可是戚皇後的神色十分嚴肅,他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呵呵,皇後,其實沒有什麽好聽的。”康元帝道。
【怎麽會沒什麽好聽的啊,肯定是大豬蹄子與娘娘之間的事,牽扯到了珍妃,必然就是白月光朱砂痣那一套了。】
【嘿嘿嘿,是該好好聽,說不定娘娘還會感動也不一定,當然也可能更加生氣,就看具體是什麽事。】
蕭珩頗有些無奈,本來聽林清苒的心聲就跟當個樂子聽也是一樣的,就是關系到自己的生母,他也不能那麽泰然。
相較于蕭珩的無奈,秦依依、蕭澈和穆秋棠倒是很感興趣,沒想到還能聽到宮中秘聞,還是皇帝和皇後之間的,一個個都有些興奮。
珍妃卻笑得十分詭異,“皇上爲何這麽說啊?您如此寵愛臣妾,還不是因爲臣妾與皇後娘娘有那麽六七分的相似之處嗎?不僅僅是臣妾,還有後宮不少嫔妃,不也是與皇後娘娘有那麽兩三分的相似才會如此?”
此話一出,所有人震驚地看向戚皇後,這會兒終于後知後覺發現這個問題。
别說,珍妃還真是與皇後相似,隻不過沒有皇後身上的溫和婉約,也少了幾分皇後獨有的貴氣。
戚皇後微微一怔,目光落在珍妃的身上。
“與本宮相似?”